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怔神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妖王,你可算来了!”
茉婵回头,见尊夫人身着红裙,头戴珠钗,笑着朝她走来。
“夫人今日真漂亮,”茉婵由衷称赞,将手中贺礼递去,“一点薄礼,祝夫人生辰喜乐。”
夫人笑着接过:“快跟我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都是魔族里性子爽朗的,你们定能聊得来。”
穿过人群,茉婵下意识抬眼望向主位,恰好对上万俟煜的目光。
男人不知何时已抬了头,眼底没了方才的慵懒,多了丝笑意。
茉婵心头一跳,连忙收回目光,耳尖悄悄发烫。
来到女眷席,夫人笑着介绍:“这位就是花妖王,别看她性子温和,打理城池可是一把好手,南域的‘小金库’就是她弄出来的!”
“早听说花妖王的厉害了!”一女眷笑着上前,“我前几日托人从花妖城买的疗伤灵药,效果比寻常灵药好太多,今日总算见到本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渐渐从灵药聊到花草培育。
茉婵也慢慢放松下来,偶尔插几句话,气氛十分融洽。
没聊多久,万俟煜忽然起身,端着两杯酒朝这边走来。
他先将一杯递给夫人,声音温和:“生辰快乐。”
夫人接过酒,眼底满是笑意:“多谢夫君。”
万俟煜将另一杯酒递给茉婵,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语气听不出异样:“花妖王远道而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茉婵指尖一颤,接过酒杯的动作有些僵硬。
万俟煜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转身对众人道:“时辰差不多了,开宴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侍女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菜肴端上桌。
众人纷纷落座,宴会厅里的气氛越发热闹。
茉婵坐在夫人身旁,却有些心不在焉。
主位上的“禽兽”太过惹眼,偶尔夹菜的动作,偶尔抬眼的目光,都让她忍不住分心。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正热。
一魔族长老忽然起身:“今日是小女生辰,本是大喜的日子,老夫有句话,也该趁着这热闹说出来。”
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望去。
长老清了清嗓子,看向万俟煜:“你二人成婚已有数年,如今魔界安定,万俟家身为魔神一脉,肩负魔神之力传承的重任。”
他语气郑重:“依老夫看,也是时候着手准备子嗣之事了,也好让魔界后继有人,让族中上下安心。”
这话一出,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不少。
夫人脸颊微红,下意识看向万俟煜,眼底带着几分羞怯与期待。
万俟煜面不改色:“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长老眉头微蹙,显然不愿就此打住:“怎能不急?子嗣关乎魔神之力的延续,可不能拖延!”
夫人小声道:“爹,生辰宴上别说这个了……”
“怎么不能说?”长老却没松口,“尊主,不是老夫多管闲事,而是这传承之事马虎不得。”
他语气微沉:“你若实在忙,便多抽些时间陪陪小女,夫妻相处久了,自然能有好消息。”
万俟煜目光淡淡扫过全场,没接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轻易打破沉默。
夫人的脸更红了,小声打圆场:“爹,夫君平日里要处理魔界事务,已经够忙了,子嗣的事……真的不着急。”
“怎能不着急!”长老语气重了几分,“魔神之力的传承容不得半点耽搁,你身为尊主夫人,本就该担起这份责任!”
万俟煜缓缓开口:“子嗣之事讲究缘分,强求不得。眼下魔界虽安定,仍有不少事务待处理,此事不必再提。”
长老面色一沉,张了张嘴还想争辩。
万俟煜已勾起唇角,话锋一转:“如今魔界还差两位霸主,不如你来替我培养?”
这话一出,长老瞬间蔫了,连连摆手:“这、这可使不得!老夫一把年纪,哪还有精力管霸主的事,还是尊主您亲自操心更稳妥。”
说罢,他悻悻坐回原位,再不敢提子嗣的话。
宴会厅里的凝滞感一扫而空,不少人忍着笑,偷偷交换眼神。
霸主哪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听说当年,万俟煜刚继位,日夜处理大小事务、加固四方封印、管理百座城池,还得分心培养霸主,那叫一个忙。
更何况,魔界当时还搞内乱,局势远比现在复杂。
好在上天眷顾,让他捡到了两个“天生霸主”,守秦岸和卫湿羽。
有了这两人帮衬,他这个魔尊总算能喘口气了。
宴席过半,夫人忽然起身:“夫君,我去趟后殿,取样东西给你看看。”
万俟煜抬眸,淡淡应了声:“嗯。”
夫人笑着离开了。
没一会儿,万俟煜对身旁侍女吩咐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侍女快步穿过席间,走到茉婵身边,低声道:“花妖王殿下,尊主请您去偏殿一趟,说有要事商议。”
茉婵心里咯噔一下——哪有什么要事?这分明是故意找机会独处!
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跟着侍女往偏殿走。
刚走进偏殿,身后的门就被关上。
下一刻,茉婵被按在门板上,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
“婵儿,”万俟煜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声音低沉,“刚才在宴会上,你都不看我。”
茉婵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发虚:“这么多人看着,怎么看?你快放开,要是被人发现……”
“发现又如何?”万俟煜吻得更紧,指尖顺着她的腰线往上,“反正迟早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万俟煜!”茉婵抓住他的手,又急又窘,“这里是魔宫,是她的生辰宴,你别胡来!”
万俟煜却不管,低头咬住她的唇,动作带着几分急切。
直到茉婵快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呼吸灼热:“婵儿,我想你了。”
茉婵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别闹了,宴会上还有人等着,我得回去。”
“那我们快点。”万俟煜拉着她往床边走。
“万俟煜!你疯了?”
万俟煜脚步没停:“放心,很快。”
茉婵被拽着往前,心都快炸开了,又急又怕:“你这个禽兽!快放开我——”
万俟煜将人按床上,俯身下来:“婵儿,我忍很久了。”
“你忍也不能在这时候!”茉婵急得去推他,却没半分力气。
万俟煜吻住她,声音闷在唇齿间:“不会有人来,我都安排好了。”
茉婵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脑子嗡嗡的,明明知道该推开他,可身子却软得没劲。
素裙被丢在地上,窗外隐约传来宴会厅的丝竹声,清脆悦耳,像给偏殿里的暧昧动静伴奏。
情到浓时,窗外忽然飘进侍女的交谈声。
茉婵浑身一僵,慌忙用手紧紧捂住嘴,指尖都在发颤。
万俟煜停了,目光沉沉投向窗外,周身气息冷了几分。
窗外的侍女似乎没打算离开,交谈声断断续续,偶尔还夹杂着轻笑。
万俟煜眉梢微挑,目光落回身下之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腰腹突然猛地用力。
“唔……”茉婵浑身一颤,猝不及防的冲击,让她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吟,手也松了几分。
下一瞬,窗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茉婵瞪大眼睛,眼尾泛着潮红,又气又窘,咬牙切齿地瞪他:“万俟煜!”
万俟煜却笑得张扬,俯身吻住她泛红的唇,声音带着笑意:“继续。”
吻落得又深又急,将茉婵未出口的气话全堵了回去。
万俟煜像是笃定了不会再有人来,比先前更放得更开。
还没一会儿,殿外忽然传来尊夫人的喊声:“夫君!夫君!”
茉婵瞬间慌了,手脚都软了:“她找来了!”
万俟煜却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急促的沙哑:“等会,快了快了!”
茉婵用力推他的肩,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快你妹啊!”
万俟煜急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哄:“婵儿,乖,快了,再等等,马上。”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尊夫人的敲门声,带着几分不安:“夫君!夫君你在里面吗?”
茉婵急得眼眶都红了,被捂住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剧烈的喘息,混着急促的响动,在安静的偏殿里格外清晰。
门外人显然听见了,拍门的力道更重,声音带着慌乱:“夫君,夫君!是你吗?开门啊!”
万俟煜恍若未闻,指尖掐着茉婵的腰,动作反倒添了几分狠劲。
茉婵盯着“埋头苦干”的“禽兽”,浑身都在发抖,是真的又急又怕。
拍门声越来越重,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夫君!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
“夫人,”有侍女劝阻,“您别激动,尊主在处理要事,您再等等……”
“什么要事需要关着门!” 夫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
偏殿里的喘息,与门外的哭声隔着一道门,却诡异地缠在一起,让茉婵浑身发紧,指尖打颤。
不知过了多久,万俟煜才停下,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
茉婵看着那懒散的身影,真的快气昏过去了。
她甚至来不及清理,就飞速穿好裙子,化作一朵栀子花,飘出后窗。
好在偏殿后种着一片竹林,枝叶茂密,平日里没什么人来。
茉婵化作人形,扶着竹子大口喘气。
想起方才的光景,她又气又羞,用力踹了脚旁边的石头,咬牙骂了句:“万俟煜这个混蛋!”
方才门外的哭声、拍门声,还有那全然不顾场合、毫不收敛的动作,每一幕都让她心跳失衡,至今心有余悸。
正平复气息,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伴着低语:“夫人还在偏殿外哭呢,尊主也不出来劝劝,这要是传出去……”
茉婵心头一紧,连忙整理好自己,确认看不出异样后,才深吸一口气,往宴会厅后门绕去。
可刚转过拐角,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偏殿外竟已围了不少宾客,个个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尊夫人还在拍门:“夫君!你开门啊!”
没等茉婵往后退,就见夫人身旁的长老脸色铁青,猛地抬手,魔力直劈殿门。
“砰”的一声巨响,殿门应声碎裂,木屑飞溅。
围观众人惊呼,纷纷往前凑了凑。
茉婵心头一跳,也跟着往前挪,目光越过人群往殿内望去——
万俟煜正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系腰带,神情不见半分慌乱。
他墨发微散,领口松垮,露出的锁骨处,还沾着一点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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