当江寄雪在百乐楼的豪华情侣套房里,听君临境背完整篇太乙金华宗旨后,江寄雪觉得,自己应该也脑子有病。
要不然怎么会无聊到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听这种生物背这种东西。
江寄雪震惊地想,难道脑子有病——会传染!?
太乙金华一万多字,全篇背完将近一个时辰,江寄雪都听困了,他道,“行吧,算你过关了,出去吧。”
君临境却站在原地不动。
江寄雪问,“你怎么还不走?”
君临境问,“师尊你不也不走?”
江寄雪道,“我答应了宋轻舟,今晚在百乐楼过夜,你自己回去吧。”
君临境道,“师尊不走,我也不走。”
江寄雪无语地看着君临境,“那你自己去找间房,别在这里妨碍我。”
君临境,“我只待在这里,不妨碍你。”
江寄雪,“你待在这里就已经在妨碍我。”
君临境,“如果我走了,你还要玉娘来吗?你难道要跟她......”
江寄雪用饶有兴致的目光盯着君临境。
君临境道,“……跟她睡觉?”
江寄雪笑了,“我不跟她睡,难道跟你睡?”
君临境大胆表白,“我愿意!”
江寄雪惊悚,“我不愿意!”
君临境心想,你本来就该跟我睡,谁知道这个玉娘从哪里蹦出来的?书里根本没她的剧情好吧,君临境道,“可是,太乙金华宗旨里讲,我道修行应该避免进入蕴界,色为五蕴第一戒……”
君临境认真地看着江寄雪,“师尊,你这是破戒。”
江寄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君临境,“你在教我做事?”
小小徒弟还挺双标,跟别人睡就是破戒,跟你睡就不算破戒是吧?
君临境,“不是我说的,是吕洞宾说的。”
江寄雪理直气壮地道,“前人经典,是助你修行的外物,经文里讲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我一向奉行治欲如治水。”
君临境,“什么意思?”
江寄雪理不直气也壮地道,“堵,不如疏,况且阴阳交合原本就是天地之道,我这是在秉行天地正道。”
“……”
君临境觉得,江寄雪有时候真的很有些资深教师的风范,这不就是很典型的“课本写错了,按我说的来”吗?
君临境还是头一次见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嫖/娼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惊呆在原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啊江寄雪,嫖/娼你还有理了?你是弗洛伊德吗?怎么说都是你对?在自己徒弟面前说这种话,你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
江·弗洛伊德·寄雪不仅丝毫没有感到羞愧,还十分振振有词地开始教训起君临境,“欲无念,不能无念,欲无息,不能无息,与其抗拒,不如顺势而为,**这种东西,如果不能及时用合适的方式疏导,早晚有一天会像河水决堤,大河改道一样酿成大祸,任何执念都是修行大忌,是你来控制**,而不是让**来控制你,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怪不得你修为境界没长进。”
正所谓酒色误我良久,从今日起,戒酒!
君临境文化课本来就不行,他心里非常清楚,论道他是论不过江寄雪的,江寄雪也不知道背了多少书,说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无理也能说成有理,于是只能气呼呼地低着头不说话。
江寄雪看着君临境沉默不说话,一副好像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他心想,有没有搞错,别人来青楼寻欢作乐,我来青楼给你批改作业,要委屈也该是我委屈吧,少年?
江寄雪实在困了,他觉得可能是皇帝儿子太多,导致君临境父爱缺失,所以才对自己这么依赖。
面对小徒弟这种委屈巴巴期期艾艾的样子,他决定再父爱大发一次,“行吧,要睡就睡吧,不过仅此一次,下次再来坏我好事,就把你逐出师门。”
于是,当晚君临境便喜滋滋地达成了同床共枕成就,狠狠感受了一把来自师尊的父爱。
-
“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清晨,君临境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吵醒,他睁开眼,就看到江寄雪那张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孔就在自己眼前,睫毛浓密纤长,皮肤细白如凝脂软玉,眉目奇丽冷艳,乌黑浓密的弯发垂在颊侧,玉色映人中透出点带着野性的妖魅......
江寄雪也同样被这声惊叫吵醒,皱了皱眉头,睫毛轻颤一下,睁开一双惺忪的紫眸,看向同样近在咫尺的君临境,问,“外面怎么这么吵?”
君临境瞳孔陡然张大几倍,脑子像是核弹爆炸了一样空白起来,目光几乎化成浓稠的黏液,黏在江寄雪的脸上,他心里很想再盯着这张脸就这么一直看下去,但身体却像自动打开了防沉迷系统一样,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僵直地坐起身,“有人在叫,我去看看。”
说着跳下床,跟个僵尸一样推开房门来到走廊,自始至终不敢再回头看江寄雪一眼,直到游荡着走出几十步,才发现自己心如擂鼓一样狂跳不止,就像受到了什么杀伤力很大的攻击。
江寄雪漂亮,君临境一直都知道,但没想到这张脸在近距离观看的时候竟然杀伤力这么强,仿佛他只要再看江寄雪一眼,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这个男人,美得可怕。
君临境大口呼吸,平复着自己不正常的心跳。
这时那个惊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是个男人,声音还有点熟悉?
君临境循着声音走到一间客房门前,看到房门大开着,房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谢运,正背对着君临境。
谢运肩膀微微颤抖着。
君临境问,“你怎么了?”
谢运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
君临境看到他的正面,脸上同样浮现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只见谢运外袍敞开,露出里面宽松的里衣,而他的腹部高高鼓起,把里衣撑开,肚皮鼓胀起来,被撑得圆鼓鼓的,竟然好似怀胎十月的孕妇……
谢运崩溃地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临境,“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谢运,“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喝了酒啊,呃——”
谢运两手扶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五雷轰顶一样看着肚皮下开始活动起来的波动,“哦......它开始动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我不会要生了吧?”
君临境同样惊恐地盯着谢运的肚皮,发现他肚皮下确实有东西在蠕动,看起来像是胎动,“这不正常,喝酒能喝成这样?而且你怎么会怀孕呢?你不是男的吗!?”
谢运扶着肚子大叫,“而且要怀也不能这么快就变这么大吧?这肯定是妖怪,快去叫人。”
“叫谁?”
谢运好像真的肚子疼得厉害,他胡乱打着滚道,“随便,找个能看明白的来——”
此时,谢运的惊叫声早就惊动了百乐楼,君临境出门就遇到了另一个熟人,
宋轻舟朝门里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到谢运身边,先是蹲下身查看谢运的情况,然后用手抚上他的肚皮,脸色严肃起来。
谢运见到宋轻舟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宋轻舟的手腕,道,“西府少君,太好了,是你,快帮帮我,我肚子太疼了,好像要生了......”
宋轻舟闻言脸上划过一瞬不可思议,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流利地在符纸上画了什么,随后把符纸递到谢运的嘴边,道,“吹一口气。”
谢运疼得满头大汗,先是一愣,然后听话地吹了一口气。
宋轻舟拿着被谢运吹过气的符纸,撩起谢运的里衣,把符纸“啪”地贴在谢运的肚皮上。
渐渐的,谢运的肚皮平静下去,没有了动静,谢运也不再疼得满地打滚,他擦着汗坐起身来,看向宋轻舟,“西府少君,我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宋轻舟用手摸着下巴,认真地盯着谢运滚圆的肚皮,面色严肃地道,“是咒童子。”
“咒童子?”
谢运和君临境一起惊讶地问出声来。
谢运扶着肚子,紧张地问道,“咒童子是什么?为什么会到我的肚子里?”
宋轻舟摇摇头,从看到谢运的肚子开始,他脸色就一直很严肃,“冒昧地问一句,照夜府君,你......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情债未还?”
君临境闻言,也和宋轻舟一起,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谢运。
谢运一噎,“怎么可能,没有!”
宋轻舟有些怀疑地又问,“真的?”
谢运斩钉截铁,“当然,我怎么会有情债?”
宋轻舟道,“那就奇怪了,一般咒童子这种东西,十案有九案都是附着在有情债未还的负心汉身上,如果照夜府君没有未还的情债,又怎么会被咒童子缠上呢?”
谢运道,“哎呀,我真的没有,你们也知道,我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南宁府专注我的炼器事业,哪有时间去欠什么情债,快想办法,帮我把这东西拔除出去。”
宋轻舟道,“这我也没办法,拔除咒童子,需要化解它的怨气,但现在照夜府君你既没有情债可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化解这咒童子的怨气,不过我的符咒可以暂时帮你压制它,所以暂时你是安全的。”
谢运,“暂时安全是什么意思?”
宋轻舟满不在意地道,“一般被咒童子附着后,最多三天时间,你就得把他生下来。”
谢运闻言崩溃,“什么!?”
宋轻舟上下瞟了谢运两眼,瞟得谢运直想冒火,宋轻舟才慢悠悠地道,“但府君大人你毕竟是个男人,嗯......所以你大概生不出来。”
谢运着急道,“那怎么办?生不出来会怎么样?我补药生孩子啊啊啊!”
宋轻舟轻嗤一声道,“说得跟谁想生一样,不想生的话,就老实交代,照夜府君?你到底欠了谁的情债没还?”
谢运斩钉截铁,“我都说了没有!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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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攻X哥哥受|年下伪骨]
京城有个传奇,广阳王独子秦烈,自幼飞鹰走狗,横行无忌,为京城一霸。
满城权贵绕着走,平头百姓抖三抖。
后来,他突然多了一个比他还厉害的哥哥,大家都觉得,秦烈的好日子到头了。
结果却发现,广阳王二子秦飓和秦烈,自幼飞鹰走狗,横行无忌,为京城双霸。
“呃呃……原来是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1,狂拽酷炫大小姐Bking弟弟攻X战力不详遇强则强大魔王哥哥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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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百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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