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就算是同性,我也不能接受裸.体!”佳慧阿姨后退了一步,露出窘迫的神情。
“就算是女人和女人,也可以性骚扰的吧?你们是打算强迫我吗?”
罗真和其他两个女生先以最快的速度检查完了内衣,然后至少穿上了内衣——她们虽然没有佳慧那么大的反应,但在不熟的人面前赤身**,哪怕对方是女性,也会不自在。
穿好内衣后罗真才能沉着地转向佳慧:“我们的确不能使用‘武力’,强行搜身,但佳慧阿姨你能明白的吧,这样做的后果。”
“什么意思?这是威胁吗?”佳慧外强中干地回应,罗真一眼看穿了她的虚弱。
“现在的年轻人,从来不知道尊敬长辈,大人的事你懂什么?”虚张声势了几句,佳慧其实也没能说出什么不接受搜身的过硬理由。她的视线从莉莉身上滑过,转移到阿南身上,最后又落到了罗真身上,充满了嫉妒。
无论男女,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年华老去,无法避免地会嫉妒那些年轻人。那些肌肤充盈、气血旺盛,生命力仿佛是丰沛春.水一样涌动,身体甚至拘束不住由内向外的活力的年轻人——或许是这个社会塑造了女性对年龄和外貌的重视,女性对此会更加在意。
“我没有要威胁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您应该知道吧,为了防止有人越狱,今晚肯定会有人被告发。被告发的会是拿到钥匙的人?不,要找到绝对有力的证据,证明那个人拿到了钥匙这很难,最后大概是最有嫌疑的人被投出去。”
“这种时候,最关键的不是排除自己的嫌疑吗?”罗真已经完全确定了,佳慧绝对有问题,这种时候不接受搜身检查,要说她没问题才是见鬼了!
要说这方面有什么阴影,不能接受搜身检查...有什么阴影能比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机更要命?如果让拿到钥匙的人越狱出去,剩下的人就得死了!
“无凭无据...这也太不讲理!就算是法院,也应该疑罪从无吧?”
“我们这不是法院啊,本来就是投票给怀疑的人而已。”罗真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要求搜身,只是和阿南、莉莉她们交换搜查衣物。
等到她们搜完了,男生那边还没结束,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交换情报,所有人当然把怀疑的目光都放在了佳慧身上。
这次的压力更大了,佳慧终于松口:“好吧,我可以接受搜身检查,但我只能接受刘星一个人来!我完全无法接受不熟的人看我的身体,虽然认识刘星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信任他了,所以勉强可以。”
虽然大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荒谬,认为至少要有两个人检查,这样可以互相作证,减少包庇的可能。同时还觉得佳慧作为正常的女人,连让同性看身体都不行,却能接受异性看自己的身体,之前拒绝身体检查更可疑了...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刘星先生你答应吗?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得替佳慧女士做担保了。如果之后发现佳慧女士有问题,也要承受连带责任。”白亚文似乎忽略了这件事里的重重疑点,只是向刘星要了一个‘担保’。
而刘星也爽快地给了这个担保,双手搭在佳慧肩膀上,亲密地说:“可以,我替佳慧担保吧。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佳慧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看着两人往房间里走的背影,剩下的人都交换了一下视线——没人相信佳慧,哪怕之后足足搜身20分钟后,刘星说佳慧身上什么都没有也一样。
之前的表现太可疑了,而且两个原本关系就极密切的人搜身,结果是否可信也得打个问号。而且20分钟,天知道他们干什么了,说不定是用来说服对方成为同伙了?
刘星似乎也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在证明佳慧没问题后,首先就说:“我知道,你们对佳慧的疑心完全没打消,所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谁有钥匙我不知道,不过之前多米诺骨牌被推倒,这件事我很清楚,是侯渡做的。”
在最初和田原老伯起冲突,并戏剧性地联合另一组将田原老伯流放的侯渡,在那之后就没什么动作了。也就是他为人处世的不讨喜还时不时提醒其他人,还有这么个人。
这个时候刘星一句话,突然就把他从边缘拉到了风暴中心。
“你这家伙,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证据吗?我为什么要推倒多米诺骨牌!你说啊!”意识到这个指控的危险,侯渡立刻反驳。
刘星却相当有自信地笑了:“有目击证人哦。”
“我就是目击证人。”莉莉肯定了刘星的话。
“假的吧?你说你看到了就看到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侯渡的额头已经冒汗,还在勉强为自己辩护。
“我看到了,今天清早,所有人都还没来前,看到你往厂房这边来了。”对比侯渡的慌张,莉莉的情绪稳定的多,理所当然的也就更能说服人。
“我没有,这只是你说的...说起来,如果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发现之后就可以说了吧?这个时候说,太可疑了!”说着说着,侯渡抓住了一个不自然的地方,声音越来越大。
“没办法,只能这个时候说啊。”刘星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叹了一口气说。
“虽然发现了你推倒多米诺骨牌,但莉莉小姐并不想举报你哦,毕竟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被你记恨嘛。而且你不承认的话,她也确实没有证据...所以她只和我私下说了,我们还计划私下问你,以免事情搞得太大。”
刘星几乎是半搂着佳慧了:“然而现在不同了,毕竟我得保护佳慧嘛!现在大家都在怀疑佳慧,为了帮佳慧洗脱嫌疑......”
42岁的佳慧是家庭主妇,经济条件还算不错,但她的生活了无生趣,已经完全被丈夫、孩子、琐碎日常吞噬了。她尽心尽力维持家庭的体面运转,是别人眼里的模范家庭,实际家里却没人在乎她。
丈夫不爱她,只是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按照惯性维系婚姻。孩子正值青春期,和她无话可说,甚至隐隐看不起她......
对别人来说,这次误入灵界或许是非常糟糕的事,但对她来说,这却是前所未有的美梦!刘星,年轻英俊的男子,他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又热烈,这烧热了她的血液,仿佛青春又回来了。
她的脸颊红润,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她当然也会怀疑刘星,但万一是真的呢?哪怕是假的,也可以当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依旧很感动——而且她还有钱,这次如果可以拿到灵界任务给予的好处,她也可以脱离之前的生活了。
......
“侯渡和佳慧,哪一个?”晚上何木似乎还在这两个人之间犹豫不决,下意识询问罗真的意见。
“单纯从‘可疑’这一点来说,当然是佳慧。就算是侯渡推倒了多米诺骨牌,那也有太多可能的原因了,但佳慧阿姨那么生硬地拒绝搜身检查,只能是因为钥匙在她身上吧?”不去看影响判断的旁枝末节,这确实是直指根本的关键点。
“问题是,我有不好的猜测...之前不是说了吗,有人暗中做到了影响多数人,这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如果这个人和拿到钥匙的人是一个人,或者同一伙的,其他人就没戏唱了。”罗真陷入沉思之中。
能影响多数人投票的家伙,足以保证自己和自己想保的人不会被投出去。如果他还握有钥匙,这个游戏真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相当于玩狼人杀,狼人玩家能保证自己不被投出去,赢只是时间问题了。
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但罗真和何木还是很快统一了想法——告发佳慧,她的问题是明摆着的。
如果多数人也能有一点‘理性’,大概是能把她投出去的...吧?
第二天很快来临,监狱长又出现了,大家心知肚明,昨晚所有人都应该告发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达成多数票流放。
“现在公布流放者姓名!这次的流放者是侯——渡——”
“怎么说呢,虽然有想过这个结果,但果然还是......”何木露出不爽的表情:“我们两人是两票,侯渡自己肯定不会告发自己。剩下的7票里,至少有6票投他啊。”
罗真接过话:“在那么可疑的情况下,还能脱身,不太可能是所有人都没脑子,都在犯错。所以,果然是有人起了引导作用,投了‘集体票’...影响比之前更大了啊。”
说话间,侯渡就要被狱卒带走了,想起了曾经的经历,他绝望地吼道:“结果依然是这样,反正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说真话的人,只相信那些看上去会说真话的!”
“虽然我大概确定那小子是冤死了,不过这不是废话吗?”何木摇摇头:“和那个老头子一样幼稚,只不过幼稚的方向不一样而已。”
“我也看那个姓刘的小白脸不顺眼,不过在这件事上他和侯渡可以说是完美对照组...他就知道要和所有人搞好关系,然后让自己一直安安全全。这种完全是靠投票存活的游戏,真实情况固然很重要,但如果真实情况难以确定的话,也就是看人缘了吧?”
“除了自己外,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是假话?所以选择看上去说真话的人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居然没有让自己成为看上去说真话的那个——不在乎的事就算了,如果是在乎的,怎么能这样呢?”
“那不就是得过且过,不努力,事后结果不如人意,然后又抱怨的那种人吗?”
罗真古怪地看了何木一眼:“说的很有道理,但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说的好像你就和其他人搞好了关系,是受欢迎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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