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姜毅进客栈觉察不对劲。
萧怀谨简单跟他说了情况。
朱公公说什么也要在门外守着。如今一个暗卫在打探消息,身边就剩下一个暗卫,要是此事皇上出了岔子,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我和闻凌查了,其他村落也有这种情况,分散开且都无家人,不易引起注意。”姜毅回来的路上猜到些许,倚门环胸,“郁老爷什么来头?不会是你们也治不了的大官吧。”
苏清远与萧怀谨对视,苏清远转移话锋,“哪个地方的人失踪最多?”
姜毅耸了耸肩,“普安周边的村子。”
他们两人紧锁眉心。
普安,贵州和云南交界最近的城。
“太晚了,我去睡了。”临走前,姜毅漫不经心道:“需要我说一声。”
“好。”苏清远怔了怔颔首,姜毅走后,“我先回……”苏清远转身便就看见萧怀谨拱着腰,指节泛白抠着桌沿,他慌忙三两步上前,“皇上!”
萧怀谨拍了拍苏清远的手臂,艰难道:“无事。”
苏清远想起方才的一掌,“还说没事,我瞧瞧,有药吗?”说着便要扒拉萧怀谨的衣领。
萧怀谨按住苏清远的手,痴看着他。
苏清远整个手被温热包裹,愣了没一息,强有力的一扯,苏清远扑在了萧怀谨的怀中。清幽的香气还有潮烫的呼吸令他生了分眷恋,舍不得挪开。
“皇上……”烛火闪灼明灭,苏清远的目光流转。
短暂的搂背抱很快又松手,“去睡吧,明早去云南。”
苏清远浅浅颔首,回了房间。他蜷在床榻上,两眼盯着墙面。
[程序修复得差不多了。]
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苏清远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坐起。
[快修复好……]
不急,不急。
系统君闪过一抹精光。[有情况?]
没有!
苏清远蒙着脑袋,他不想听也不想说话。
安顺,**树下,一个玄衣束腰的男子持剑负手而立。月色下,他眉尾的疤痕尤为显目,“这点儿事情都不顺!”
“大人息怒,她身后有人相助。”
“一个妇人,有什么能耐。”玄衣深吸了口气,“勿声张,万不得已才可杀之。叫主子晓得,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是。”
“那些人只是多管闲事还好。”
“属下一定严查。”
“嗯。”玄衣握紧了长剑上那锃银剑柄。
第二日,苏清远、萧怀谨还有闻凌和姜毅商量兵分两路。一路去普安附近探查,一路装作收购玉器的生意人。
“七日后,无论结果,均在云南曲靖城内如福客栈住下,在那里汇合。”
“好。”闻凌和姜毅没有异议,两人即刻动身。
萧怀谨把暗卫派给了姜毅他们一个,“暗中保护他们,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暗卫领命。
“朱公公,到了安顺城内,安顿好张王氏,你好生照顾好张王氏。”
“皇上……”朱公公犹疑。
“圣旨。”
“奴婢领旨。”
一切都安排好后,萧怀谨给张王氏弄了顶斗笠。
下楼之际,“表姐,听说湖广有名医,定能医治好你的顽疾。”
“嗯,咳咳。”张王氏连咳嗽了几声,“那便去那边。”
苏清远跟客栈老板说了退房间,扶着张王氏进了马车。
马车往刻意湖广方向跑,绕了思州一圈,走的是小路。
马车上,“多谢二位公子仗义,我虽是妇道人家,昨日杀手欲杀我,也猜得出他们势力不简单。公子不便,我不问。还望公子此番小心。”
苏清远听了萧怀谨的分析,出了这一计策。
黑衣人如若真想杀张王氏何至费周折先用迷香迷晕,所以黑衣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许玉脉一事,贵州不知情且没被收买官员还是存在的。
既是这般,黑衣人不会善罢甘休,还会过来的。倒不如先用障眼法迷惑,也好拖些时间。
“嗯,到了普安城内,好好待在客栈内,轻易莫要出门。”
“听公子的。”
张王氏懂大体,苏清远和萧怀谨放心多了。
另一边,闻凌、姜毅装作生意人出了城。
“少爷回马车坐稳了。”姜毅瞥见闻凌掀开帷幔。
闻凌揽袍并肩坐在笑道:“出了城,也没别人瞧见。”
姜毅眯着眼睛,悠悠儿地扬起鞭子。
“苏公子和萧公子是朝廷大官?”
“应该是。”姜毅挪了挪腿,耷拉着晃了晃,半转过身子,噘着嘴说:“官是好官,就怕事情非同小可,不晓得能不能治住。”
闻凌嘴角上弯,“你也是好人。”
“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与坏。”
闻凌没有回答,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黄毅。他头戴着草帽,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好似哪怕穿成小厮的模样,都掩盖不住那份侠义之气。
他们比苏清远和萧怀谨先出发,马车走得也快些。
“怎么回事?”
“少爷,有土匪拦了去路。”朱公公看着面前的两人扛着斧头,光着黑黢发亮的膀子。
萧怀谨皱眉,瞥了眼欲帘探出脑袋的苏清远,“回去坐好!”
苏清远乖巧地坐下,瞧着萧怀谨屈身而出。
那两个土匪扛斧头的手都是抖的,“人过去可以,银子留下!”
萧怀谨眉尾微挑,“要是不留呢?”
为首的咽了咽口水,挺着胸膛支支吾吾,“不给银子,就,就,就取你性命。识趣,识趣的话,赶紧留银子。”
萧怀谨叹了口气,扔了荷包过去,“可以放我们走了?”
土匪颠了颠荷包,里头银子应该不少,收了荷包放他们走了。
半晌,萧怀谨对朱公公说:“掉头,去看看他们。”
马车跟到一处偏僻、破旧的院落,萧怀谨和苏清远两人相继下了马车往里走。
那两个土匪披了件破旧的衣裳,眼睛里没有方才的凶神恶煞。
稍微瘦一点的拉着短胡子大夫进了屋,没多久大夫给了他们一包草药。
萧怀谨听到动静,拽着苏清远的手腕往后躲。
壮实些的双手捧了瘪底儿的铜盆,铜盆中盛了大半盆清水。
他们二人悄悄走进院子,正巧看到那精瘦的人给了大夫三十两银子。
看个病要这么多银子?
苏清远有些奇怪,脚步依旧往前。
屋内响起老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了不看病,不看病,不要紧的,咳咳……还花那些银子干吗!”
“娘,就几文钱。”
“你骗不了娘。”老妪忍着咳嗽,“你哪来的银子,莫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知道啦,我给娘煎药去。”
从里屋提着草药出来,看见苏清远和萧怀谨二人,后退两步,“哥……”
“怎么?”结结实实的壮汉还拎着缺口的药罐。
大夫不知道情况,刚从苏清远面前起脚,便被苏清远拦住,“你这大夫真够黑心,什么草药卖得了三十两银子。”
俩兄弟上前,大夫道:“非是我黑心,如今贵州大旱,草药进价高,我这一副草药只捻了半两银子,知道他们不容易,连出诊费都没收他。”
“公子,我……”
苏清远见他们为难的模样,放走了大夫。
“你们两个,没有银子看病好好找份稳妥的活计,为何装成土匪。”
壮汉朝苏清远和萧怀谨拱手,“公子明察,小人实属无奈。贵州干旱,生意不好,许多地方都打发人走,根本不需要伙计。老母病重,等不得,不光是药材需要银子,连这干净的水也得花银子买。上山砍柴拿去卖,碰巧看到马车,起了歪心思。”壮汉双手把荷包还给萧怀谨,萧怀谨没有接。
苏清远问道:“干净的水也要银子?”
“村头有口井,井是村民挖的,往常村里喝的水都从那里打的。今年春天,村长把那井围起来,成了私井,要想打水,得给银子,还不准村民私自挖井。”
“岂有此理!”萧怀谨重重哼了一声。
“儿,谁啊?”老妪摸索着土灰墙壁,蹒跚走出来。
“娘,你怎么出来了。”两人同去搀扶。
老妪眼睛看不见,但听到了萧怀谨说话。
兄弟俩祈求地看着萧怀谨,萧怀谨浅笑说:“大娘,我是过路来的,问问路。”
“听口音外地的吧,贵州大旱,公子路上多加小心。”
“多谢大娘。”
俩兄弟又把老妪扶回里间。
“这儿还有些银子,你们拿去,别在装劫匪了。”萧怀谨说着又给了他们一些银子,他们哪敢再接,“大娘的病还得治,给她再买些吃的。”
俩兄弟磕头道谢。
出了院子,萧怀谨阴沉脸,“去找南思知县。”
“还不是时候。”
“都……”萧怀谨有些激动。
苏清远说:“一个村敢如此,说明知县不管。贵州大旱,怕不止一城出现这种情况。上到知州,推不了责任。云南与贵州相邻,若萧鹬插了一脚,现在去问责知县,打草惊蛇。何况治好了一个县,贵州还有其他的县。”
“清远所言有理。”萧怀谨嘴上说了,但仍然不减怒气,“云南、贵州彻查!”
“不慌,他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苏清远与萧怀谨又坐上马车直往普安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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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楚深一朝车祸穿成披着花魁马甲的傀儡皇帝,还睡了个俊公子。
回宫后,发现俊公子竟是腹黑心机的摄政王。原想着怎么糊弄,不料摄政王竟对青楼花魁展开了强烈追求。甚至还要他赐婚……
眼瞎心盲·感官失常患者·摄政王:“本王要对牡丹负责。”
楚氏微笑:“他说了不用你负、责!”
后来,实在演不下去的楚深不得已告诉摄政王‘实情’:
“睁眼看清楚,他偷了你的政务令,一定是存心接近你。”
中毒愈深的摄政王:“胡说!她怎么不去偷别人的,偏偏偷我的,一定对我有情。”
我踏马,就一块政务令,你倒是给别人变一个让我偷。
楚深好不容易让摄政王放弃追白月光,却发现自己肚子渐长。
这该死的生子药,竟砸了我的脚。有摄政王这种基因,崽生出来也是负智商。
朕要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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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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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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