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
习知樾叩着桌面
一顿一顿
“这个事,谁受益,谁搞鬼。”
时间,必须前溯。
公元3024年。
林某某同学,因刑事犯罪且违反基本思想道德原则,给予开除学籍处分,并判有期徒刑三年。
那天下午,蝉鸣,盛夏。
阳光簌簌,漏过空影。
齐花木一身正装。
他面色苍白。
看着庄严而正义。
少年颓背。
他慢慢的走向大门。
突然,他回头。
那一眼。
齐花木。
我记住你了。
他站在阳光下。
讲台,是比普通地面高一截子的。
披上次员专用的衣服。
眼睛里面带着一点点光,来自玻璃窗外的太阳。
折射着,透过空气,穿过山岗,稀疏的花木,竹林。
“同学们。”
“我是大家的次员。”
“我亲手送走了我的学生。”
“他分裂国家了。”
“作为一名次员,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学生进入监狱。”
“可是作为一名公民,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受到惩罚。”
齐花木笑眯眯的
“同学们。”
“大家要听我的话。”
习知樾沉默盯着。
台下。
谣言四起,言家“无端”受害,“良心商人”瓷育峰被抹黑,掀起轰然。
民生怨愤。
而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人。
齐花木。
而在一年前,齐花木,亲手以危害国家兼精神疾病的名义,将他的学生送进监狱。
帝都一场大闹,有人又掀波澜。
调阅室。
“怎么了?”
余静凑过来。
“这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
习知樾瞥了一眼窗户,慢慢说
“那个学生,进去的时候,是不被允许查阅记录自己资料的,但是——”
余静偏头看她
“次员,可以任意查阅。”
“在心理检测中,学生不可以查看任何相关记载,包括自己的结果,但次员可以。”
习知樾意味深长道
“允许被看的资格,可并不简单。”
余静身子一颤
“所以,当年那个被送进去的,可能未必真的做了什么?”
余静眼睛转了转,“甚至,可能完全是被引诱的。”
她嘴角下撇,不明显,眉毛微扬。
“这几年,视野都堵死了。”
“他们只能看到他们被允许看到的。”
“我们需要见一个人。”
齐花木温柔而虔诚
“愿上帝保佑。”
“你故意激怒他。”
“你明知道他没有任何能力去威胁你的生命安全。”
“你看起来柔弱无辜。”
“但你故意逼着他说出那句话。”
齐花木猛地抬头,他道
“你稳坐高台,永在场外,当然不懂其中酸辛苦楚。”
“不行。”
习知樾扶额。
“他的行迹太隐晦了。”
“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
“现在还这么看重证据么?”
“在找不到,他就彻底完蛋了!”
习知樾压着眉毛。
她嗓音低
阳光落进来
“司法公正,来自于每一个证据的切实。”
“我们必须尊重法律事实。”
“操。”
习知樾咬紧后槽牙。
“那个学生,监狱里,没了。”
电脑上闪过一个消息框。
她迅速反应过来,眉毛一皱,压着嗓音
“快,通知奏音,有危险。”
“把人活着接回来。”
来不及了。
汗珠一滴一滴滚下来
习知樾解开监听器
声音压着颤意
“蝰蛇。”
“看住齐花木。”
习知樾平静抬头, “蝰蛇,背叛上帝,邪恶,诱惑与原罪,在我们z联邦里,它被与阴险狡诈联系起来。”
指腹捻过粉末,光下脱落折射,“这个风格,” 习知樾淡淡一笑,“ 同我一个朋友很像。”
付越声嘶力竭。
她拼命地挣扎,她想要一个答案,她要讨一个说法
她的爱人,跳楼了。
那么温柔。
那么善良。
怎么会呢。
可付越只看到了冰凉的尸身。
翻开史书,千万年之后,不过潦草一语就能概括又勾勒。
习知樾近乎崩溃
但她强硬地蹦出一个字
“是。”
是什么?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付越抬眼,枯绝——
他说,帝国毫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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