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神像。”王言看向了紧闭的房门,“说起来朝月来到这里就生病……”
两人间老婆婆对小师姐没有说伤害的意思,于是重新回来。
“子楚师兄。”云徙给他倒了杯水,很正式的喊他。
“怎么了?”
云徙沉默一会,非常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早上吃过了吗?”
“啊?”王言愣了下,他甚至没意识到云徙会转移话题,“没吃啊,我们不是一起去跟踪的吗?”
“那你喝点水。”
王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云徙抬起脸,盯着他,然后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想说什么就说呗,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王言拍下小结界,“还是说你是怕隔墙有耳?”
云徙:不,他只是想打断他的思考,防止他继续猜测朝月的身份,王言还是比较聪明的。
“不是,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太好了,等等,我想想?”
王言的思绪成功被引开,“这里怪干的,可以喝点粥之类的吗?”
——
杨盈心没过多久独自回来,见到王言说道,“你醒了,云徙和朝月呢?”
“云徙去弄吃的了,对了,你刚才被那个老婆婆叫去干嘛了?”王言假装他们刚才没有跟踪过。
“她只是带我去祭拜这里的守护神,大概吧,我也不清楚,她的意思是我祖先以前可能在这里生存过,所以我才得到这里地下魂灵的认可。”
“祖先?掌门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杨盈心坐下托住腮,“没有,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这里的神灵是谁?”王言好奇问。
“好像是一个齐朝女皇。”
“哦对,那神像和朝月长得十分相似。”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真是太像了!”王言立刻应和。
杨盈心一皱眉,看他,“你也觉得?”
王言这才自觉失言,他只好和盘托出,“其实我刚才和云徙怕你出事,跟你过去看了看情况。”
“你们贸然跟上,万一她有坏心,我们岂不是被一网打尽?”
“不是还有朝月师姐?”
“她?”杨盈心从鼻子哼出来一道气,“她是哪边的还不知道呢,总之,你们下次别做这么冒险的举动了。”
王言汗颜:小师姐你真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确实,朝月师姐和神像相似这点无法解释……而且她一来此地就生病未免太过蹊跷。”
刚刚被云徙压下的话题又重新提起。
“总不能她就是……”王言说到一半。
“吃饭。”桌子落下白粥和点心,云徙插话,“都是灵食。”
王言把食盘推到一边,拽下云徙,坐在凳子上,“等等再吃,我们先讨论一下朝月和神像的问题。”
杨盈心双手抱胸,“我就知道这个朝月必有妖腻,你想想她每次都缺勤摸课,这次却能选拔上洞墟秘境名额,而且我们之前对她都毫无印象,她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却没人有疑虑,这不奇怪?”
“可是什么人能够混入我们六行堂还不被发现?总不能是某位仙尊帝君……”他开玩笑。
云徙朝杨盈心和王言了一眼,轻声提醒,“粥要凉了。”
“少敛,难道你就没一点怀疑吗?”
“我不想去轻易怀疑谁。”
王言:“不愧是你。”
【虚伪,你分明是害怕继续说下去杨盈心发现朝月的真实身份,然后争夺她的注意力。】
云徙脸色微微凝滞。
这家伙,居然在嘲讽他。
“这个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杨盈心说。
“喂喂,小师姐,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真当真啊,那种级别的人物何必来我们六行堂?”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然是为了……”灭世魔种,她停住口,“咳,总之我们众生门本来就是其他宗门的眼中钉肉中刺,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不对啊小师姐,要是这样,那和神像像不是又说不过去了。”
那确实又对不上了。
“其实。”云徙不得不说话误导他们,防止他们真一不小心推测出真相,尽管这个可能性极低。
“也许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还有一种情况,朝月师姐也是遗民,而和神像长得像。”他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有皇族血脉。”
两人沉默一下。
“这个还真有可能。”王言越想越觉得云徙说得很对,“来到这就生病是因为祖先神魂在此。”
“那不是只要问出来朝月的身世就好?谁去问呢?”
杨盈心站起来说:“那当然是我去。”
她抬步就要走。
“哎哎,小师姐,你就这样去吗?”王言指了指桌上的粥,“你好歹找个借口啊。”
于是杨盈心回来把餐盘端上。
王言安慰云徙:“我知道这是你特意给我做的,但事急从权,先拿来用,这顿饭我下次请你。”
云徙:……
他看着杨盈心朝着朝月房间走去,脑中出现一个画面。
朝月坦白身份,然后杨盈心扑入她怀抱里撒娇喊师傅……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我知道你关心朝月师姐。”王言按住他的肩膀,“但这个疑点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才行,你也不用担心小师姐会刁难,相信在轻重缓急上她一定分得清。”
云徙面色沉淡,他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关心则乱啊!”他摇头。
——
宿婆婆跟着王二丫来到云朝昭昨晚坐过的石板。
“宿婆婆,就是这里,我在这里玩的时候被烫到了。”王二丫捧着烫的红彤彤的手,眼角挂着泪珠,哭哭啼啼地说。
宿婆婆走上去。
这块石台和其他散落的石板相比颜色红得更深了一些,靠近以后就有灼感。
她本来半耷拉的眼往上掀开。
“这种感觉……”
她记得这种热感,当年父亲拉着她的手在夜里奔跑,空气就是这样越来越热。
她还记得当时的对话。
“爹爹,好热啊,现在不是春分吗?为什么会这样热呢?”
爹说:“因为天阳不小心被坏人捆住了,我们必须得去救才行。”
“好哦,那爹爹为什么要拿着水呢,天阳不会害怕吗?”
“不会的。”爹爹说,“天阳什么也不害怕,它只害怕人们不再需要它。”
“一模一样啊……天阳的温度,难道说她就要复活?”她的手指接触到石板上,仰望上方彻底破碎的石像,语气变得激动。
句芒搔了搔自己耳边翎羽,它不能理解宿婆婆的情绪,不过……
它张开翅膀跳飞上石台,然后收翅,躺下,金色眼瞳看向宿婆婆。
一人一妖相处多年,宿婆婆很快就明白了它想要表达什么、
“你是说昨晚你接进来的两人中一人就在这里躺着?”
句芒点了点头。
她顿时看向了石台,也就说重点不在这里的石台,而在那个生病的人。
句芒躺不过三秒,就飞起来把翅膀收在身前吹了吹。
烫。
王二丫本来要哭不哭,见状摸摸它的翅膀,给它吹吹,“呼呼~”
宿婆婆自言自语,“难道是借身重生,不,我得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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