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陆司凤感觉有人在动他。
睁开眼一看,梁南宴像头野兽一样伏在他身上。
“王八蛋,知道回来了?”
“师尊……”
“孩子呢?”
“藏起来了。”
陆司凤一阵无语,他是怎么有脸说的呢。
梁南宴把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陆司凤扯开了他的手,将人踹下了床,“不把孩子给我,以后你休想再碰我,滚!”
此话一出,梁南宴满脸的不可思议,傻了一样看着人。
陆司凤静静地看着他,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狠心道:“还不滚。”
梁南宴闻言,闷闷地从地上爬起来。闷闷地转身出去了。
陆司凤复又躺下,满心不快,这一切都是那妖孽害的。
对了!陆司凤腾的又起身,衣服也来不及穿,连忙追了出去。他一路跟在梁南宴身后,看他把那妖孽藏在了哪里。
梁南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察觉后面有人跟着。
他走进了一户农家,一阵腥风传来,月光下,一个少年立在那里。
“爹!”
少年甜甜地喊了一声,跑上来抱住了梁南宴。
陆司凤有些错愕,这是……那个孩子?短短几天,长这么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本就是妖物,自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看待。
少年无限痴迷地道:“爹,我饿了。我刚刚把那对夫妇给吃了。”
“什么?”梁南宴蓦地推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你把那对夫妇给吃了?”
“对啊,都怪爹回来得太晚了,我饿了嘛。”
“你!”梁南宴有些生气了,少年一开口就是一股腥味。梁南宴也闻到了那股恶臭,他心里已经隐隐觉得他是妖孽了,但还是下不去手杀他。因为他总是生出一股很舍不得的情绪。
“你这妖孽!”陆司凤这时跳了出来,“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说着亮出了折扇,向妖孽挥出了利刃。
“爹!”少年见状,连忙把他爹推了出去。
梁南宴回过身来,接住了那枚利刃,惊愕地喊了一声:“师尊!”
“住口!”陆司凤见他阻止自己,不由破口大骂,“你这孽徒,纵容这妖孽杀人,以后莫要再叫我师尊!”
梁南宴被骂得无法吭声,少年藏在他身后,一边防备着,一边探出头来,弱弱地喊了一声:“娘亲~”
陆司凤听他喊那一声“娘亲”,听得头皮发麻,这让他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那条黑蛇钻进他的肚子,把他的孩子吃了……对了!这是第二次了!它又吃了一次他的孩子!
思及此,陆司凤怒火中烧,指着那妖孽对梁南宴大骂:“他吃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护着他!他就是吃了我肚里的孩子才得以出生的!他是杀害你孩子的凶手!你居然护着他!梁南宴!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梁南宴闻言,双目圆睁,转身看向少年,他不敢相信地问他:“你吃了他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我吃了,”少年一副很乖的样子道:“爹,我饿了嘛,饿了就吃几个兄弟姐妹,有什么关系?”
“几个?!”陆司凤一听,当即就炸了,“梁南宴!你听到了吗?他说吃了几个!”
“吃了十七个哦。”少年又看了陆司凤一眼,老实地道:“十七个,娘亲。”
“够了!”陆司凤忍无可忍,当即飞过去,直取少年的性命,梁南宴下意识又回身挡了一下。
“梁南宴!你胆敢再拦,我连你一块杀!”
陆司凤眼中杀意肆虐,令人胆寒。
梁南宴正不知所措,忽然背后遭受一击,一只手穿透了他的胸腔,拽住了他的心脏。梁南宴心中一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只手就将他的心脏扯了出来。
“梁南宴!”陆司凤惊得魂飞魄散。
梁南宴转过身来,看着少年,骤然起了杀机,他出手飞快一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爹,”少年的双脚脱离了地面,满眼哀怜地看着人,他的手上还拿着他爹的心脏。
梁南宴再无一丝留恋,手上一用力,就拧断了少年的脖子。
少年的手垂下,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落在了梁南宴的手里,他重新将心脏放回了自己的胸腔。
少年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陆司凤看着这少年落在地上,想到那条黑蛇就盘在他脑袋里,可不能再让它跑了。当下他走上前去,破开了那少年的头颅,果见一条黑蛇蜷在脑壳里。
陆司凤隔空将那黑蛇提起,手上一捏,黑蛇彻底爆炸,成了四散的肉沫。他以为这样便算是彻底消灭了它。
待他们离开后,碎成肉沫的黑蛇又重新汇聚起来,变成了少年的模样立在那里,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吃吃地笑着,“娘亲,你可别想摆脱我。”
陆司凤一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总是梦到梁南宴被一只手穿透胸腔的一幕。那一幕太炸裂,太震撼了,在他脑中久久不散。每次被惊醒,陆司凤的心脏都突突直跳,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梁南宴回来之后,人更傻了。每天都是呆呆的,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真的伤心了。
陆司凤放下身段勾引了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
这可奇了。淫|魔忽然清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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