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听了这悍妇叫声娘,准没好事!这已经开始算计我的衣裳首饰了!
张氏顿觉眼前一阵白光,头晕目眩起来,眼睛一翻,立时着就要晕倒。
张氏这戏做得逼真,真有几分弱柳扶风之相。能有这样的效果一是她听到孟锦歌向她讨首饰心里真的疼,二是这套戏码她在英国公面前做了一二十年,已经熟练的很了。
但是孟锦歌可不是她的亲亲夫君,压根不吃她这套,滴溜着张氏的衣领子又把重新人拽了起来。
孟锦歌连唤了几声,张氏都没有应答,看得叶蓁蓁等人心急不已,“表嫂,姨妈看着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快把她扶回房吧。”
张氏睫毛轻颤,孟锦眸子一转,心下了然。朝叶蓁蓁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假意扶着张氏回房,口中却道:
“婆婆,你这会子要是晕了,衣裳、首饰儿媳我可就自己去挑了哈,到时候我没轻没重的,多了少了呢,等您醒了,别心疼就好。”
可这心情拿?这不得把我的库房搬空喽!
“哎呦喂,我刚刚这是怎么了?”
张氏嘤咛一声,悠悠转醒,缓缓睁开饱含水雾一双大眼睛,似乎对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孟锦歌“呵呵”笑了两声,重新把张氏立在地上站好,搀着张氏的手臂架着她大步朝屋里走:
“刚刚娘说:‘要送我些进宫穿的衣裳首饰’,刚刚见年睡了,本来儿媳还寻思要不就从我的嫁妆里挑几件凑合得了。可巧这会儿子娘醒了,那儿媳也不好再推辞娘的一番心意,咱们这就去挑吧。”
虚情假意、油嘴滑舌吗,尽管张氏心里面有一万个不乐意,还是被孟锦歌生拉硬拽的整的没办法,只得开了库房让她挑。
呜呜呜,我的宝贝!
英国公定国安邦、戍边多年,想也知道英国公府的家底薄不了。虽然这些年英国公府一直由英国公夫人王氏掌家,但是英国公的私库里的收藏依然客观。
据刘清水说,他十二岁那年莫名为他小叔的私生子累了名声,当时张氏可是在英国公处大闹了一番,最后还是英国公搬空大半私库才安抚了张氏。
听刘清水谈及此事时,孟锦歌心里很是为刘清水鸣不平了一番,吐糟张氏竟然为了些钱财便把儿子的清誉卖了。
但是今天,孟锦歌突然悟了,当年的张氏内心怕是也经过一番天人交战。
而这只是张氏的其中的一间库房。
“这簪子不错,正适合明的的宫宴,儿媳我就先收着了!”孟锦歌看了几眼就胡乱的往脑袋上一插,其余配套的首饰,连同盒子一股脑塞到身后的白莲怀里。
“那翟簪是命妇戴的,你戴了是要逾矩的!”
张氏爆喝一声,上前就要去抢,不料孟锦歌身高腿长,只单手一挡,就让张氏根本进不了身。
“婆婆也不是命妇,婆婆能戴,为何我不能戴?”
“我那是私下把玩的,何时戴出门了?”
原来张氏对命妇的执念竟然这样深,还不知这库里还藏了她多少逾矩的东西。既然这样,那更是不能还她了,也免得哪天张氏戴出门再惹来祸端。
哎,贤良如我,真是为英国公府操碎了心。
这么想着,孟锦歌底气更足了:“那这个儿媳暂且替娘收着,等娘成了命妇定然奉还。”
张氏争抢了半天,最后只是徒劳,怕孟锦歌再翻出什么自己爱惜的首饰,主动找出一套螺钿首饰打开给孟锦歌看。
“这螺钿可不是寻常物件,在夜晚中能发出光芒,正适合你明日晚宴上表演时戴着。”
孟锦歌只看了一眼就撇过眼,丝毫提不起兴趣。
这螺钿首饰确实很漂亮,她虽看不出里面蕴含的价值,但也知道价值不菲。
只是这制作的材料嘛,就有讲究了。
话说“长得越怪、判的越重”,这套夜光的螺钿,搁在现代还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孟锦歌才不愿碰这些东西。
孟锦歌:“娘,媳妇我就是一俗人,就喜欢金的、银的、珠宝啊、玉石啊什么的,越粗越大、越透亮的越喜欢,这些精巧名贵的东西,媳妇欣赏不来。”
孟锦歌拿起一只垒丝镶宝石蝴蝶簪,精巧的蝶翼随着她的的动作微微震颤,仿若活的。
——金子少是少了点,不过还蛮好看的呢。
孟锦歌暗自点点头,一整套首饰连同匣子一块让白莲收了。
看的张氏眼角直抽抽。
又被孟锦歌又淘了一套垒丝蝶恋菊的首饰后,张氏突然胸闷气短、双眼凸出似乎喘不过气来了。
孟锦歌看她这回着实不像是装的,也怕自己拿多了再把她心疼个好歹来,也就见好就收,捧着选好的几套首饰带着丫鬟离开了。
这夜,孟锦歌一直等到临近熄灯也没见刘清水回来,只当是临近中秋他差事忙,也没放在心上。叫人落了锁,便歇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孟锦歌突然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什么,刚要喊人一只手便覆在她脸上,熟悉的气息传来,孟锦歌推开挡在面上的手,没好气地抱怨道: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又来闹我,明一早不是还要进宫吗,还不睡下,明可还起得来?”
刘清水没有答话,长手一捞,把孟锦歌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锦歌,”刘清水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轻声唤她,“明天你想个由头,不进宫了吧。”
即时看不到刘清水的表情,孟锦歌也能想象出他埋在自己发间,轻轻皱眉的样子。
他声音有些暗哑,想来是这些日子他在京郊大营和宫里两头跑,累很了。
等忙过明天,可得让他告上两天假,好好在家里歇一歇。
“这是又突然想到什么了?”
孟锦歌轻笑一声,环上他的肩,轻轻回应着刘清水的拥抱,“你是担心婆婆一人在家里,心里不好受吗?”
“没事的,婆婆她已经想开了,今天还送了好些首饰让我明天进宫戴。家里还有老夫人和蓁蓁,想来婆婆也不会闷的。”
“不是的,我是不想让你去。你不是命妇,即使进了宫也不能像大娘一样有自己的席位……”
刘清水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越到后面越小,以至于孟锦歌要很用力地去听。
啊-哈——孟锦歌悄悄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有些湿润。
夜深了,她困得迷迷糊糊地,要不是刘清水突然来找她,想必这会已经睡熟了。
“长公主已经下了令,我这突然不去也不好交代。安啦,我没那么娇气,有没有席位无所谓……”
“早点睡吧,明儿一早你还要进宫当差呢。不用担心我,明晚上回家就见着了……”
孟锦歌又咕哝了些什么,刘清水没听清,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再有回应,低头去看,才发现孟锦歌已经揽着他的腰,躺自己怀里睡着了。
刘清水轻叹一声,再次低头亲了亲她的鬓发,黑夜中,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这一看竟然就到了天色见亮。
刘清水动了动被孟锦歌枕在身下的手,已经太久没动,竟然已经毫无知觉,稍稍缓了一会儿,忍着手臂上的酸疼,刘清水缓缓抽回手。
孟锦歌还在睡,呼吸很匀。
刘清水贪恋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才起身离去。
等孟锦歌醒来时,身边已是一片冰凉,要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刘清水的气息,几乎就觉得昨夜他的回来是自己太过思念而做的一场梦。
这几天他忙,也没什么时间和他相处,难到是太想他了?
【“呕——”】
【孙雨薇:“不至吧,天天在一个府里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谈了个“异地”的呢?!”】
【孟锦歌:“雨薇?你什么时候来的?”】
【孙雨薇:“从昨天晚上你俩抱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了。】
【“呕——”孙雨薇再次作势要吐,“你先别说话,我现在满脑袋都是刘清水把头埋在你头发里吸气的画面 ,你几天没洗头了?一脑袋头油味怕不是要把他淹入味了?呕——”】
孙雨薇一身的酸臭味已经要涌进屏幕了,她完全理解不了两个没洗澡的男女搂在一起相互闻什么。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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