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沈客筠醒来后便发现身上盖的被子以及身下躺着的床单皆是换成了新的,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当时两人做完了后,白夜烬便将他抱了起来,去了灵泉中与他沐浴。
而现在想到当时在沐浴之时自己既然还同意了白夜烬的请求,想在再仔细一想,更是拉不下脸来,白夜烬这样也就算了,自己怎么也就跟着他一起胡闹了。
沈客筠当下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到白夜烬的身影,更别说他的人了,甚至是连个衣角都不曾看见。
没想到昨晚两人刚亲热完,现在一大早的人既然就跑了,还没和自己说一声,沈客筠想着想着更是不解。
便从床上缓缓走了下来,可当自己刚踏入地下的那一刹那,身上顿时间传来了酥酥麻麻的刺痛感,尤其是扯起了昨日用力过度的地方,疼的他几乎要两眼发黑。
沈客筠定在床上躺了许久,无聊的很,眼眸望着窗外的景色出声:“也不知道白夜烬何时回来。”
沈客筠困的又睡了回去,再醒来时,就看到白夜烬满脸带着倦意的躺在了自己身边。
沈客筠关怀一问:“怎么了?”
白夜烬抱着他似是不愿与他多谈这是为何,但始终没有欺瞒他,说了下去:“师尊,鄞星怍死了。”
“他们怀疑是师尊杀的,他们在上面查到了你的法术,还有留下的字迹。”
白夜烬说完还将手中的一封信给了沈客筠道:“有人传信来说,夜师叔因为修炼之时气血攻心,已经走火入魔了。”
沈客筠看着这封信上的字,自然是不信,更是呲笑了一声,到让白夜烬不解了起来,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师尊,师尊却还笑的出来。
“现在,倒是让他得逞了。”
“装了怎么久,也是时候该脱下伪装了。”
此时的长思卿安已经不复从前,对沈客筠、白夜烬两人一开始本是钦慕敬佩,可到了现在更多却是敌意,没想到到了最后,唯一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白夜烬,就连掌门也下令要将他抓回去,与长老会一同审问。
沈客筠转身抱住了他,在他胸膛之处蹭了蹭,柔声说道:“我现在还真就是无家可归了,若是连你也丢下我,怕是……”
“弟子会永远保护着师尊,任何人也无法伤害师尊。”
白夜烬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安慰自己,可是这如果要不是他,师尊现在又怎会有如今的笑话,又怎会被世人传的这般不堪、步步紧逼,到这种身败名裂的地步。
就连鄞星怍的死都被人赖到了他的身上,那个人到底是有多想让他师尊死,多想他们去长思卿安成为所有人的审判。
而此时的长思卿安早已经混乱不堪了起来,那些弟子在门下不仅没有好好练习剑法,就连那些师兄弟话也不曾听过,更是让江擎槐焦头烂额了起来。
江擎槐本就对他和白夜烬这事半信半疑,再加上鄞星怍的死,他也知晓,有人刻意要害师弟,可是他却迟迟不出来,这事闹的更是不可开交。
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前来了长思卿安大殿内,与其商量何时打上魔族,从而这次一举将魔族灭了。
可每每都被江擎槐给拦住,说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要等,而他们也不傻,自然而然也听出他这是在维护沈客筠的意思,但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与长老会所说的有一半真一半假,他想沈客筠回来是真,想审问沈客筠是假,他的师尊曾经说过,无论小师弟做错了什么,自己都要护着他,那怕就算他要……杀了自己。
江擎槐坐在了大殿的一旁座椅上,手放在了太阳穴之处揉了揉,可头依旧还是疼的厉害。
可是一阵暴乱的真气却从门外传了进来,身着一身绛紫色衣袍,匆匆走了过来,语气明显的不太好:“掌门师兄。”
江擎槐一向听力敏感,来人的语气与步伐他都熟悉的不得了,连头也没抬,随意的摆了摆衣袖:“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沈客筠什么时候回来?”
“你难道也不信小师弟?”江擎槐只是想问他一句,并没有其余的心思再考量,他知道鄞星怍的死带给他的伤害很大,再加上那人是……
夜景暮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这事,我不能确定,但是那法术却是他的,星怍意识里的最后一刻呈现的依旧是他,掌门师兄,你到了现在难道还信他吗?”
江擎槐抿了抿唇,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师兄弟之间会是变成这一副场面:“我信他。”
“我也信他,不过……我要他亲自来向我解释,这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掌门师兄还是务必要记住这句话,沈客筠若是和当年一样,不止是你还是我,也许之后我们都将变成星怍现在的这番模样。”
“若是“他”回来了,掌门师兄还会认得清谁又会是师弟,谁又会是“他”吗?这番话中,夜景暮没有参杂任何外界带来的情绪,而是说的心里话。
师兄弟瓦解,互不信任,这一天他从未想过,直到这所有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发生,师尊死了,三师弟离开了安汝峰去了魔族当了魔医,而如今沈客筠收的徒弟又是魔君,两人的关系他就算再不清楚,到了如今他便是想也不想,也知他俩之间的关系。
而夜景暮与鄞星怍,鄞星怍现在死了,而上面却遗留下的是沈客筠的发法术气息以及层层字迹,都让江擎槐此刻头疼无比。
而如今二师弟聂顾知因为门外的事故无法回来,但时不时的也会传信回来,与他商量此事。
暮色渐沉,窗外寒风凛冽,不断吹刮着枯黄的草木,枝头积雪簌簌而下,悄无声息地融进漫天雪雾中。
白夜烬与沈客筠悄无声息的回了离株峰,可刚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窗棂肃然站在一抹身影,融入了漆黑的夜里,一道低声暗哑的气息传了出来:“你回来了?”
沈客筠点了点头,将屋里的夜明灯尽数点亮,走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摆了摆脉,灵力周息顺畅,毫无气血攻心、走火入魔可言。
他似乎……被人算计了。
“你又回来做什么?”夜景暮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走动,也没转过头去看他,而是看着窗外的雪景。
“有人传信于我说师兄你因修炼之时过于急躁、走火入魔,所以我来看看你。”沈客筠拉着白夜烬的手在他手上画了画,示意他此时不要讲话。
夜景暮手中拳头紧握,转过了身子,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倒是笑了一声:“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沈客筠对上了他的目光,态度坚决的回答了他。
“他的身上有着你的法术气息又是怎么回事?他意识的最后一刻出现的是在魔族,看见最后一个人的也是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能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讨论这些事,可以说明他是相信自己的,若是不相信自己,他此时说不定便会与他们执剑相待。
“意识可以篡改,师兄想必是知道的,而那法术我不知,我当时一直都与阿辞待在一块,再则我又为何要杀他?导致我们师兄弟之间的信任瓦解。”
夜景暮点了点头,可脸中表情依旧沉重,沈客筠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但是却没有切实的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若是哪天,这一天也到了他的身上,他宁愿自己一直陪着他。
夜景暮没有多待下去,走时看了一眼白夜烬,沉沉说道:“保护好你师尊。”
“我会的。”
白夜烬抬手将他抱在了怀中,走到了床边,缓缓将他放到了床上,自己脱了个衣裳也躺了进来。
“师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
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要看事情的变化了了,他没想到鄞星怍既然会被杀死,更没想到那人既然还把杀死鄞星怍的事情揽到他的身上。
他们偷偷的跑了回来,没有一人知晓,没想到有一天回他的离株峰既然还要这般偷偷摸摸,还要这般警惕门中的弟子。
夜晚外头的风声很大,频频吹了进来,白夜烬施了个法,将窗棂拉了起来,抱着怀里的人,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早晨两人醒来时,看着对方皆是笑了一声,沈客筠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凑前亲了亲,呲笑一声:“还真是就怎么忍不住了?”
“忍不住,因为这人是师尊,所以忍不住。”白夜烬扶住他的后脑,往自己这里贴了贴,将他环在了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并未有多余的动作。
沈客筠宠溺的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子心性。”
白夜烬看着身下之人,眯起了眼睛:“一直都是如此。”
沈客筠叹了口气:“真是越大越不知羞了。”
“对师尊自然与他人不同。”
“巧舌如簧。”
沈客筠一说,白夜烬每每都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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