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漓又一次陷入昏迷,许如又是被吓了一跳,直接扑倒在了应漓的身上,看着她褪去火纹苍白的小脸,心疼的哭了出来。
“应漓…应漓…”她声声的叫着,可应漓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许如痛哭不止,直到裙角被拽住才清醒了一分,看向身后可怜兮兮的拽着她应渝,你把给她搂在怀里。
这时应展也费力的爬到了母女三人的身边。
既像是劫后余生,又是为了将来而担忧,是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眼神却看着昏迷不醒的应漓。
应展虽是觉醒了魂石,但却从没听说过像是应漓这般的情景,他看了看许如想要开口问许如,可又想到他的妻子跟他一样,怕是也不知情,便没有问。
而许如被两人抱在中间,眼神却晦暗不明。
……
一夜过去,应漓始终未醒,应渝守在她的身边,而许如正和应展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北凛城。
昨晚应漓伤了与寒门的弟子,向来与寒门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如今在这北凛城他们已经是没有了容身之所。
应展受伤重了一些,许如便让他抱着应渝,而她则是背着应漓。
可没想到一家人准备好要出门时,应漓却突然醒了过来。
见几人收拾好的行囊,应漓眼里出现一抹疑惑,想问许如怎么回事,可干哑的嗓子却是说不出话来,许如见状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应漓接过来便一口干了,紧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喝了五六杯时应漓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开口问道:“阿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许如听她的话愣了愣,反问道:“昨日的事,你不记得了?”
“昨日…”
应漓撇着眉想了想,疑惑的说道:“怎么是昨日了?我不是早起带着小鱼儿去河边了吗?”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还有阿娘是要去哪?”
应漓问完便等着许如回答,可等了一会儿,只见许如沉着脸一言不发,她看的心有些慌乱,抚上许如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娘,是出了…什么事吗?”
“无事,我们…”许如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时候应展接过话头说道:“我们要搬家。”
“搬家?好好的为何要搬家?”
应漓满心的疑惑,她觉得阿爹阿娘都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应渝见她撇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小鱼儿,你怎么了?”
应渝被她一喊,便立刻扑倒了她的身边,哭着喊道:“阿姐…阿姐你不要再睡觉了,也不要变红了,呜呜呜…小鱼儿好怕。”
“小鱼儿,乱说什么呢?阿姐怎么会变…”应漓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脑袋一阵刺痛,凌乱的记忆蹦了出来。
那记忆中的人正如应渝所说,正是浑身火红的她。
仅仅是这样一想,应漓也觉得身体比平时热了一份,手腕处露出若隐若现的火纹,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阿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应漓虽然不记得了,但却是觉得应展和许如有事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
她又拽着许如的衣袖说道:“阿娘,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可能早晚都要说,许如拗不过她,便也打算告诉的她实情,可就在刚要开口之时,门口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许如和应展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惶恐。
应展悄声的走到门口,轻声问了一句:“谁?”
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敲门声也停了,应展也屏住呼吸,这时敲门声又响起了,而且很急促。
应展又问了一边是谁,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正当他准备走回去的时候,却传来了咣当一声,是人撞门的声音。
应展心里一惊,连忙把许如等人护在身后。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敲门之人正是青松。
她被应漓烧毁了面容不说,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双猩红的眼睛恐惧又怨恨的看着应漓,然后让出位置,走进来一位满头白发的年轻男人。
他身上穿着的袍子与其他人有些不同,深蓝色的袍子后背刺着与寒门的印记,身后还跟着几个与寒门的长老。
年轻男人踏进屋子,缓缓的走到应漓的身边,露出一抹算得上和善的笑容。
应漓却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手攥紧了被褥,咬着牙与他对视着。
过了好半响,年轻男人收了笑,又走到了应展和许如面前,缓缓说道:“昨夜的事我已听说了,应漓果然是难得之才,日后在我与寒门,我定当会悉心教导。”
他话音刚落,刚才跟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个长老便沉下了脸来,上前一步:“门主,这种祸害可不能留啊…”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年轻男人被打断了说话,神情很是不悦,身上的戾气显露了出来,不过也只是一瞬,又很快的被他收了起来,转过头笑着对应展说道:“往后应漓到了与寒门,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总不能让你们受了这委屈。”
“门里的人不懂规矩,昨日伤了人,我今日是特意带人来赔罪的。”
“雁秋,把青松绑起来,交给应队长。”
雁秋是年轻男人带来的唯一女性,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听了年轻男人的话,便抽出鞭子把青松给抽到在地,三两下便绑好送到了应展的面前。
被烧毁的人实在是惨不忍睹,应展撇过了头。
年轻男人又笑了笑,心情极好的拍了拍应展的肩膀说道:“所以说应漓是难得的人才,刚刚觉醒便能把青松伤成这样,有了她,可真是我与寒门之幸事。”说罢,手里便升起一团火,抚着青松头顶开始燃烧了起来。
青松声带受损,痛到极致只能满地打滚,时不时发出沉闷又痛苦的声音,那双眼睛像是被血渗红了般,盯着年轻男人,还有应漓。
应漓被他盯着有些恐慌,但那眼神有让她有些熟悉,直到青松再无力打滚,烧成黑炭时,应漓突然想了起来。
昨夜嗜血火红的确实是她。
应漓对陌生的自己感到一丝恐惧,却也有一丝迫切。
迫切的想要那样的她再次出现,可却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这年轻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若是能够发出那样的能力,恐怕是能一战斗。
可是她越是急,情况就越是不好。
红色的火纹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黑色的纹路,从手指一路蔓延到了脸上。
这样的变动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小鱼儿更是跳下床跑到了许如的身边去,可眼神却死死盯着应漓漆黑一片的瞳孔。
应漓也变的无法控制自己,她走到年轻男人的身边,扭动了一下脖子,伸出手便要攻击。
可那年轻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躲掉之后居然露出癫狂的笑容:“哈哈哈哈,青松过来没说错啊,应漓,你真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他看着应漓的眼神,露出炙热,贪婪,甚至都想好要怎么样把应漓据为己有,一点一点的吞噬掉他。
可还没等他再次动作,一个强大的剑气却突然劈中了他。
癫狂的眼神变得恐惧,年轻的脸庞也渐渐变得苍老,他哆嗦的嘴唇往四处吼道:“是…是谁?!”
这时门外有闪过几抹白光,一个身穿白袍金边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晃眼的功夫便走到了年轻男人的面前。
“秦风,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秦风睁大了浑浊的眼睛,呼吸急促,指着女人背后的剑颤抖的说道:“神…神剑阁,江环?”
女人笑道:“不错,还认得我啊~”
江环应声后,秦风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恨意。
他自诩北州天才,却折在过江环的手中,他岂会不认得?
江环见他眼中的恨意,心情更好,笑容都浓了一分,而后招招手喊道:“雁秋,来母亲这~”
秦风听到这话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就看到他的得意门生恭敬的叫了江环一声母亲。
当初收雁秋为徒时,便是因为她有三分像江环,秦风心里扭曲,一辈子都想将江环压到,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盘查了雁秋的底细之后便一直把她待在身边,偶尔的教导和教训,让他心生快意。
却没想到这都是江环故意为之。
“江环…我要杀了你!”
秦风是天极境,想着若是破釜沉舟未必不能杀了江环,此刻便用力运转魂石,想要争个你死我活。
也就是这个功夫,应漓突然恢复了意志,黑纹从脸上褪去,但那股力量却还在,她拉着应展许如,还有应渝从窗外逃了出去。
秦风此刻顾及不上她们,但江环不同,她挥挥手让雁秋跟着追过去,另一只手挥剑一扫,把几个与寒门的弟子重伤,然后眼中带着怒气的走向秦风。
语气十分嫌弃的说道:“真是麻烦,我今日本是为了刚才那个小丫头的,可你却挡我的路。”
“几十年前你伤不到我,难道以为今日就能?”
江环的一股怒意全部都发泄在了秦风的身上,她已是神极境,区区一个秦风完全不放在眼里。
……
北凛河上,几道人影飞速的向前跑去,身后还跟着持长剑的女人。
应漓抱着应渝时不时的回头看去,见那女人越来越近,便把应渝交给了许如,迎着女人而上。
许如高喊了一声,应漓却充耳不闻,看着手臂上的黑纹,用尽全力打了过去。
雁秋一个在空中翻滚了一下,躲开了应漓的拳头,又持剑飞速的刺了过去,应漓反应不过来,胳膊被刺破翻滚到了冰面上。
冰面寒冷的,刺激的应漓哆嗦了一下,很快她又发现手臂的黑纹正在褪去,冰蓝色的纹路重新蔓延,冰层下面也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时雁秋又是一剑过来,应漓翻滚过去,那剑直接刺到了冰面上。
本就被应漓摔的有些裂痕的冰面,这下彻底的破碎。
那光芒也越来越刺眼,应漓捂着眼睛站起身来,接着手轻轻一挥,破碎的冰块一下子都打在了雁秋的身上,雁秋躲过去不少,但还是被冰刺破了。
她把冰从胳膊上拔了出来,惊讶的盯着应漓,似乎是没想到应漓还有这种能耐。
其实应漓自己也没想到,只轻轻一挥便会是这样。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冰层下的光却跟着她过来了,砰的一声冲破冰面,耀眼的光芒停在应漓的面前,冰蓝色的纹路也发出了一样的光芒。
等雁秋再次见到应漓时,心中大震。
冰蓝色的纹路抚在眉上,就连瞳孔都变诡异起来。
手上拿着双钩,如杀神一般朝她袭来。
我来更新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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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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