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红鸾劫

掉出来个通体漆黑的木牌。

骆落心里咯噔一下,这颜色一看就是大凶之兆啊!

她捡起来左右翻转,发现是黑死牌,中间缠绕着一根不详红线,看起来就分外吊诡,就好像流动的血脉一样。

她面色凝重地拿着黑死牌到书房里,推开了自己摸鱼看的杂书,拿出玄知镜来,

“镜子啊镜子,帮我解个卦呗!”

镜子现出一张帅脸。

他看向卦牌,“有趣。黑死凶劫和红鸾情劫居然同时并存。”

骆落:“什么意思啊。”

洛宵:“卷书有解,卦象显示此人难得善终,可这红鸾情劫,是异星,是变数,情鸾虽弱,但红得几乎发亮,有一丝可能破除命中那浓稠到几乎化不开的黑死凶劫。”

骆落懵了。

情劫?哪来的情劫?

她纳闷。

骆落以为他解错了,于是让洛宵又解一遍,反复确认。

“是情劫,除非我眼瞎了。”洛宵隐隐有些不耐。

“可怎么可能是情劫呢?”她喃喃自语。

云朝昭作为大反派,人设也立得很好,几乎没提到过她和什么人有过暧昧传闻,可是现在卦象说情劫!!?

她绞尽脑汁想整本书里有谁能和她昭宝搭上关系,或许换个思路,什么样的情,什么样的人,才能救她昭宝的性命呢……

她捏着下巴愁眉苦思,当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英俊帅气的面孔后,她脑海划过一条明亮的线。

“那个人……”

她揽镜自照,一手撑住下颌,有点小羞涩还有点不可置信,“难不成……是我?”

作为一名掌握剧情的穿越者,她大小也能混合男主角当当吧?

那女主角是昭宝的话……她大概也许,也不是不能接受?

嘻嘻嘻嘻嘻嘻。

她傻笑。

……

行进中的云朝昭若有所觉地看向苍空。

方才她莫名有些寒栗。

“师傅,”杨盈心忍不住问,“您打算怎么怪罪他?”

云朝昭回过神,若有所思地说,“犯下此等大错,性情顽劣,不懂规矩,那就逐出师门吧。”

“啊?逐出师门!?”杨盈心失声。

而云徙也是脸色一白,双手攥紧,“求仙尊不要赶我走。”

“是啊是啊,师傅,你就随便罚罚他嘛,逐出师门什么的,是不是太严重了一丢丢?”

盈心居然帮着云徙说话。

“严重吗?”云朝昭说。

“当然啦,云徙他是为了……”她停下口,“总之,师傅不要赶他走嘛!”

“我何时赶他了?”眼见两人没反应过来。

她又提醒,“他都没入师门,怎么逐出师门?”

杨盈心:“……”

云徙:“……”

杨盈心小心翼翼:“那,师傅刚才是在说笑了?”

云朝昭:“他是初犯,又勇于认错,我为何要责罚他呢?我只会责罚有错不认之人。”她语气淡淡地说。

杨盈心听了脸色一变,低下头说,“师傅,我错了。”

“哦?你有何错?”

她期期艾艾地说,“其,其实花瓶是我打碎的,只是我没敢承认。”

“这么说你是主动为她顶包了?”她转头问云徙。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感情很深厚嘛。”云朝昭说,“那回去就一起领罚吧。”

结果欢喜出一趟门,回来两人一起罚跪刑堂。

“真倒霉。”盈心一边跪一边唉声叹气。

不过这里她也是常客了,一脸家常便饭的从储物袋里掏出各种小零食,“喂,你要吃不?”

云徙摇摇头。

他打量四周,面前摆放一个我石。

在众生门门口也有一个,比这里大的多,足足有十来丈高,是风息初立时一批工匠所雕刻。

据说,他们本想为云朝昭立塑身像供奉,她拒绝后,于是立了巨我石。

风息规矩,不论士工农都须称我。

而此处也叫醒我堂。

他们被罚所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第一次被罚跪,旁边有个仓鼠般咔嚓咔嚓吃个不停,他忍不住斜目过去。

忆起她曾说自己就知道吃……

“腿都跪麻了。”她说完盘膝坐下。

侧过脸面对云徙的目光她理直气壮,“看什么呀?要不是你,我都不至于来!谁让你自作多情的。”

云徙盯着她看了会,默默转回头,身姿跪得笔直。

盈心见他一动不动,“喂,你要不也休息会?我帮你放放风。”

“不用。”

“榆木脑袋。”她嘀咕后直接躺下睡。

“喂,有人来了,告诉我一声。”说完拉下了眼罩。

等她醒来发现云徙还在跪,身体没一丝丝变化,甚至他都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了。

盈心不可思议,跪着也能修炼?

她送他两个字:就离谱!

一个摸鱼大佬,一个实心疙瘩,在醒我堂里待了三天各自回去。

惩罚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夜,云朝昭来到桃花居,见到云徙屋内点亮,她施法化作明华模样。

一手提灯,一手端起吃食,对自己变化的装束很满意,她走了两步,脚步规律慢变化,敲门走进屋内。

他正坐在床边,卷起裤腿看膝盖,听到声音以后抬眼看,见到提灯来人,他迅速放下了裤袖,然后有些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您,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云朝昭放下灯,就在一旁坐下,“坐下,我来看看你腿上的伤势。”

云徙愣了一愣,想起自己的天赋。

嗓音有点干涩,“我并无大碍。”

“多谢明华姐姐……关心。”

“师尊对你责罚的可重?”云朝昭扮演着明华关切询问,态度上看不出一点问题。

她精通幻术,扮演各种各样的人物信手拈来,别说女子,男人也是绰绰有余,无人能分真假。

“不重,是我应得之罪。”云徙小声说,似为明华来看望他而高兴,嘴角微微翘着,冷调深蓝的眸子里绽放点点星华。

她不置可否,指了指旁边,“坐。”

他拖出板凳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头肉眼可见的有些僵硬,她拿出一瓶伤放在:“用它不出片刻就能好了,也不耽误你练功,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他看起来有点坐立难安,“伤势不好看。”

“今日这么生分?”

云徙不答,耳根泛起了浅浅绯红,“您怎么没去看望盈心。”

云朝昭随意说,“她自己会摸鱼偷懒,就是跪一个月也活蹦乱跳,哪里像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她说着拿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

云朝昭就见他双颊绯红,似乎是被说得害羞了。

她以为他只对常年相处的明华如此。

她想想还是作罢了,要是提出,恐怕他得钻到被窝里去了。

说到被窝,她打量起他的居所。

云徙屋内摆放着古琴,一面铜镜,衣架上挂着少量几件衣物。

据她所知,他每半个月来此小住,东西不算多,非常简朴,甚至过于单调了。

她余光看到某处挑眉,“除了修炼平日可进行其他日常活动。”

云徙适应了她这样嘘寒问暖的说话方式,耳上的薄红消退,正经回答,“练琴。”

“好吧,晚上记得要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

“真知道了?”

他点头。

“那又是什么?”

她指着床下的东西问。

云徙扭头看到床榻下的东西。

那是个坐蒲。

他的床铺实在过于干净了,晚上也在练功,哪怕明知是做无用功,也依然坚持修行,将自己修炼的那点灵气修了又修,炼了又炼,坚定得简直可怕,十足的……唔,小傻子。

“偶尔,”云徙轻声解释,“床榻太软,睡得不甚习惯。”

云朝昭用明华口吻,温柔又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她摇摇头,“今晚好好睡,可别再熬夜了。”

她取走那蒲团,“这个我就没收了。”

“您又要走了吗?”他问,语气里钻入了不易察觉的不舍。

云朝昭投目含笑,眼角下弯,和和气气,“难不成,还要哄你入睡?”

他脸刷一下又不争气地红了。

云朝昭没当回事。

明华皮相极美,少年脸红乃至心慕都再正常不过。

就算年龄有些差距有如何,她不禁止的,云朝昭十分体贴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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