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手下人回复期间,二皇子带着花谢在阳林城游山玩水,好不悠哉。
两日后,手下们陆续传送回来消息。
客栈。
明是一如之前一身西域行商打扮。
“公子,城外的‘灵阳寺’的僧人确实与蔡家女眷相熟……”
“蔡家主母、嫡子女都在京城,只有嫡出二儿子及家眷在老家,管理家族的产业……
“阳林城的蔡府,如今做主的是蔡添书,及二少夫人樊氏,灵阳寺的僧人与蔡家二少夫人相熟……”
“灵阳寺僧人有不少知道望云山庄是蔡家的,蔡添书留在老家,也是因为他喜欢望云山庄,一年间,炎夏时,他会去山庄里住两个月……”
“我打探过建造望云山庄的人工的来源,有说蔡家用了牢狱中的犯人,有说招的贫民,有说蔡家招了外地的民众,不过,这些是听说……”
“至于建筑工师,据灵阳寺僧人说,确实是郭民安,不过,望云山庄完工后,郭民安就隐居起来了……”
“寺里有敬仰郭民安的僧人,从其口中得知,郭民安并非普通百姓,原本出身寒门,他父亲三十年前,曾是桂华城一高位官员,后来郭家落魄,郭家再无人为官……”
“蔡家建造望云山庄时,从山里挖掘出了一座陵墓,蔡家曾请灵阳寺高僧去山里做过法事辟邪……”
“关于陵墓的事,想必蔡家定是要求知情者三缄其口,贫僧便没多问,避免出现反效果。”
明是为二皇子带来了很重要的情报啊。
二皇子满意地点点头:“干的不错,今晚,我会让秦栗和陈希护你进入知州府邸,你要细问知州可知近十年来,是否有外地来的徭役,或者本地的徭役,被安排进山里做事的情况……
“你还要去府衙里查,近十年的本地徭役的安排情况,还有牢狱里的事。”
明是的能力好用,二皇子物尽其用。
查徭役这事,以二皇子在户部的任职,加上皇子的身份,是可以明着查的。
但是,这么一来,蔡琦善也迟早会知道,这就不符合二皇子暗查的风格。
而且,他担心明着查起来,蔡琦善若跟当地官员有关系,真实信息会被掩盖。
面对这么多艰巨的任务,明是没有任何怨言:“是,属下定竭尽全力助公子。”
接下来,是秦栗的禀报。
“公子,或许郭民安真隐居起来了……”
“郭民安老家就在西林州,但郭家以前居住在外地,应该是郭民安父亲当官时的桂华城……”
秦栗看了明是一眼,刚从明是口中得知的消息,跟他的消息有对的上的地方。
“十年前,郭家才回西林州老家居住,现在,郭民安老家的家里早空无一人……”
“听邻居说,两年前,郭民安全家搬去了别处,也不知去的哪里,郭家也没跟其他人透露……”
“郭民安有俩嫡子,一儿一女,儿子叫郭相惠,女儿叫郭相柔,还有四个庶出子女……”
“只知郭相柔几年前嫁到青川省府去了,具体哪里不知道……”
“至于其他庶出子女,两个女儿也都出嫁了,没听说有哪位有特别被郭民安喜爱的……”
“其他孩子与郭民安同住,一同搬走了。”
二皇子当下吩咐道:“派人去桂华城,郭相柔或许嫁去爷爷曾经为官的地方了,或许还嫁的爷爷以前的同僚家族子弟,她或许知道自个父亲的去向……”
他想了想,又叮嘱道:“找到郭相柔后,如果没获得有用的消息,明是,你就过去,要把郭民安如今的情况问清楚,他是揭开蔡家黑暗的关键人物。”
明是重担在身啊,他忍不住叹道:“善哉须菩提佛,多谢公子信任,这是贫僧的荣幸。”
房间里,二皇子闭着眼躺在软榻上,头枕着花谢的腿,好不惬意。
其他人出门办事去了,只剩花谢陪着二皇子。
花谢笑道:“公子,如果蔡家私用徭役的事属实,蔡尚书会被罢官吗?”
二皇子笃定道:“会。敢贪徭役,他就敢贪其他,真查起来,定出现更大的黑暗,够扒他几层皮,让他蔡家落魄,只是……”
他掀起眼帘,目光清澈,沉默了一下:“……看陛下怎么打算了。”
花谢不解:“听公子说的,即使罪名坐实,陛下也不一定会办蔡琦善?”
“对啊,”二皇子叹了一声,“官场的事很难讲明,臣子犯罪是一回事,处理臣子又是一回事……”
“处理一个户部尚书不是小事,朝堂上势必出现波澜……”
朝堂事花谢不了解,不再对此说什么。
翌日。
明是来向二皇子禀报。
昨夜,有秦栗和陈希两大高手护驾,明是成功潜入知州的房间,与之来了个夜晚“幽会”。
“公子,据知州所说,他五年前上任,来时望云山庄已经建造,本来他是不知道这事的,前知州离任之前悄悄告诉了他……”
“知州有暗中留意蔡家,知道蔡家在山里挖到了一座陵墓,那陵墓里有什么,知州并不知道……”
“因为蔡家的势力,知州便当做不知道,没过问望云山庄的任何事……”
“当地的徭役情况,近十年来正常。至于外地来的徭役,确实有,在当任知州来之前就出现了……”
“十年前,西林州开始挖一条与相邻的青川省府相通的河流,那时,西林州周围的省府的徭役,有很多被派往西林州……”
“知州说,这件事有户部派人专门管理,他省了麻烦,从不过问,并不了解外地来的徭役具体被派往哪里,做了什么……”
“阳林州牢狱,十年来,犯人去向基本正常,有异常的事件,从知州口中知道的,我已经整理好账本。”
明是说着,从衣袍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给二皇子呈上。
他尽责,把调查到的事都上报给主子,如何做,由主子决定。
二皇子接下账册,放在桌上,没看,淡淡地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明是没说犯人被蔡家私用,犯人的动向基本正常,出现异常的事,无非是官场黑暗事件,这种事跟他查的事无关。
二皇子这回是来私查,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当地官府的事又不归他管,他也不好管。
不过,他接下账册,表示他会看,会考虑。
正值年关,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天越发冷了。
二皇子没出去逛街,跟侍女窝在客栈大房间里消磨时间。
“公子,就要过年了……”花谢在门口给火盆里添加火炭,边对斜靠在软榻上看书的人道。
二皇子抬头望向侍女,把右手的书交到左手,右手端起桌上的热茶:“对啊,时间真快,丫头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的东西可就太多了,真要说要什么的话,其实不需要。”花谢拍拍手起来,走到桌旁坐下。
经过这段时间跟二皇子的相处,她拘谨中多了一些落落大方。
二皇子笑道:“丫头会说话,新年礼物,爷还是要送的。”
花谢笑靥如花:“那这得公子自己想,公子送的我都喜欢,当然,太离谱的也不行。”
她嘟着嘴强调。
二皇子作思考状:“嗯,丫头明年就及笄了,是得好好想一想……”
或许是还没想好,或许想给她个惊喜,二皇子没说要送什么礼物。
花谢内心开满了花,不管他送什么,她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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