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嵚诺的手因为地板的摩擦擦出血迹,疼痛让他清醒,但不是理智,而是记忆。
他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待遇。
他坐在地上,眼眶里憋着泪,就要哭出来。
见岑喻期朝自己走来,便恶狠狠盯着他,“你完了!”
“哦豁?关我什么事?”
岑喻期被逗笑,饶有兴致。
冯嵚诺平时都是骄傲冷漠的样子,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刺,怎么生气起来,那股凌人的气势反倒没了。
可能是仰视的视角让冯嵚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现在的冯嵚诺,让人根本感受不到威胁。
这么个细皮嫩肉的Omega跪坐在地上,倔强的抿着唇,说出口的警告就像**。
凶死了,这可太凶了。
该说不说,冯家养的Omega是好啊……
放眼整个A城,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极品,再说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岑喻期挑眉,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亲自送上门的食物,他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岑喻期朝冯嵚诺伸出手,扯出自以为听起来温柔绅士的油腻嗓音哄着:
“好吧好吧我完了,小少爷,地上凉。”
冯嵚诺不想拉他的手,粉扑扑的脸颊往旁边偏过去。
岑喻期竟然变得很有耐心,主动拉起他。
“不是想要那些东西吗?就放在我家,”
“地上凉,去我家里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在平常,冯嵚诺可能就察觉出来他话里面的套路,将人拍走了。
可醉意将他麻痹,听不懂,只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竟真的将信将疑,坐上了Alpha的车……
狭窄的车厢空间里,Alpha身上那股侵略性极强的桫椤与皮革信息素无处不在,霸道地挤压着他本就微弱的、带着甜香的栀子花气息。这让他格外不适,像被无形的网束缚住,呼吸都变得粘稠。
冯嵚诺感觉自己身上很燥热,在副驾驶座上不安地扭动,昂贵的西裤布料摩擦着真皮座椅,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安全带勒在身上,他无意识地用手去扯松。
“老实一点。”岑喻期帮冯嵚诺重新扣紧安全带。
就在岑喻期的手臂越过他胸前,去拉安全带卡扣时,温热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喷洒在冯嵚诺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Alpha的鼻尖似乎有意无意地蹭过他耳后那片细腻的皮肤,那里是Omega信息素腺体所在,此刻正因为醉酒和情绪波动而微微发烫。
“桃子味的威士忌……”岑喻期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的耳语,“怎么还有一股甜香…是你的信息素吗?”
而冯嵚诺居然没有反应,安静了很多,看来是困了,他的头因为岑喻期的靠近歪在另一侧,闭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
“哼。”岑喻期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志得意满和一种掌控全局的愉悦。他坐正身体,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跑车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汇入车流。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出风的细微声响。但这寂静之下,是汹涌的信息素暗流和冯嵚诺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声。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微微颤抖着。
凌乱的浅金色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强撑的骄矜和刻薄早已被碾碎,只剩下一种剥离了所有防御的、令人心颤的易碎感。
岑喻期用余光扫过身侧的人,眼神幽暗深沉,如同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冯嵚诺这副毫无防备、任人采撷的模样,比任何刻意的引诱都更能点燃Alpha骨子里的征服欲和破坏欲。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
亲自送上门的、毫无抵抗力的顶级猎物……
目的地,是他精心打造的、隔绝外界的巢穴。在那里,没有冯家的光环,没有傅任寒的婚约,只有他,和一个需要好好“安抚”的、迷途的漂亮Omega。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驶向未知的黑暗,也驶向冯嵚诺此刻混沌大脑无法预知的危险深渊。
他靠在车窗上,意识在酒精的浪潮和身体异样的燥热中沉沉浮浮,只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彻底失控。
芳泗云璟——A城中心有名的高档公寓,也是岑喻期的住处。
夜晚是屋子主人狩猎的时间。
复式公寓有专人打扫,且工作人员都有固定的工作时间,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早已下班离去。
“滴——”
“人脸识别成功,欢迎回——”
“砰!”
机械的女声被重重的关门的声打断,显然,这位Alpha有些着急。
岑喻期故意不开灯,身上桫椤味道的信息素在黑暗中肆意散发出来,潮湿的木质香如同一双双无形的手,撩拨着眼前的Omega。
黑暗中,人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冯嵚诺也不例外。
他被抵在墙上,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灼热的侵略性。
岑喻期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逐渐摸到冯嵚诺的脖颈,皮肤很烫,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唔…“
岑喻期的手带着丝丝凉意,在他抚上冯嵚诺皮肤的那一刻,冯嵚诺便被惊得一颤。
终于,岑喻期触摸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突起——是阻隔贴。
随着阻隔贴被撕开,馥郁的栀子花香如潮水般涌出,甜丝丝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哈…”
【好香…】
岑喻期以为,冯嵚诺的信息素应该是牛奶或者果糖这种醇香浓厚的甜味,却没想到会是花香。
方才混入酒气中的,应该就是这个味道。
看来冯嵚诺应该是进入结合热了,否则信息素不会这么快外溢,可是他自己却迟钝地毫无察觉。
栀子花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却不甜腻,似乎还有一种舒爽。
“你的信息素是栀子,嗯?”
“不……不知道,你别……”岑喻期边蹭着冯嵚诺的脖颈,边含糊地问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皮肤上,惹得一阵酥痒。
可是栀子花的花香是浓郁的,看似淡雅,实则浓郁,不过片刻,就侵占了整个房间。
岑喻期毫无防备,只当是栀子清甜的味道太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信息素勾引了。
桫椤和栀子的气息交缠,Alpha没有客气,在冯嵚诺的肩颈处嗅、吻。
直到覆上对方的唇,他才暴露本性,撬开唇瓣,将舌尖蛮横的探入。
木香混合着丝丝缕缕类似蕨类植物特有的青绿苦涩感,一改往日清淡的味道,涌入冯嵚诺逐渐快要窒息的胸腔。
冯嵚诺这时才猛然惊醒将岑喻期推开。
“咳咳咳……你…你做什么!”
岑喻期没有回答的**,只是死死地盯着 Omega 那张因喘息而上下开合的唇,眼中满是贪婪与**。
随着冯嵚诺的后退,栀子花的气息逐渐远离、变淡。
—— 不行!他要抓住他!
这般想着,岑喻期猛地伸出手,拦住冯嵚诺的腰,用蛮力将他拉向自己。无奈身高差异明显,他不得不低下头,去追寻那抹气息。
“呃!不要……”
冯嵚诺的眼前一片黑暗,前面高大的身躯遮几乎挡住了所有从窗外反射的光线,光线依稀地描摹出眼前人的轮廓。
他还没有喘过气,便又被强吻,陷入了新一轮的窒息与挣扎。
室内逐渐升温,冯嵚诺只感觉鼻子酸酸的,泪水湿润了眼眶,蒙得他睁不开眼。
腰被紧紧禁锢住,任他如何推搡,岑喻期都纹丝不动。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所有味道伴着鼻息温热地拍打在脸上,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好乱!】
简直要窒息了!
可是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臂流连到冯嵚诺的身后,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悄咪咪钻进了网眼衬衫里的背心,摸索着该怎么脱掉,还是直接扯碎更好。
冯嵚诺根本来不及思考岑喻期为什么突然发疯,他只知道,再被他亲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窒息而亡了。在混乱与恐惧中,他本能地张开嘴,狠狠咬住了对方。
是舌头?还是嘴唇?
此刻的他哪里还在乎这些?活命要紧!
“嘶——”
岑喻期吃痛的松了口,停下动作。
他本能的看着眼前的Omega,眼中满是审视,如同一只被冒犯的野兽。
两个之间终于拉开了一段距离,窗外灯光照在岑喻期立体的脸上,覆上了一抹冷,猩红的眼神在昭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你……”
冯嵚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已经顾不上面里混杂的信息素气味。
两个人的契合度很高,这是冯嵚诺始料未及的。
那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信息素,正无声息地侵入他的每一寸肌肤。
不仅仅是痒,不仅仅是难受,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在心底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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