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的感情热烈而纯粹,像春天的风,包裹住整个人,温暖又舒服。
这让严历感动不已,不过正像孟浪说的那样,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更不是考虑个人感情的时候。
如果说陈三身上的伤口和当年唐家的惨案有点儿微弱关联,太过牵强的话,那顾强的死,绝对会印证自己心里那个疯狂的想法,他有预感,顾强的死因应该也是出血过多,而他身上的伤口,不出意外应该也是数十道砍伤。
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危险里夹杂着希望的味道。
“验尸报告如果不在特调组的办公室里,就一定在冷房,所以,”严历往派出所里特调组的办公室看过去,然后看了一眼孟浪。
仿佛是接到了讯号一样,孟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严历身后就消失不见了。
严历无所事事一样,把手里熄灭了多时的烟蒂丢在固定的垃圾桶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那盒烟,只是,烟盒里还剩下的七八支烟,不翼而飞了。
他嘴角一扬:“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我竟然没有察觉。”
孟浪从吸烟区消失之后,立时出现在了特调组的办公室里,好在办公室里没有监控,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他左翻翻右找找,都没找到顾强的验尸报告,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桌子下面有个小型的密码箱,比A4纸略大一些,很便于携带。
密码箱被指纹锁锁着,没办法打开。
孟浪灵机一动,就用眼睛透过箱子去看里面的内容,果然有顾强的验尸报告。
他把里面的内容全看了一遍,记在脑海里,赶忙把东西归位,又看了看办公室里自己动过的东西,有没有破绽,确认再三之后,他才离开。
刚回到吸烟区,严历就给他递了个眼色,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是杨浩和程邦,两人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查到了什么线索。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严历把空了的烟盒丢进垃圾桶,和孟浪一起出了派出所。
可背后那道如炬的目光,却毫无征兆地扫了他们一下。
“程邦这个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孟浪说了句。
“你是说他刚注意到我们的事?”看孟浪点头,严历会心一笑,“程邦虽然身在法医职位上,却是个干刑侦的料子,而且凭着他丰富的经验,和绝顶聪明的头脑,对什么事他都会保有一丝怀疑,所以注意到我们,也属正常。”
“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找到顾强的验尸报告?”
严历胸有成竹道:“要是没有,你早憋不住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我不问你,是因为我让朱磊小五他们晚上去我那,到时候你再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想去趟卫生所,顾强的伤势,不躺上个几天,肯定是下不来床的。”
孟浪了然于胸:“你是想问问周煜顾强为什么会离开卫生所吧?”
“嗯,如果他没有离开或许也不会遭此毒手,”严历想了想,“你跟我去吗?”
“你想让我去吗?”
这样的俏皮话严历是第一次听,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这话也提醒了他,他仔细看了看孟浪,确实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别说什么抱歉的话,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什么重,什么轻,不用反复强调了吧。”
“那你......”
“我去,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发现什么你没能察觉到的线索呢。”
严历笑笑:“你说得对,要不是你,我对这起案件还真是束手无策。”
孟浪得意地微扬起下巴。
快到卫生所门口的时候,孟浪打量了一下严历:“你就这样进去?”
“什么?”严历不明所以,下一刻又恍然大悟:“所长不让我们碰这件案子,那我们就不能无缘无故地进去。”
话音未落,孟浪就倒在了严历的身上,还腾出一只手来捂着肚子:“我肚子疼。”
严历见状,脸上也堆满担忧的神色:“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到卫生所了。”
于是,严历带着生病的孟浪进了卫生所,不巧的是,周煜在忙别的病患,所以两人只得到就诊室里等他。
孟浪弓着身子,躺在诊疗床上,小声嘀咕着:“想吃棉花糖了。”
“等到这边结束,出去我就给你买,”严历好笑地应答了一句,不过马上他隐去了脸上的笑意,看着孟浪:“你也喜欢吃棉花糖吗?”
“也?”
“我小时候有个朋友,就特爱吃棉花糖,所有的甜食他都来者不拒......”
严历脸上苦涩的笑,和有些分散的目光,都说明他在回忆,甚至是沉溺于过往。
“小时候的白月光?难道我是替身吗?”孟浪及时打断了严历。
“啊?”严历纷杂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品了品孟浪的话,他又笑了:“什么替身白月光,你想多了,我们就是小时候的玩伴,他家住我家对面。”
孟浪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关心他家在哪儿,你说实话,你对他就没有心动的感觉?”
“那时候我们才十岁,你说心动的感觉,太夸张了,”严历摆摆手,“如果真有,也是懵然不知的吧。”
孟浪不说话了,就诊室里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冲,吸进去让他鼻腔里凉凉的,有些不舒服。
他捂住口鼻,额头也开始冒汗了。
注意到孟浪异常的变化,严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叫周煜,他坐在床边,抓住孟浪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用灵力过度,难道是要变成一棵树了?”
孟浪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道。”
“那我们先出去吧,”严历把孟浪扶起背在身上,出了就诊室。
恰巧周煜过来了,见两人的模样,他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孟浪拍拍严历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我没事,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在一边等你就好了。”
严历把孟浪安顿在卫生所院子里的长椅上,然后把周煜拉到一旁,问了问顾强的情况。
不一会儿,两人似乎结束了谈话内容,周煜进去了,严历则快步走过来,看孟浪的情况。
“这么快?”
“怕你饿着,怎么样现在?”严历蹲在地上,看着孟浪。
“我好多了,”尽管严历没说,孟浪也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快速地结束了和周煜的对话。
“那我们去吃棉花糖?”
孟浪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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