蟫,即衣鱼。
在衣物和书籍间筑巢。
古人家中书多,则可戏称屋为蟫巢。
我家旧书甚多,可以养好多蟫。
可惜并没有都去读,便匆匆用这走前光阴找补。
《罗生门》现已读完,重新补读佛书。
之前在苏州实习的时候去西园寺里看了济群法师《学佛与做人》的上册和《生命的痛苦及其解脱》,很多观点我都不以为然。
最近又看了《学佛与做人》的下册,感觉是有一定道理的。
下册写的比上册好的多。
特别喜欢里面的一段话——“我们拼命强调入世,却往往没有具备出世的心态。而没有出事的基础就急于入世,往往会被五欲尘劳淹没。”
佛教难道就不会被五欲尘劳淹没吗?
它也只不过是诸多宗教信仰中的一种罢了。
当它在流传过程中被人歪解扭曲,当歪解扭曲后的说法占据主导地位,那它还是佛教吗?
之前玩青甘线的时候,本想去塔尔寺,虔诚的老母亲问了注意事项,发现自己不被允许进入。
1.来例假的女性不被允许进入。
2.女子不可以穿过膝的短裤或短裙进入,男子却能穿短裤礼佛。
这是什么年代?
佛是厌恶来例假的女性,还是畏惧?
我是俗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缘由,或是有什么典故。
我只知道连寺庙门都不让进,这绝对不是什么正面的情感,也没有丝毫尊重。
后来查了一下,因为女性的经血是不洁的象征。
《阿含经》:诸佛世尊皆出人间。
成佛的人,他的母亲不会来例假吗?
佛子也是子。女子不来例假,不具有生育功能,何来佛子。
让我想到了一则笑话,招娣问父亲,送子娘娘的爸爸也会称她赔钱货吗?
当然,来例假不能进塔尔寺后来被证实是一种误传。
但即使是误传,这也是极广泛的误传。
很多的寺庙直到现在也不允许女性经期进入。
这使得我们临时改了旅行路线。
塔尔寺来例假其实是可以进入的,这种经期不得礼佛的说法,最早是源于佛对弱女子的体恤。
现代女性经期没有从前那么虚,是完全可以进入的,但着装仍有限制,不像男性那么自在。
通常会把人分成两种。一种听上去特别厉害,叫有信仰的人。还有一种叫无信仰的。
信仰会和一些神圣的东西关联起来,不相信它的人必须要尊重它。
我不认为该这么区分。
如果要区分,那只能说一个相信有神,一个相信世界是没有神的。
相信世界没有神,这难道不属于一种信念吗?
世俗的观念是,要尊重有信仰之人,无神论者不可以在有神论者面前说无神之类的话语。
可以理解,但这并没有形成相互的尊重。
凭什么有神论者对无神论者宣传那些神神叨叨,不遵循客观规律,不尊重人文情怀的诡辩是可以的呢?
这并不等于相互尊重,这是强行要求一类人对另一类人的特殊关怀。
在无身体疾病和精神疾病的情况下,我认为这种特别的关照是不平等契约。
宗教信仰有的确具有普遍性和现实性,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
它的产生是为了巩固统治阶级的统治,让民众内心不再空虚茫然,维护社会稳定。
能产生说明至少它的存在当初对某一类人群有裨益,一代代的传承下去,却会被不同时代的风气影响乃至扭曲。
好了,佛就说到这里,接下来记录一下今日琐事。
要说琐事给我带来多大痛苦,倒也没有,但零零碎碎,吵吵闹闹,的确心烦。
记在这里,就可以把它们从脑海中抛却了。
今天是七夕,爸爸给妈妈的礼物是一个绿野仙踪小包,仿皮的,有点好看,但上面印着“HV”,明显是模仿的LV。380元。
我妈发飙了,“放在家里,就是垃圾”。诸如此类的言论。
可以理解那种愤怒,但有的表达方式确实很伤人。
犯错的是老爸,老妈没必要在老爸不在家时,对着我怒斥良久,指桑骂槐;等老爸回来时,一样的那套话又反复一遍。
关键老妈也不是要求得到更贵的包,而是以节省为荣。
宣称如果是三十的包,她会高兴;三百这样的包,会生气;上万的,会把我爸砍死,都不要活了好。
最后老爸把包给退了。
我原本的想法是,老妈都奔五十了,这个年纪确实不应该送这种假包,还不是真皮的。
没心教不会,有心不用教。
换我来,可能送金饰,或者更贵的包。
可我没想到老妈的脑回路一如既往的清奇。
还好不是我送,不然就要被砍死了。
之前我从小学到大学每年她生日和母亲节都送礼物,面膜、鲜花、画这类都送过,无一例外,都被骂的里外不是人。
要么让退货,要么扔掉不见,还有的比如面膜,被放到过期两年后掏出来让我自己用。
出去旅游买的纪念品也被称为无用浪费。
上个月去日本,日本的漆器做的精美又有样子,我就给姨娘带了。
是漆器首饰盒,翻盖是镜子,表面有樱花纹样,粉粉金金的纹饰配上棕红的漆底。
不敢给妈带,那就给妈妈的亲妹妹带,当成给妈带好了。
姨娘当天不在,漆器放在婆婆那里,被妈妈拆开包装,夸好看。
我就问,“不敢给你带啊,你以后这种首饰盒要么?”
她说,“啊呀呀,放在家里就是垃圾呀!”
我妈知道我开始学滑板之后,鼓动我以后出门都带块板,在马路上刷街,说看到小红书上的视频,这样做特别帅。
我跟她讲,家门口的路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又损耗板子又损耗膝盖,碰到小石子很容易人和板一起飞出去。
她争辩并没有这一回事,“怎么视频里那些帅男靓女这样做都没有问题呢?人家也是在大马路上的呀,又不是专门滑板路。”
我就让她查关键词“陆冲骨折”。
大数据非常的给力,“陆冲的尽头是骨折”,看到诸多骨折的陆冲人发绷带照,下午我妈口称不要求我出门带板,改成让我小心,不要在出国前骨折。
虽担心骨折的可能,她跟我提出要在我走后把板子带到她单位去,那个走廊非常平整,很适合她玩滑板。
我让她到那时带好护具。
结果晚上她刷到帅小伙街头陆冲小视频,又开始说“人家不也就这破地吗?怎么就你不行?”
我回,“你想摔你自己去路边随便滑,我不拦。”
她又消停一阵。
也不知道是喜欢陆冲刷街,还是想让我陆冲刷街,好让她拍视频在家族群里炫耀。
我们不聊这个了,我拆了袋榴莲干开始吃,我们一起猛猛吃。
最后一块我留下来没动,她拿起,说,“最喜欢吃最后一块,因为代表要没有了。”
嚼嚼又说,“这块肯定是生的,不好吃,木咋木咋的,早知道给你吃了。”
周作人说,“我们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都是生活上必要的。”
生活要有质量,除了来自物质的基底,还得有放得下的心态,和不断探索的精神,才能过上精神世界充裕的生活。
班班推荐过一首歌,万能青年旅店的《山雀》,温暖中带着仓皇无告,自由悲壮。
底下有句评论——愿你我皆山雀,有枝可依,有翅可飞。
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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