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等了三天的暴雨,终于赶在元旦前一天放晴,明朗湛蓝的天空,重新让人心情舒适起来。
这三天,植一 在酒店里把前期可能缺失的物资做了盘点,强碱、酒精,干冰,氧气罐,还有些化学物质,都发给了领清而补充采买。
好消息有几条:
1、种子基地给了突破性的研究成果的好消息,前期集资的活动经费在当天也悉数入了基地的账户,充足的经费让全体人员有了更好的战斗信心,在极端条件下高产的粮食不是不能实现的童话梦。
2、暴雨期间,打电话给救援基地想要参加救援学习的人员激增。同时在章盈盈的创新下,阳光救援队开设了野外救援直播间,一边交野外救援知识,一边公益性推广10元生存救援装备包,粉丝数暴涨。即便是因天气原因导致救援演练活动延期,也不耽误救援生存知识的普及,还扩大了影响力。
3、直播间内逐渐有人提前阳光救援队当年的故事,并且有知情人士出来澄清,章善滨这个名字也重新被人想起,那个受伤的队员也被重选为“民间英雄”称号。
4、章盈盈又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磁场光了,与此同时,她重新下水试过,可以在水下超长时间闭气待机,但是状态不算很稳定。不是每一次都能激发出这个潜能,还需要反复联系试验。
坏消息:
按照时间线,
世界三大高峰明显增高。
海平面升高。
粮食产出骤减。
上述这三个预言已经分别有不同的消息爆出,尤其是全球粮食产出问题,尤为突出,影响范围极广,多个第三世界国家已宣告破产并都在申请联合国难民庇护,但是各大国也纷纷关闭了难民接收策略,联合国也在呼吁民间伸出援手,捐粮捐衣,但对于庞大的难民群体来说都是杯水车薪,收效甚微,部分国家因饥饿发生冲突,冲突升级爆发地区战争,废墟下生灵涂炭。国内倒是关于粮食产出减少问题没有花太多篇幅去报道,只在国际政策以及国内某些动态可知,各大国均大幅缩减粮食出口量,扩大国内粮食储备量。华国国内时即便在国家□□局面下,也在不断上调风险对抗等级,同时国内粮、油、糖价格涨势明显,老百姓虽对物价上涨颇有怨言,但也能感受到莫名的紧张压力,仿佛某种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但“世界新生儿出生率降至万分之1“、这条新闻才刚刚出现在某社交平台的热榜话题板块,评论里全几乎没有对此事有过多担忧的,多数“不生不育保平安”、“人类早该灭亡了”···
没能引起太多舆论,只有少部分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在大型媒体平台说明了人口大幅减少带来的问题,但都没引发过多关注,即便有,也说的是“鼓励专家多生”、“建议专家不要再建议了”等。
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人类真的会走向灭绝吗,这颗蓝色星球又将孕育出什么样有趣的生命呢。
目前仅剩最后一条预言未实现了,“古迹重现于世。”按预言时间线,还有两个月左右,时间从推断上看似乎要早于计划,不是好事,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更何况,植一的计划里不是一个自己,而是更多的华国人民。
无论如何,都得面对。
回程。飞机里温度舒适,植一给自己盖上毛毯又戴好眼罩。
闭上眼才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再碰见讨厌的人。
说起来两人认识,是在大二期间时。邹菁比植一小一届,刚进学生会时也不是那么讨厌一个人,勤奋好学,也肯吃苦。那会植一性格较为孤僻,一心学习,为了绩点进了学生会,被人指示干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活,邹菁也跟着一起还熬过几个通宵。那段时间两人经常一起出入食堂、图书馆,植一对她还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对她的指导也格外细致。不知怎么的植一大三开始实习,回学校少了以后,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再后来见面就是在公司。
入职那天见面,邹菁一反以前的形象,包臀裙,闪闪发光的指甲,整个人从头到脚的精致。满脸开心地打招呼,“hi,植一。”
公司内部早就有传闻说她与公司新来的某领导有不正当的关系,是心腹,会被大力栽培。植一没信,但是从自己岗位被架空,客户被一个一个剥夺开始,那个人已经不是记忆里善良美好的人了。
时间会让人改变,事情也会。邹菁已不是当初校园里的她,植一如今也不是职场里的她。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植一迷迷糊糊之间进入了一个特殊的梦境。末日启示录的文字在梦境中漂浮起来,快速旋转围绕着她组成一幅幅具象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植一的出现,灾难的恐怖,人性的险恶,绝望之境的挣扎,无奈的选择···
现实场景下躺在飞机座椅上的植一额间,脖颈间都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空姐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植一:“女士,醒醒,醒醒,您没事吧?”
植一醒来的瞬间翻涌的恶心冲破她的喉咙,她抓起飞机上的呕吐袋,紧紧顶住前面座椅的靠背,呕吐及恐惧让她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狼狈至极。
晃神的瞬间,梦里最后一幕还在不断回放。
雾沉黑压的天空,干枯的大地裂开深渊般的的大口,恶龙在天上盘旋,远处是堆积如山的尸体,苍蝇和污水混合着恶臭。
战争,黑色的硝烟。眼前的男人仿佛破布似的被炸开,手脚内脏飞散一地。
男人是领清而。
植一闭了闭眼,深呼吸让自己清醒点。旁边的空姐贴心拍打着她的后背并递上纸巾。
“植一女士,你还好吗,需要安排医护人员吗?”
“植一女士,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植一站起身跌跌撞撞向前走去,空姐扶着她,呼叫了地面的医护组。
直到领清而赶来,在医护室见到植一时,她坐在白色病床上,仍然目光空滞,手指甲麻木地将手背上扣掐着,血迹斑斑。直到领清而出声,她才从混沌中抽离出来。
“哇”地一声大哭,紧紧抱住领清而。
领清而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他声音轻柔,“别害怕,你做的那个梦,我也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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