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跟我们回家吧,妈妈。”
这破小孩紧紧地抱住我的腰,怎么都拉不开。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最后还是哥哥强行把那小子从我身上撕了下来。哥哥的手还被那小子没有修剪的指甲划伤了。
我很想让哥哥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他应该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我一路向前,哥哥跟在我的身后为我震慑那些脏东西。
身后传来那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难道以为我会心软,会心疼吗。抱歉了,我的心不仅没有软,没有疼,还更添了一分厌恶。
地沟里的垃圾,非要爬到地上。
我冷冷地想到。
回家后妈妈迎了上来,“怎么了,你们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
我不想说话,只是握上她伸出来摸我脸的手。
妈妈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是不是那两孙子找你了,啊。”
看到我点头,妈妈的脸沉了下来,手上连忙摸索我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拿下她的手,摇了摇头。
“好啦好啦,看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老骨头可以顶一阵呢。现在,来吃饭,等会都凉了。”
奶奶发话,没人敢不听。
饭吃得差不多了,奶奶又开口了。
“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要沉住气,不然还没等那两臭虫来,我们就先慌得没办法了。”
说完,奶奶慢悠悠地给自己加了口菜,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哥哥等不住,急哄哄地开口:“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等着啊。”
奶奶点了点头,看哥哥瞪眼,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人了,遇点事就沉不住气。”
“等着吧,听奶奶的话总不会有错。而且,我们现在也确实只能等了,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妈妈嗤笑一声,“我可不信他是真的想把小梅带走。”
妈妈说中了,我咬着筷头想。
男人一直说要我跟他走,这绝对不是真的。我家里人在这,我有哥哥,还能叫人,他除非被牛踢坏了头才能觉得自己真的能带走我,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可没钱买牛。
大家最后在一阵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
我知道,那男人不是个能沉住气的。
果然不久,镇上开始传出了关于我的闲话。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卦嘛,人人都爱听。
只是八卦主角成了自己时,才知道被人蛐蛐多么难受,而且还是当面。
没办法,出去和回来不可避免地要从那片八卦地走过。
幼儿园园主给我放了假。
白来的假期,挺好的。
只是我本来就不太爱出门,现在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搁家里长蘑菇。
妈妈看不惯了。
“小妹,出来晒晒太阳,别整天窝在房间里。”
姐姐今天回家了。
她应该是听见了外面传的闲话,回来想要安慰我。
其实也没什么,而且街坊邻居的目光对我没有任何杀伤力。
至于他们传的话,我也只是有一点好奇罢了。
“姐,外面人都在说我什么啊,我最近呆家里,都不太知道。”
“小妹,你······”姐姐面上、眼里透着的是对我的担忧。
我对她笑了一下,“姐,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放心,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那个男人都这么传的。”
姐姐的呼吸声有一瞬加重了。
“他们说你十多年前外出打工,在工地上认识了个男人,哄着他说先赚钱过日子,暂时不领证。后来工钱结下来了,搁当地租了个房子,他继续找工地干活养你。你们感情越来越好,甚至你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但是怀孕的时候营养不够,儿子在娘胎里落下点毛病。”姐姐垂下的眼睛突然瞥了一眼我,“自那以后你就,开始嫌弃他们,处处挑刺。”
“还有呢,姐姐,接着说吧,我没事。”
“最后,最后你卷了那个男人攒着给儿子看病的钱,跑了。”姐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我的笑声。
我觉得这真的很好笑,好笑到我肚子都要笑痛了。
姐姐看向我的眼神更忧心了。
我一边笑一边冲她摇头。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甚至我感觉我从未这样开怀过。
毕竟,他真的很可笑,不是吗。
姐姐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停下笑,怔怔地望向她。
眼泪瞬间从我的眼眶迸出。
姐姐的笑很温暖,姐姐的怀抱更温暖。
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太阳高照,天空是清澈的蓝。
拂过的微风带着些许香气,我认不出来,只知道它很好闻,让人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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