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月楞了楞,又仔细地听了听,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没想到高潜和依依产生了矛盾 。
不得不说 ,江山月的心中还有一点点苏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炼,高潜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打起来,自己好看把戏。
而且依依动什么不好,偏偏去动高潜的画。
要知道高潜年少学画画,后来为了家族产业 ,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
在高潜的心中,这就是他的逆鳞,这就是一道伤疤。
而依依的行为不管是出于好心还是其他原因,都是把高潜的伤口给活生生地撕开。
江山月恍惚之间想起,想起高潜给自己送的生日礼物,那一副画满了向日葵的油画。
合理怀疑对方就是趁着送礼物为理由,特地找时间画画。
谢君臣推着江山月走进去,边走边说:“别人的麻烦,和我们无关。”
“看个热闹,快乐是自己的。”
此刻 ,高潜怒目而视,脸上没有一点点笑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依依。
“你算什么东西 ,也干来动我的东西 !”
依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想给你擦擦这些画,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
高潜冷笑一声,开口说:“没有其他的意思?”
高潜直白了当地说:“你以前勾结顾左时,可从来不会过来和我联系,但现在顾左一落败,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来爬我的床。”
“依依,你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认为我是瞎子看不见?”
高潜的话针针见血。
依依其他话都好意思说出来了。
最后,高潜进行了总结:“你不配!”
这里的喧闹吸引了其他人跑来查看 ,顾左也在其中。他一开始看到的是江山月,虽然被冷漠了,但还是没有放弃。
只要自己可以讨好江山月……只要月月可以回心转意。
顾左看到依依趴在地面上抽泣,本来对她已经厌恶,此刻又动了恻隐之心。
加上高潜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女生,不就是动他的一幅画吗?
他高潜又不是什么大画家,这些画也值不了什么钱,愿意购买的都是看在他高家的面子上,给他几分客气。
依依此刻骑虎难下,她就是不怀好意地想要来接近高潜。
可是高潜不吃这一套。
她现在只能让顾左来帮自己说话。
“顾左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我只是看到那副画上有灰尘,所以帮高总擦拭了一下,”说着,她自顾自地哭诉起来,不停地耸着肩膀,“我知道是我自作主张,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依依说完看了看众人,见大家的眼神放松下来,知道大家觉得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
不就是擦个灰尘吗?
大惊小鬼的。
于是她的声音扬起,对高总说:“高总如果觉得我把你的画给弄坏了的话,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处理的。”
说个价格吧。
顾左本想发火,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肚子里头还有自己的孩子,只能作罢。
一般到了这一步,依依找来撑腰的,还说要赔钱,再加上那副画的确没有受到什么损伤,高潜应该会是落落大方地说:“没关系。”
然后这件事情就当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依依此刻触碰到了高潜的逆鳞,对方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这幅画,无价之宝,你赔得起吗?”
不是不让人赔偿,而是依依压根赔不起。
高潜声音低沉沙哑,环顾四周,开口继续:“我画它用了几年,其中有些颜料是我特地托人帮忙找。”
有些颜色在市面上基本找不到。
不少都是自己用宝石亲自研磨完成的。
顾左握紧了拳头,看向依依,而后目光下移,对方肚子里头有自己的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自己也要给依依说话。
顾左偷偷看向在人群中看把戏的江山月,想着速战速决,而后去找江山月聊天说明真相。
顾左见高潜一个大男人这么和依依计较,心烦,再想起依依肚子里头还有自己的孩子。
这个丫头只是太着急了,太想要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高潜身上。
顾左看向在一边看着做戏的江山月。
踟蹰了很久还是站了出来。
“高潜,说个价格吧,这幅画如果你真的觉得被弄脏了,不要要了,就买了,何必这么侮辱人?”
高潜 看向顾左,冷笑。
“三千万。”
他吐出一个数字,顾左脸色苍白,三千万?!他怎么不直接说三个亿呢?
只有那种全世界都家喻户晓的画家,才能卖出这个价格吧,而且还有一些死了才因为惋惜出名的。
高潜他有什么?
要名气没有名气,要不是大家看在他高家董事长的位置,给他几分薄面,否则按照她这样都吃的性格,大家早没有人和他往来。
顾左咬牙切齿地说:“你刚才不是还一副不舍得卖的样子?”
搞一波说辞,无价之宝?
高潜冷笑起来,说:“顾总是个大方人,这幅画我就给你包起来了,提前给你送过去,想必顾左不会违约吧。”
“三千万我可以等你有空就打。”
顾左脸上的神情由青变黑,最后阴沉的如同雷雨天气,阴森可怖。
他算是看出来了,高潜就是在故意诓骗自己,什么无价之宝,什么心上画,什么舍不得,他就是想要钱。
这个人果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这笔钱!
依依此刻站起来,小声地躲到了顾左的后面,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江山月一直在一边看把戏。
看到顾左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似乎很是难为情,挑挑眉。
三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至于高潜丢不丢面子,能干出这事,他不在乎面子了。反正三千万要是搞不到,也得让
高潜让自己的行政助理全权负责,一定要把画送过去,等着打钱过来。
气得顾左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帮了依依之后,看到江山月离开,连忙大步流星地走上来,想要拉住江山月的手。
“月月,你听我说,我只是……”
江山月甩开他的手腕,谢君臣推着走。
最后在小花园里头遇见了。他好久都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江山月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青梅竹马情谊。
好像到了现在只是一对陌生人。
甚至连恨都没有。
顾左看着这般的江山月,看着对方又恢复成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动然。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江山月的了。
反正不会是江山月死乞白赖非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
他浪浪上升地响起自己的第一次心动,那时候的江山月腿脚还没有受伤,她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小马甲,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和其他大家闺秀不一样,江山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家里的长辈也和自己说,这是一门非常好的婚约。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大概是从江山月受伤,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再也不能给自己带来荣耀感,不能让其他人赞叹一句“你的未婚妻子,真是一个优秀的人”时候。
他就开始嫌弃江山月了。
内向,孤僻,待在江家别墅里头,也没有主动去上学。
不知道肚子里头有多少墨水,后来自己去留学归来,见过了外面世界的顾左,已经看不上家里给自己安排的相亲。
不过这一门婚约不可能退婚,加上顾家还需要□□忙扶持,所以这一笔婚约还是继续办了下去。
可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最后竟然翻车了。
顾左嘴唇嗫嚅,开口说:“月月,你可以和我谈一谈吗?”
江山月挑眉,确定顾左还不知道依依已经把孩子打掉的消息,开口说:“依依肚子里头有你的孩子,日后你要怎么安置好这个孩子。”
顾左见到江山月竟然和自己谈论未来,喜上眉梢,开口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是被依依算计,才会和她上床的。”
“我肯定不会和她结婚,不过孩子我得要。”
顾左看着江山月,一字一句地说:“月月,你是个性格大方的人,这个孩子要是可以跟着你学习最好。”
“无论是男是女,你才是对方的母亲。”
江山月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手指捏了起来。
顾左继续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以前去医生问过,说是你腿脚不好,脊椎承担压力大,最好还是不要怀孕生小孩。”
江山月脸上的笑容快要支撑不住了。
“现在这个孩子,不就正好解决了你这个问题。”
谢君臣在后面听着,气得忍不住想要打人,呸!一向脾气很好的设计师,忍不住说了脏话。
“顾左,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谢君臣,你不过只是月月的义兄,月月喊你一声哥哥,是客气!”
这两个人争执起来。
江山月坐在轮椅上,看着顾左,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一字一句地说:“依依把孩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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