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算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整张脸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连瞳孔也瞬间睁大看着眼前这个冰冷得毫无情绪的人,所有的话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下去。
愣愣叫了他一声:“沈师弟?”
“你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师尊对你不好?你敢说他对你不好?他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倒是说啊?你又凭什么杀他?你又有什么资格杀他,若不是他,若不是师尊将你带回来,说不定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命站在这里。”
沈客筠毫无在意的嗯了一声,显然丝毫不在意她口中所说的话:“师姐讲的确实是不错,只不过本尊现在还活着,又何来的怎会。”
“沈客筠你该死!”焚算将剑举起,指着他的心弦,毫不犹豫的一把刺去。
可就在要碰到他的一瞬间之中,一道灵力将她阻挡了开,护住了沈客筠,而来人便是江擎槐。
焚算的剑被灵力震开了数米之远,看着来人更是苦笑不已,悔恨交错,满目猩红的看着他:“师兄,你怎么还护着他?”
江擎槐抿了抿唇,低声哑气道:“师尊让我保护好师弟。”
“保护?哈哈哈……保护?他。”焚算顿了一下继续冷笑说道,“弑师之罪,你难道也要保护他?就算师尊说过,但是他现在杀的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是我们的师尊啊!他同样也是我的爱人啊!”
“为什么,为什么师兄你还是要护着他?”
江擎槐看了看身后的沈客筠,望向了焚算,沉沉说道:“师尊说过他死后,要我们保护好他,就算他做了再不可饶恕的事也要护着他,师尊这事师尊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师妹还是莫要执迷不悟了。”
“知道?呵……知道,师尊他既然知道!执迷不悟?你告诉我!何为执迷不悟!”
“师尊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师尊对我们这么好,对他更是好的无可挑剔,他现在厉害了,是一峰之主了,就开始弑师了!”
“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若是日后再让我看到他。”焚算脸上虽挂起了笑容,却是丝毫感受不到她是在笑,而更像是冰冷的寒潮,“我定不会手软!”
自这以后焚算便将溯陵仙尊的仙体藏在了长思卿安的内殿中,在祖祠中,可终究还是没能将他尸体保存,在灵力消散的那一瞬间,溯陵仙尊的遗体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永远的消失了。
从这以后,苏伊宁便彻底的消失了,就连安汝峰也跟不存在的一般,只打理自己门中琐事,就算是道论大会、仙剑大会,紧急会议都不再参与了进来。
一百年过去了,溯陵仙尊死了已经一百年了,那次的道论大会中……沈客筠有史以来除了三年前那一次去了洄游城那一趟后,第一次出了离株峰,坐在次席的位置,朝他点了点头:“师兄。”
可江擎槐那时却观察到,他的灵脉好像遭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甚至他整个人此时的修为都像是低到了就连随便一个弟子都无法相提并论的情况。
沈客筠撑着脑袋,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比试过了,在众人都收完徒之后,沈客筠支撑着身子,朝着一个十岁的少年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对他轻轻一笑:“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那小孩毫无疑问的就是白夜烬,可是就在他要说话之时,江擎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孩童,沉声道:“师弟是要收徒?”
沈客筠看着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怎么问:“怎么了?师兄。”
江擎槐摇了摇头,果然师尊他说的是真的,他终究还是会收徒,顿时便想起了师尊当时说过,若是小师弟日后收了徒弟,他一定要出来阻止。
江擎槐也不好直接说出不能收徒,他不可以收之类的话。闷沉的问道:“师弟为何突然想起要收个徒弟了?”
沈客筠不明白自己收徒弟会被他怎么问,顿时不解的看向了他:“师兄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江擎槐再次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深深的不解,还有深深的疑惑,他……好像又没有了那不近人情的样子了。
“没什么,只是师兄有些好奇。”
沈客筠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小男孩,朝他伸出了手,对他微微一笑道:“走吧!”
小男孩点了点,满脸欣喜的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他阻止他收徒,可是今天看他像是变了一番模样,没了先前的孤傲不群,倒是让他将那弟子收做了徒弟。不知道那句话中,溯陵仙尊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沈客筠带着小男孩走进离株峰的一刹那,古今玉为支撑,跪倒在了他的身旁,喷出了一口血,倒了下去,周围结界霎时破碎,那把在灵泉的玉琴从中飞了出来。
看到这里的沈客筠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而后看到再次醒来后的沈客筠,更是让他无法想象。
小男孩如今才十岁,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将沈客筠扶了起来,靠在了一旁的竹树上。小男孩在这盯了他许久,一动也不动的等着他醒来。
可是他醒来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将唇角的血擦拭了去,似是嫌弃一般看向了旁边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小男孩见他醒了过来,立马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沈客筠被这一抱,眉眼的戾气也变得越来越重,一把将小男孩用真气震开,斜看了他一眼,便进了竹舍中,不再管他。
每天出来时看见他甚至还故意为难,还让他去了戒律阁、静心崖中,百般折磨,甚至还让那些弟子随意欺负。
三年后他步入化神期时,因心中杂念过多,在修炼之时,遭到了反噬,只见有一缕魂灵被逼了出来,后面的记忆便没有再出现过了。
将这所有记忆录看完后,已经过了有两天之久了,沈客筠将他收了起来,意识退了出来。
这记忆录怎么会有怎么多事情,他的师尊溯陵仙尊明明早就已经死了,记忆录停下的那一瞬间便是他刚醒来的那时候,身体遭到反噬的时候。
如果这记忆录的一切都是真的,沈客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的变得那么的冷漠无情,可是在洄游城时他却不会,而回了离株峰后,便一切都是空白。
出现在道论大会时的他全身上下的灵脉似乎都变得脆弱无比,收白夜烬为徒时,明明都还是好的,可是回到了离株峰他晕倒在了门前,醒来后却又是变了另一番模样。
记忆录中所说的杀了溯陵仙尊怕是不是假的,这里的所有记忆都是自己所触碰到的,还有他们之间猜疑自己的那些,这记忆录从他反噬开始,便没有再继续回印着了,而是一片空白,
溯陵仙尊当初为什么要江擎槐将那个交给自己,应该是早就已经算好了他的所有命格,他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也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害死。
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悄无身息的离开,却没想到这件事虽然掩盖了下去,江擎槐却开始暗中调查了起来,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客筠摇了摇头,不敢想象他竟然遗忘了如此多的记忆。
江擎槐与溯陵仙尊讨论的哪里才是最关键的所在,沈客筠回忆着他们的谈话,瞬息之间将里面的重点拉了出来“命格”,他一共有两个命格。
那个与他性格完全不同的沈客筠却说过:“是他对不起我,是他该死。”
沈客筠只看到当时溯陵仙尊将手里的玉卿收了起来,放在了灵泉中,在走之前,好像他设下了一道极其复杂的封印,就在封印印在玉琴上的一刹那,顿时水花四溅,在空中不断挣扎着,直到溯陵仙尊再次加上了一道封印才停止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在玉琴上下一道结界他不知道,但是这把玉琴他却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而在记忆录中沈客筠的性格既然是跟自己毫无区别,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里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来这里没有以前的记忆,却唯独有前世的记忆,可这一世这一切,所有的谜团都堆积在了一块,这记忆录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经历的所有。
而他来这里时的那个系统,那个系统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假扮的。
他放开了想法,很快他便想到了天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他的脑海里,甚至不断的出现,能知道他在说什么的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天道假扮,因为反噬,那个命格的自己被剥离开了身躯,而自己却在离开之际回来了,天道让他拥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让他将白夜烬推入魔狱中,又是为什么,难道白夜烬会威胁到他,还是……他想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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