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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之樾显然没在认真听,今晚的师尊本该在师弟孟桉的厢房,照顾因宿酒而身体不适的师弟才对。
可是,沈诀人此刻就蹲在他面前站着药膏在仔细替他上药。
谢之樾撅着嘴,将手贴到沈诀的额头前,嘟嚷道:“也没吃错药啊?”
这么说来,情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由于养这蛊的人并不是谢之樾,他也不知道蛊发的诱因是什么。
沈诀听得见谢之樾心里的疑问,放下他的裤脚:“上好了。”
谢之樾的思绪被拉回,“呃啊,多谢师尊,那天色也不早,明日还有仙剑大会诸事繁多,那徒儿就不做打扰了。”
谢之樾侥幸的想开溜,也不知道沈诀是通了哪根筋,居然没有罚他。
他刚摸上门把手就被弹开,门上赫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咒枷。
见此,谢之樾咬了咬后槽牙。
他就知道沈诀没有这么好心!
“师尊,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处罚的事等回了山再议不行么?还是说师尊已经迫不及待想处置我了?”谢之樾说道。
那又为何假惺惺的给他上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做给谁看呢?
沈诀自顾自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翻着搬上来的竹卷。
暖黄的烛光洒在他身上,衬着他看上去那么单薄,连语气也没有一丝温度。
“去把衣服洗了。”沈诀淡淡道。
谢之樾提高了声音,“哈!”
“云中城不是有很多家眷吗?”
在归乾宗被压榨,看在他起码是师尊,一山之主,也就算了,怎么到了别的山门他还要帮沈诀这个王八蛋洗衣服!
沈诀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执笔轻写,慢条斯理道:“我不喜旁人触碰我的衣物。”
“可是以前都是师弟出入华清殿打理。”
前世的沈诀只默许孟桉可以自由出入华清殿,换成旁人早就挨抽了,例如谢之樾就已经被抽过数回。
沈诀像是在忙什么,暂时没空搭理他,“不是什么难事,孟桉既情愿也能做好,你既不情愿,那我明日一早让城主安排马车送你回山。”
谢之樾闻言,背对着沈诀一脸汗颜。
谢之樾咬手帕呜呜呜。
“我洗!我洗行了吧!”
谢之樾往后院走,撸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
夜晚的蝉声寂寥,他宁愿睡在对面的树桩上。
望着池子里的衣服他真想趁沈诀不注意往里面踩几脚。
他师尊除了会修炼和长相以外简直一无是处,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也不会打扫房间,真不敢想象上辈子的师弟究竟过着什么苦日子。
谢之樾看着沈诀那张脸就来气,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摆明说那么简单的事连孟桉都能做,还做的比你好。
那就让他做啊!
谢之樾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加快了,任劳任怨还换不来一句好话,狗摇摇尾巴还有骨头啃!
涂点破药就想弥补作为师尊的不足吗!
紧接着,只听撕拉一声,谢之樾立刻停下动作僵住了。
他呆若木鸡的看向手上的衣服,精致的雪白色外袍上已被擦破一个口子。
谢之樾眨巴两下眼睛,自我安慰道:“没事啊,一件衣服而已,师尊从来都不缺。”
他还是不放心,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屋内提灯书写的沈诀:“师尊明天非得穿这件吗?”
沈诀也没看他,神情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我没有带多余的衣物。”
谢之樾干笑了两声,“我不小心把衣服洗破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之樾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随后又压低了嘴角,若无其事道:“这是最好的天山蚕丝,寻常刀剑都不易斩断,你能把它洗破也很有本事。”
谢之樾羞红了脸,“还、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来来回回就穿那几件,早就旧了,反正破了也刚好扔了,换件新的吧!”
谢之樾还在等他的反驳,没想沈诀这次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看来他确实很忙。
谢之樾放轻了脚步,百般无聊的用手撑着半边脸。
“是仙剑大会的公务吗?”
沈诀不知看到文章中的那一段文字,眉头微微蹙起,解释道:“是关魔族。”
听到魔族,谢之樾身形一顿。
这几天的修真界并不太平,谢之樾之前就在山脚下打听到了,魔族人开始频繁出没在下界,似乎在往一个地方集中。
已经有好几个无辜的村庄被屠戮,只留下血迹斑驳的住宅。
“魔族人卑鄙龌龊,行事阴狠毒辣,切记不可像上次那般擅自行动,掉以轻心。”沈诀道。
谢之樾低头抿着唇,“我是说可能,万一魔族人里也有好人呢?”
沈诀几乎是下意识回道:“不会的,没有这种可能。”
谢之樾暗中握紧了拳头,熟练的挤出一个笑脸。
“那徒儿就先不打扰了,今夜师尊早些休息,别因为这些事情睡太晚了。”
明日起就是仙剑大会,沈诀作为剑尊,肯定是和那些显赫的长老同坐在高位之上。
谢之樾拍了拍衣袖起身,嘛,什么魔不魔的他早就看开了,在师尊眼里是魔就是邪,与正道相悖应当斩断。
他还是太看得起自己在师尊心里的分量了。
谢之樾迈出几步脚就被身后人叫住。
“时辰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歇息。”
谢之樾一开始是反抗的,但是想到他现在确实有点疲倦了,况且云中城根本没有准备他安身的地方。
沈诀这间还是最上乘的静居,与其外面硬邦邦的树杈,还不如在这打地铺呢。
思来想去,那他就是当洗衣服的报酬,虽然他把衣服洗破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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