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要这种墨,四个人只能去架子上翻找。
可惜房间光线太暗。
洛教授年纪大了,眼睛不是很好,加上放墨的架子很高,就两个后辈上去。
申长琒原本看了看,就自己一个男的,依依和关月……
原本他想说自己一个人来,可是自己有夜盲症,让他瞎子摸人还差不多。
洛书说了这件事情,安排他做跑腿的,找到的墨块就跑到老婆婆身边辨认。
依依有点纠结,为什么就自己和关月两个人,脏死了,工作人员就不能帮帮忙吗?
要不然自己撒撒娇,这件事情就成了……结果还没有开口,江山月就搬好小凳子开始翻找了。
这……
申长琒还以为关月会犹豫,这倒是和他遇到的某些女星不同。
依依看着上面脏兮兮的货架子,嫌弃地撇嘴,但看到关月毫不在意的样子,咬咬牙也就上去了。
光线太暗了,这些墨上也没有标注,找了几块,让洛教授拿过去,都说不对。
申长琒小声说,全是好的墨块,结果非要松烟墨?
江山月一边翻找一边看弹幕。
“太黑了,我也看不清楚。”
“松烟墨和油烟墨的区别,这么暗,鬼才能分得清楚。”
而且老婆婆的货架上放了起码几百块墨块,如同大海捞针,按道理来说,不会在最里头压着,可是……
弹幕在给人加油。
“一定是依依!”
“依依吧!”
依依浑身都是灰尘,都有些放弃了,打起了退堂鼓。
这里怪渗人的,自己一点都不想待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依抱怨说:“到底有没有这东西啊。”
“我实在是找不到啊。”
申长琒忽然听到了一声清朗的声音,江山月说:“找到了。”
他寻声看过去,侧头看向江山月,四周昏暗,但对方的眼神却明亮如常。
“找到了?”
江山月将墨块递给洛教授,而后下了小凳子。
申长琒不解,说:“上面有标注吗?”
“没有。”
“颜色不同?”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那你……”
江山月停下脚步,略微回过头看向他,说:“味道。”
这些都是纯正的墨块,而且一看就是手工制墨,那原材料不同,纵然最后的味道大同小异,但也能无数相似的味道中,嗅到不同的一缕香味。
洛教授说,松烟墨一般没人用。
江山月心道自己用过的墨,就不可能是松烟墨,反推一下,自己嗅到没问到的墨香味,那就是了。
老婆婆年纪大了,眯着眼睛,眼神必然不大好,她又是怎么确定找错?
江山月看到她将墨块放在跟前,不是在看,而是在嗅。
尤其是几块墨香相似时,对方犹疑了很久。
申长琒茅塞顿开,倒是自己局限了,洛教授说了一句色彩蓝黑,自己钻牛角尖,进入了思维死局。
申长琒看向江山月,对她的印象有所转变,这个人或许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
依依尴尬地站在原地。
“老婆子我一辈子帮人写家先,写护家符,你看这张符就是……”
大家顺着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过去,那些弯曲的线条,在凌乱中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展示着独特的美感。
因为这种事情有忌讳,加上明教授三人不是传承人,所以不教她们,只是了解符咒的名称和用法。
江山月眼角余光随意一瞥,看到最里头有一个小地方,上面贴了几张符。
她怔怔地看着其中一张。
正巧这个时候,系统回来了,问:“宿主,你在看什么?”
老婆婆也过来询问:“那些符咒我就不和你们说了。”
节目组机智地切了镜头。
明教授好奇地问:“那些符是保什么……”
老婆婆笑着说了一下:“都是一些迷信,不说也罢。”
江山月缓缓说:“我有一个朋友,她死后,别人在她生前的一些重要遗物上,贴上这张符,说是祝福她一路顺风,来世无忧。”
江山月手指尖指着其中一张符纸。
白嫩的指尖对着一张用朱砂写成的符纸。
江山月身子颤抖,她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老婆婆啐了一口,骂说:“这符咒是用来杀厉鬼镇宅保安宁的,放在故人的遗物上,这是打算镇什么?”
江山月手指尖也发抖起来。
前世依依和顾左,为求一个心里安稳,把自己送给顾左的所有遗物全给贴上这道符。
江山月无言哑笑。
好啊,好的很啊。
老婆婆看向江山月,窗外的白光只挤进来一点,落在她面前老远的地面上,空气中的灰尘在翻滚,让人沾染了一身尘埃。
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从小学这一门手艺养家糊口,有时候也是不信的。”
可是自己信不信无所谓,主要是要其他人相信。
“有时候,人心更可怕啊。”
做了恶事的人,企图用一张符来洗清自己的罪孽。
江山月双手握拳,低着头沉默不语。
洛书教授也懂老婆婆的意思,人心啊,其实这符纸本身没有任何的作用,都是一些未知数。
但是求符的人,很多却都是心中有鬼。
鬼不在她们身边,鬼在她们心中。
依依看着摄像机一直在拍江山月,心中有些嫉妒,自己都还没有什么镜头呢。
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国视,就是为了这个,关月现在心情不好,她准备上去安慰一下。
可是刚刚走了一步,忽然江山月挺直了身子,侧头竭力反看过来,嘴角挂着冷笑。
她侧头,对面小窗户的光亮争先恐后地爬到她脸上,显得整个人脸色惨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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