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看到路应淮转身，长相甜美清丽的女生脚步一顿，远远地招招手。
她妆容精致，身穿可爱不失小性感的水手服，脚蹬亮面小皮鞋，一出现在操场就成为了另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离得近的男生不由对路应淮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都是男大，凭什么他身边美女如云，就因为他长得帅吗？
女生叫沐皎，路应淮的直系学妹，跟他还同是学生会的。
姜妤笙跟她是老熟人了，毕竟路应淮未来的结婚对象就是她，想当年她们俩可是没少挣。
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走近了沐皎才看到姜妤笙，她笑容一敛，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学姐，你也在呀？”
沐皎走到路应淮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妤笙，“是准备去兼职吗？听张婷学姐说你找了很多份工作。挣钱不易，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姜妤笙懒懒地哦了声，“多谢关心。”
沐皎：“……”
她是关心吗？她分明是想警告她不要惦记自己够不到的东西和人！这女人，真没听懂还是装不懂？
有些人的磁场天生就是不和的，就像沐皎第一次听到路应淮介绍姜妤笙，就十分讨厌他这个不识好歹的老乡。不过就是同为Z市人，学校里Z市的学生多了去了，也不见得是个人都上来攀关系。
姜妤笙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又穷又另类，竟然还指望着和路应淮擦出什么火花。
她也配？
沐皎眼神微变，突然抬手亲昵地挽上了路应淮的手臂，“学长，听你室友说昨晚你喝了不少酒？抱歉啊，昨夜的家宴实在推不开，不然我也能帮你挡几杯。”
她动作很温柔，路应淮却浑身一僵，忙抽手躲开。
他下意识地去看姜妤笙的反应，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看自己，早在沐皎旁若无人地关心他的时候，她就转身跑走了。
路应淮心中发沉。他并不讨厌沐皎，可这是第一次他这么不喜她的出现，本来和笙笙有了误会就烦……
“学长？”沐皎怔怔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表情有些难堪。
他竟然甩开她，是因为姜妤笙？
路应淮不是看不懂沐皎略带委屈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大庭广众下他不想表现得跟她太亲密，何况姜妤笙还在。
就算对这个学妹很有好感，他也不会想让自己的未婚妻看到。
“吃早饭了吗？”路应淮问她，神情和语气都恢复了一贯的温柔，“这么早就来找我，应该没来得及吃吧。”
沐皎红着脸嗯了声，心里的沉闷散了些。
路应淮状似无奈，“早就提醒过你好好吃饭，走吧，带你去食堂。”
“嗯。”
沐皎控制不住地开心起来，跟着他一起离开操场的时候还意味不明地问，“姜学姐吃过吗，要不要叫她一起？”
路应淮正心烦，他和姜妤笙之间想来都是她先低头，这次他当然也希望是她主动来找自己好好聊聊。
可回想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自信如他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纠结怎么服软的时候听到沐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冷声道：“不用管她。”
沐皎第一次见他这么有脾气，吓了一跳。
回过味来以后，心里甜滋滋的。
一定是因为看出来她不喜欢姜妤笙，学长才会对她表现得这么不耐吧？
……
路应淮带沐皎去了三号食堂，这里菜价昂贵，大几百平的食堂只有寥寥几个人。
沐皎吃饭的时候还不忘给路应淮上眼药，“昨天张婷学姐在办公室哭得很伤心，好像是被姜学姐骂的。”
路应淮心不在焉地看手机发消息，没回。
沐皎咬了下嘴唇，又道：“张婷学姐说她好像还签了什么合同，要去参加综艺了。”顿了顿，她又故作理解，“姜学姐好像真的很缺钱，普通人眼中娱乐圈确实是个圈钱的好地方，但是其中水有多深，估计只有里面的人自己知道了吧？”
言外之意，姜妤笙这种漂亮的女大学生就算去录制综艺，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被包养。
终于，路应淮脸色大变，“她要参加综艺？”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吃好了吗？”他站起来，一副很急的样子，“走吧，先送你回寝室。”
沐皎：“……”
光顾着说人坏话，饭都没吃两口。但学长都这么说了，要是她说没吃好，显得多贪吃似的。
“好了，走吧。”沐皎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要说路应淮不绅士吧，大白天的他还亲自把人送到了寝室楼下；可要说他绅士，路上他步子迈得极大，沐皎小跑着才能跟上，短短几百米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背着路应淮猛擦两把汗，花了十几步路的时间调整好脸上清纯温柔的笑后，沐皎转身抬手。
“学长，再——”见字还没说出口，她白皙的手臂就先僵在半空。
寝室楼门外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路应淮的影子！
沐皎：“……”
另一边，路应淮一路狂奔到操场，四下看了好几圈连姜妤笙的一片衣角都没见着。
他拿出手机开始给她打电话，然而不管怎么拨都没人打不通。
在他打开微信发消息却收到一个红色感叹号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她拉黑了。
路应淮脸色难看得能拧出水来。
就因为去参加综艺，要进娱乐圈，所以要跟他断绝关系？
她把他路应淮当什么人了！
路应淮很气愤，他转身就走，没再试图联系姜妤笙。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
《小小明星向前冲》没有宣传营销，哪怕在开播前一天，总导演还在京市满世界地找能符合富婆心意的房子。
所以谁都没想到，事到临头综艺居然有了点热度。
虽然跑到杜帆微博下留言的百分之九十是唱衰。
【内娱要完了吗？这种综艺都能过审？】
【有没有一种可能，直播就是因为不需要审核［捂嘴］连宣传的钱都没有，我都不敢点进去看，怕向我讨钱】
【全员糊咖啊，从导演到艺人没一个是我认识的，而且这年头连经纪人都得陪着艺人上综艺了吗？太颠了…】
【感谢皎皎，让我知道还有这么搞笑抠搜的综艺哈哈哈哈哈哈】
【皎皎太可爱了，估计刷到这个投票的时候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吧~】
……
没错，这些网友就是顺着沐皎的微博摸过来的。
杜帆在自己微博官宣节目的时候，随手发了个投票帖——你对这档节目感兴趣吗？
A、还不错，题材新颖
B、感兴趣，愿意支持
C、很感兴趣，导演加油
而一个小时前，沐皎在四个选项中点了D、辣眼睛，什么垃圾节目。
沐皎在微博上有五十多万的粉丝，也算是小有名气。
她童星出身，靠着六岁时候演的一个讨喜的角色吸了不少粉，后来虽然没有继续演戏，却也经营着几个平台账号，营造了一个成绩优异，多才多艺的人设。
沐皎两小时后删掉了自己的投票，她重选了C选项，并且@杜帆表达了自己手滑的歉意。
然而这消除不了影响，反而把《小小明星向前冲》推到了被群嘲的高点。
…
杜帆忙到晚上才发现自己的微博被冲了。
他来不及生气，第一时间给姜妤笙打了电话。
“方女士，您看微博了吗？”他语气带着点小心。
姜妤笙淡嗯了声。
给杜帆转账时她用的不是自己的账户，而是外婆方桂淑，所以杜帆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花五万块钱就请来录综艺的经纪人之一。
一听姜妤笙说看到了，杜帆赶紧说：“下午我已经找好房子了，等会我就发微博制止谣言！”
姜妤笙反问：“为什么？既然有人给你免费宣传，不要白不要。”
杜帆不解，“可这些宣传都是负面的。”
姜妤笙轻嗤，“黑红也是红。”
娱乐圈，没流量没关注才是原罪。
至于能不能堵住那些黑子的嘴嘛，等综艺播了不就知道了？
“这些负面信息能让网友对你短时间内保持新鲜感，直播的时候多的是人来看你笑话。而你想要解释的和他们明天看到的不过是一件东西，既然一样，何必重复做两次。”
听着姜妤笙慢条斯理的语气，杜帆茅塞顿开。
对啊！
他不说，这些人明天不都得来看看他的综艺有多寒酸？到时候流量有了，他还能当面澄清，简直一举两得。
不愧是富婆，聪明伶俐，智慧过人！
正要拍几句马屁，他又听到姜妤笙幽幽开口，“杜导，你是总导演，你有决策权。这些小事以后不要总向我汇报，我很忙。”
杜帆：QWQ
怕被嫌弃，他赶紧挂了电话。
不过杜帆不知道的是，姜妤笙单纯只是怕自己上节目的时候，他也打电话。
到那会她可抽不出身接。
-
明天就要进组了，当天晚上姜妤笙没锻炼，蚂蚁搬家似的收拾寝室的行李。
张婷坐在床上看着她忙，讥讽道：“有些人啊，不会去录个垃圾节目就觉得自己要火了，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吧？”
姜妤笙要上节目这事在学校论坛已经传开了，没几个人支持的。
倒是有不少匿名学生议论纷纷，说她穷疯了，终于还是自甘堕落要利用那张漂亮的脸蛋。
张婷昨天被气哭了，今天看了不少吐槽姜妤笙的言论才觉得解气。
一低头，她对上了姜妤笙瞥过来的视线。
顿时，张婷大脑高速运转，浑身细胞都调配起来。
她今天可学了不少骂人的难听话，要是姜妤笙再和她吵架，她是绝对不会输的！
但姜妤笙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张婷正欲松一口气，却听到她在下面用恍然的语气说：“难怪他们都这么说你。”
张婷：“………”
谁说她，说她什么了，说她的人里面有没有路应淮？
张婷脸上嚣张不再，坐立难安…
笙笙：你牙上有菜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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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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