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听不见人声的地方，丹恒才停下，等小聪赶上来之后，几个人重新开始交流。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丹恒摆摆手，“你刚才说建筑系，莫非你刚才也觉醒了那份属于人类的记忆吗？”
“并非方才，我从还在岩石中仅为一只盲龙之时，便一直知晓我的前世。”
小小若陀甩了甩尾巴，示意丹恒将自己放下，化作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与它健壮龙形不太相符的文弱青年。
“你看，我这幅模样是否能让你熟悉一些呢？”
丹恒上下来回打量了几下若陀的人形，竟真的回忆起了先前时常与他交流游戏心得的某一人影，迟疑的说起了自己的印象。
“你看起来，似乎比前世更加白皙一些。”
学土木的哪有不黑的？
回忆起从前，若陀差点没崩住自己的表情，但他很快又释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计较这种事情。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如果不是摩拉克斯赋予我双眼，让我得以重见阳光，我或许一生都无法知晓我已转生至提瓦特大陆。”
“摩拉克斯……”丹恒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它是属于原O中岩神的神名，但在此刻，他却觉得若陀似乎不仅仅是在提起那游戏中的岩神。
“嗯，你们都想的没错。”若陀笑了，也不卖关子了。
“摩拉克斯，他也与我一同转生去了提瓦特。昔日他曾是隔壁金融系的首席，一把控盘之术引得无数大企竟相折腰，但他最后却没有接下任意一个橄榄枝，而是创下了三天在股市上净赚三十个亿的天外神话，人送外号，钟老爷。”
“如何？想到他是谁了吗？”若陀的眉间带笑。
“莫非……莫非……”
小聪已是语无伦次，但丹恒却是想到了什么，张口就是一个名字。
“钟离……你说的可是钟离？”
“是啊，就是他，最开始，我对他的印象就和最开始对你的一样，以为他高傲且难以相处，但实际相处下来，我却知道不是这样的，尽管他天资卓越、容貌俊美、身姿伟岸，但他依旧恭谦且平易近人，因为我们的一个小小请求，他就真的换上了那衣服，成为了【钟离】，明明从不玩游戏，却还是与我们一同到了漫展去闲逛，甚至最后还氪了重金，买下了满命成品号，成为了原O玩家的一分钟，从三次元一下子扎头没入了二次元。他的认真与仔细，还有说出‘我全都要’的豪爽，完全不是我们可以媲美的。”
若陀一说起钟离，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夸耀起来。
虽然知道他说的基本全是事实，但丹恒却依旧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微妙感。
这份被若陀戴在眼睛里的滤镜，着实是非常可怕。
“所以，你其实没有听到过那刺耳的笑声对吗？”丹恒担心若陀吹钟离一直吹到早上，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起了正事。
“什么刺耳的笑声？”若陀并不知晓丹恒说的究竟是什么，尽管他大概知道崩铁游戏里有个欢愉星神，但长期的提瓦特生活以及对人类时期记忆的磨损也已令他难以第一时间意识到丹恒指的到底是什么。
“欢愉星神的声音。”丹恒缓缓说道，“除了我与你以外，他们（白露与小聪）都是在到达了这颗星球，听见欢愉星神的声音之后才突然有了人类时期的记忆的。”
而且还都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并且知道他也一定也和他们一样，同样保有那份记忆。
当然，这点奇异之处，对于若陀来说也是一样。
恢复清醒后，若陀也第一时间便认出了他。
“这又有什么难认的呢？就如同钟离是【钟离】一样，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也能知道你就是你。丹f……”
本想脱口而出‘丹枫’二字的若陀注意到青年欲言又止的表情，又飞快的将言语咽了回去。
“唔，现在的你，还是称你为丹恒吧，虽然着实有些不太习惯，但就和我过去曾说过的那样。丹恒，你像是从游戏里走出来的人，可如若你那天穿越进了游戏，我也不会认不出来你，以为他本就是游戏里的角色。因为你就是你，你从来都只是你自己。”
“你…………”丹恒为之动容了一瞬，可很快又想起正事要紧，便继续将话题扭转了回去。
“我们记忆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谈。你应该能察觉，这里并非提瓦特，而是另外的星球。”
“嗯，虽然先前我尚处于癫狂之中，但突然就难以感知到土里的元素力，也能令我大致猜想到大概发生了何事。”
若陀摸了摸下巴。
“实际上这并非我第一次穿越到其它世界，上一次，我在魔神战争中也曾抵达了一个叫做天穹市的地方。”
“天穹市？”小聪竖起了耳朵，表情一愣，“崩坏三？”
“没错，可惜我回到提瓦特之后，曾去过那边的记忆几乎完全消退，我甚至都不曾知晓我是否有见过那位貌如雷神的雷电律者。”若陀说起来还有些唏嘘。
“实际上，我们也是不知为何才沦落到这里（这颗星球）的，你还记得你上一次是怎么回去提瓦特的吗？”丹恒问出重点。
若陀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大概记得某一天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璃月的海岸。抱歉，关于这个，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从若陀口中得知这个信息之后，丹恒也没有失望，因他本来就一直有一种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预感。
“不过这一次似乎与上一次有些不同。”若陀努力的将自己的感触表达出来。
“上一次我是切切实实的能感觉到天穹市与提瓦特的不同，可在此处，除却无法感知到元素力，我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安心感，就仿佛这里是第二个提瓦特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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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太好看见无法触及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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