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羲忍不住笑了,轻轻摇头,却没有挣开祁祺的手。
舒凯也跟着笑,附和道:“你们走吧,我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等安排好了我发消息给小祺,明天你再来探望你的好闺蜜,情分才刚好。”
说完,他扶着王瑛子准备上车,又望了祁祺一眼,语气看似调侃,实则带着一份默契:“兄弟,谢啦。”
祁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牵着刘奕羲的手,像带着一个不想被打扰的人,穿过人群走向属于他们的方向。
艾伦默默跟在后面,手里拉着行李,一边走一边侧头偷看了一眼祁祺。
前几天还因为赶戏而疲惫得不成人形的老板,此刻却戴着口罩、扣着帽子,在机场安安静静牵着一个人,手指自然交握,步伐不急不缓,整个人身上都是轻松的温度。
他嘴角一翘,没说什么,但心里那句“看出来了,终于成了”像一行无声的弹幕,从脑海里缓缓飘过。
车子驶出机场时,城市的街灯还未完全熄灭,天色刚刚泛白,整个北京像刚从梦里醒过来。
后排安静,祁祺靠在椅背上,刘奕羲坐在他身边,脸朝窗外,但眼神却时不时落回车窗上他们交握的手指上——有点微凉,却又像安定下来的心。
前排的艾伦原本沉默开车,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说:“哥……嫂子不跟你回家啊?”
一句“嫂子”炸出来,车里的空气顿时都变了温度。刘奕羲猛地一怔,耳根迅速泛红,低头装作调整围巾,实则是想躲避那突如其来的“身份实锤”。
而祁祺倒像早等着这一声似的,唇角一扬,毫不掩饰笑意:“你小子……挺有眼力见啊。这个月给你奖金。”
艾伦得令似的立刻放飞:“嫂子坐好啦——嫂子今天真的好安静——嫂子要记得喝水啊!”
刘奕羲啼笑皆非,忍着笑扯了扯祁祺的袖子,低声说:“你管管他。”
祁祺宠溺地应了一声,立刻正色:“艾伦,我们谈恋爱的事可以说,但她是谁,只能你知道。嘴闭紧点,知道不?”
艾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看到那两人靠得几乎没缝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哥,你确定这名分是真的?别到时候我一口一个嫂子,结果人家没打算请我喝喜酒。”
“你少废话。”祁祺一笑,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啰嗦。”
车厢里笑声未落,导航提示目的地已到。
车子在刘奕羲家楼下缓缓停稳时,天色已是朦胧的浅蓝,城市还未苏醒,空气里全是清晨刚起的宁静。
刘奕羲的行李不多,祁祺坚持自己提上楼,等到她打开门,正准备接过箱子、向他道别时,他却忽然迈步跟了进来。
门关上的瞬间,屋内静了一拍。
刘奕羲刚转身,祁祺就像终于卸下了什么伪装,突然将她拉进怀里,行李箱应声落地,滚轮撞上门边,发出闷响。
她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他狠狠吻住了。
不是温柔的碰触,而是带着灼热与控制不住的深情——他的吻落得快,带着他骨子里的克制终于失守的力道,像是从登上飞机那一刻就忍耐到现在的爆发。
他的手臂将她圈得紧紧的,一只手从腰侧插入她风衣下摆,手掌贴住她背脊,像要把她牢牢地按在自己心口。他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指尖穿过发丝,像是在捧着一个易碎的梦,又像在握住全世界。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轻声呼吸,气息交缠,唇瓣触及的那一刻,像是按捺太久的情绪终于溢出。他没有急于深入,而是缓慢地辗转、试探,像在哄她,也像在确认她的回应。她被他一点点地引导,意识都被那股温柔的缠绵拉扯着,连站都站不稳。
“在飞机上我就想吻你。”
祁祺的声音哑得像火,唇贴着她的唇边,“可我答应过你,暂时不公开。”
“我只能一直忍着,忍到现在。”
他说着,再一次低头,唇齿覆上她的,不再克制。舌尖与她纠缠着,像在描摹她每一个呼吸里的情绪,唇舌交错的细节清晰得仿佛连她轻轻战栗的反应都在回应他。
刘奕羲早已没办法思考,整个人像被他吻得从骨头里软下来。她死死抓住他外套的领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被他紧贴着抵在门后的墙面上,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喉咙。
她能感觉到自己气息完全乱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颤抖。她的大脑像断了线一样,唯一清晰的,是祁祺那一声声贴着她皮肤说出来的话,那些热烈、专注、几乎要溢出胸腔的喜欢。
“小羲,”他终于放缓了力道,唇还贴着她,却吻得极轻,“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喉头微动,气息不稳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风,但落在他心上,却像是回应了漫长等待后的召唤。
“我是你的。”
祁祺深深看她一眼,额头贴着她的,唇边还带着她的气息,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
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像是亲昵,也像是告别前最后的撒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在她耳边轻哄:“去休息吧,不然我真的舍不得走了。”
她笑着推了他一把,却仍被他抱了几秒,像真舍不得。
她替他拉开门,晨光从走廊洒进来,将他的身影剪得修长而安静。祁祺站在门口,回头看她,眼中还缀着未散的余热与不舍,像一盏灯,尚未熄。
刘奕羲靠着门框,目光轻柔,唇角轻扬,声音却低低的,带着些微迟疑,又带着某种认定似的坚定:
“晨晨,我爱你。”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轻轻顿住了。
祁祺怔了一下,随即眼眸缓缓柔下来。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迈回一步,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急切,却缠绵悠长。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她发根,仿佛在记住她的温度与气息。唇齿之间交换的,不只是情意,更像是深夜里终于落地的一场思念。
他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带着刚刚亲吻过后的喘息与克制:
“小羲,我也爱你。从罗马遇到你的那天起,到现在,每一次靠近你,都让我更确定。”
她眼眸轻颤,眼尾泛红,嘴角却含着笑意,像终于落地的温柔。
祁祺低头,帮她捋了捋垂落的发丝,声音轻得仿佛怕惊动清晨第一缕风:
“外面天亮了,别站太久,进去歇会儿。”
她点了点头,目送他转身离去。阳光从楼道窗格洒进来,他的背影被拉得长而安静。
门缓缓合上时,她依旧站在门内,手指停在门锁上。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他离去前的低语与吻落的温度,像初升阳光,安静却炙热。
祁祺的气息还在空气里没散干净。
她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原以为自己需要更久一点的时间。更久去确认、去试探、去权衡。但刚刚那个吻——他的力道、他的炽热、他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珍视——让她突然明白,有些人,错过一次就够了,不能错过第二次。
这个男人,一路从罗马走到现在,从没有动摇过一步。他像光,一直在那里,从不催促,但总为她亮着。
她不想再让他等了。
也不想再躲在安全的壳里,看着他靠近又故作疏离。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触过唇角,心里静静落下一句话:
“这一次,我不想再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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