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的结果,风浅一个人趴在兽皮窝里起不来,哼哼唧唧地看着山洞外忙忙碌碌的玄。熬猪油,烧贝壳,煮碱水……
风浅琢磨着,洞房那日玄送给他的花环,花环上的花很好闻,或许可以用那个花做香皂。但眼下羽族商队马上就到了,不管是提取精油还是用油脂吸附怕是都来不及了。不过可以以后有时间了,做了自己用……
翌日,部落集体采集的日子。
风浅的出现让山谷里的兽人和亚兽人眼前一亮。
兽人大陆,兽人的头发和兽形时的毛发有关,普遍比较短,容易打理,即使不怎么收拾也显得干净清爽,而亚兽人的头发则可以长的很长,缺乏梳洗的工具,又少有可以剪断头发的锋利骨刀,导致大部分亚兽人的头发都是毛毛躁躁的一团,有些邋遢。
人们习惯了自然界雄性动物比负责生育的雌性动物更精致漂亮,也就习惯了亚兽人像灰扑扑的雌性咕咕兽一样。
但爱美是人类的共性。
盯着风浅看的兽人很快注意到了玄的不快,被玄的威压逼的喘不过气,紧忙收回了视线。
亚兽人则不畏惧玄的这种宣誓主权的警告。
芽跑到风浅的身边,惊讶地围着风浅转圈,“啊,风浅,你更漂亮了。”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竟然洗的一根是一根的,怎么做到的?还有蚕丝布,你竟然用蚕丝布绑头发,是玄送你的吗?”
风浅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像在拍洗发水的广告,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风浅从兽皮袋里拿了一块肥皂和一把梳子,他将肥皂递给芽,“这是肥皂,我就是用它洗的头发,洗完,头发就变得很干净很干净了。肥皂还可以洗手洗脸洗澡洗衣服,总之,不管什么脏了,都可以用肥皂试试。”
风浅又用梳子梳了梳发梢,示意给芽看,“这是用木头做的梳子,这样梳过之后,头发就会变得很顺,很整洁。你可以让你的兽人伴侣用爪子尖儿照着这个抠一个一模一样的。但这把梳子是玄送给我的,就不能送你了。”风浅解释。
他今天带了三块肥皂过来,芽一块,雪晴一块,还有一块是给族长九的亚兽人伴侣的。族长的亚兽人伴侣和他们不是一个采集队,和他并不熟,这块他托雪晴转交了。
看了风浅的变化,芽揣着风浅给的肥皂,整个采集期间都跟在风浅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几日风浅也已经习惯了芽的话痨。
下午,采集队收工。为了给肥皂打开销路,在羽族商队来之前把肥皂的名声打出去,风浅主动提出要教芽怎么用肥皂洗头。
部落里其他亚兽人也想看看肥皂的真假。这么一小块像石头的东西,真能把头发洗的那么顺,那么干净?
在大家的怂恿下,洗头的地点定在部落山谷的空地上。风浅和芽的周围围了一圈圈看热闹的人。
芽已经算是部落里爱干净的亚兽人了,纵使这样,搓第一遍肥皂的时候头发也是连肥皂沫都没起。旁边看热闹的亚兽人帮着换了盆水,风浅让芽搓第二遍肥皂,这下很容易就起了白色的沫沫。
再换水,将头发上的泡沫漂净,肉眼可见的清爽干净起来。
木盆中,清澈的水里,根根明净柔顺的头发飘在水中,水草一样随着水波轻摆摇荡。
芽起身,将头发从水盆里捞起,用一块兽皮擦干,即使还未用梳子梳过,一头栗色的秀发已是柔顺的垂在身后。
风浅用自己的梳子给芽梳了梳头,配合芽的娃娃脸,给芽编了一条及腰的麻花辫。
发型一换,芽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连气质都变了,从原始社会的话痨小泥人变成了二次元天真活泼的小王子。
芽惊喜地站在水盆边欣赏自己的倒影,兴奋地自言自语,“我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吗?头发竟然还可以这样编。”
芽一把抱住风浅,“风浅,你真是太好,太厉害了。”
周围的亚兽人亲眼见了芽大变活人,纷纷对肥皂起了兴趣,只是和风浅不熟,不好开口。
和风浅同一个采集队的一位女性亚兽人最先受不住肥皂的诱惑,站出来问道,“风浅,你这肥皂还有吗。我能不能和你换一块?”
风浅的目的就在这,自然愿意,“一兽皮袋窝窝绒换一块肥皂。”
黎山部落生育率不高,但周围的窝窝绒却不少,摘一袋子窝窝绒用不了多长时间,他这价格定的可以说是相当低了。
女性亚兽人似乎松了口气,高兴道,“我现在没有窝窝绒,明天摘了给你送去……”突然想到风浅是玄的亚兽人,去找风浅很有可能遇上玄,女性亚兽人有些怕玄,忙改口道,“我多摘几袋窝窝绒,后天早上采集的时候拿来。”
风浅点头同意了,只当没瞧出女性亚兽人的顾虑。他也不喜欢有人突然上门,特别是休息日,万一赶上他和玄比较有“兴致”的时候,多不好意思啊。
“我也,我也。”
“算我一个。”
“我也要。”
有了女性亚兽人领头,纷纷有人冒出来抢着跟风浅定肥皂。还好玄昨天做的多,不然怕是要不够分了。今晚回去继续熬猪油,煮碱水!
“一个不能生的傻子要那么多窝窝绒干什么?有机会用吗?”人群里有人嫌弃地嘀咕道,“傻子做的东西你们也敢用。”
风浅一瞧,这不是沙漠里抢他兽皮袋,被他卸了下巴的亚兽人红月吗。
红月是新结契的亚兽人,最近才加入采集队。许是在黎山部落生活的不错,气色比在沙漠时好很多。
芽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气冲冲地对着红月,“谁说风浅不能生的!你是鼠族又怎样,风浅可是兔族!你不服也不行,兔族就是比鼠族更能生!麦苗也是兔族的,麦苗可是一年生过两次蛋。风浅也一定可以年年抱窝的!”
年年抱窝。
风浅差点儿被芽的豪言壮语砸泥里。
杀人诛心啊。
年年抱窝,他屁股还要不要了。
虽然知道芽也是为了他好,但要不要这么咒人啊!
雪晴将芽和红月隔开,有些不满地看向红月,“都是一个部落的人,有多大的仇怨,你怎么可以骂一个亚兽人不能生呢。”
“风浅愿意用肥皂和你们换窝窝绒,想要肥皂的就拿窝窝绒和风浅换,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掐着你的脖子逼着你换。”
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刚好有狩猎队回来,不是玄的那队,别人去看猎物了,风浅提前回了山洞。
隔日,正式开始他的“肥皂外交”。
窝窝绒易得,一块肥皂一袋子窝窝绒,这基本等于白菜价了。
部落里亚兽人的数量不足百,风浅拿了五十块肥皂被一抢而空。风浅负责交易肥皂,玄把换来的窝窝绒送回山洞。往山洞送只是遮掩,最终都被他收在空间里了。
祭司虽然不满意风浅和玄利用早晨的时间交易肥皂,但大家都很自觉,为了交易提前来了山谷,并没有耽误狩猎和采集的时间。事实上,在祭司眼里,玄的存在就是错误、罪孽,不管玄做什么,哪怕只是呼吸都会让祭司不满。
风浅突然找到对付祭司的办法了。他和玄过的越好,祭司就难受,祭司越难受,他就越开心。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怕哪天气着气着就气过去了。
“风浅,你说的那种梳子真好用。前天一回去就让我家兽人给我抠了一把,梳头梳毛都是一顶一的好用咧。”一个来换肥皂的年轻男性亚兽人赞不绝口。
部落里年轻一代的兽人、亚兽人对玄的抵触比较小,来换肥皂的大都是年轻的亚兽人,偶尔还有一两个爱美爱干净的兽人。
风浅瞥见站在大树下的祭司,祭司黑着脸,脸都要拉到地上了,风浅一阵高兴,越发热情地和来换肥皂的年轻男性亚兽人打招呼。事后风浅才知道,这个年轻亚兽人是祭司孙子的伴侣,而祭司似乎相当看不上这个“孙媳妇”。
“梳毛?”风浅笑着问眼前的年轻男性亚兽人。
亚兽人笑着点头,“是啊,前天,我家端化成兽形给我抠梳子,做完了,我随手就拿梳子给他梳毛,本来只是想试试梳子的手感,结果我家端就梳上瘾了,赖着不起来。家里的小崽子也有样学样要梳毛。唉,我这手累的,今早起来给自己梳头都没力气了。”
“呐,你今天回去用肥皂把头发洗干净了,再梳就更容易了。”风浅建议道。他面上没显,内里却抓心挠肝。
他怎么没想到梳子还能梳毛呢。玄兽形那么大一只虎,这梳起来才好玩呢。猫一梳毛就放扁,变成猫条猫饼,不知道虎会不会。
晚上回了山洞。
玄一回来就被风浅直勾勾地盯着,那眼神热情是热情,却不是平日里求欢缠人的样子,硬要说的话就是憋着一股坏。
这是要干什么?
玄被自家亚兽人盯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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