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洁立刻眉开眼笑,像捧了个宝贝似的:“姐你最好了!我马上收拾东西,五分钟集合!”
刘奕羲无奈地笑着摇头,拎起包,跟着她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夜色已经沉了下来,街灯一盏盏亮起,像一条静静流淌的光之河,沿着城市的脉络,悄悄延伸向那个即将拥挤而热烈的机场方向。
到了机场,刘奕羲刚把车停好,筱洁已经一脸兴奋地凑过来,眼睛里亮着掩饰不住的光。
“姐,要不你也一起来看看?祁祺真人真的超级有气场!”
刘奕羲好笑地摆摆手:“不了,我送你到就行,去吧去吧。”
筱洁还想再劝,旁边的几位粉丝已经热烈地招呼起来:“来嘛来嘛,人越多越好,接机排场也好看!”
气氛太热烈了,硬是把刘奕羲推推搡搡地围了进去。
筱洁边拉着她走,边笑着安慰:
“刘老师不要担心啦!祁祺粉丝各个年龄段都有,妈妈粉都有好几大批呢~你这么年轻,过去一点问题没有!”
刘奕羲被推着走,忍不住失笑,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还是任由她们半拉半拽地跟了上去。
当然,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不是完全被推着的。
在那一瞬间,心底其实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冲动。
想去看一眼——那个被无数光环簇拥着的祁祺。
于是,她顺手从包里拿出一顶简单的米色棒球帽,又戴上了口罩,整个人藏进了人群的最后面。
机场大厅灯光明亮,人声鼎沸,粉丝们手里举着应援牌和小灯牌,气氛越来越热烈,像一场即将拉开序幕的盛大欢迎仪式。
刘奕羲压了压帽檐,悄悄地,也把心事藏进了这片嘈杂又温热的人海里。
筱洁被粉丝们簇拥着,很快投入到组织队伍的忙碌中,刘奕羲则戴着帽子和口罩,安静地站在人群最后,像一块不起眼的鹅卵石,静静沉在涌动的人潮里。
不多时,接机群里有人低声惊呼了一句:
“来了来了!”
一瞬间,气氛像被点燃的火苗,迅速扩散开来。
机场出口处,祁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色休闲衬衫和黑色长裤,外套搭在手臂上,身形修长挺拔。
即使只是低头往前走,身上也自带一种难以忽视的光。
周围的粉丝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激动的呼喊,现场气氛一下子高涨到了顶点,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往前冲,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祁祺顿了顿脚步,眉头紧紧皱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急切地朝人群喊道:
“不要挤!拜托大家,别推,注意安全!”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像温柔又坚决的锚,抛向了这片几乎沸腾的人海。
机场安保反应迅速,连同几名工作人员,一路护着他往前走。艾伦紧跟在旁,表情专注而警惕。
后方不远处,顾涵带着骆嘉怡,顺势从另一侧出口疏散,准备上另一辆安排好的车,动作冷静有序,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发情况。
而刘奕羲,站在人群最外圈,静静地望着。
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真正地看见了,那个被无数目光簇拥着的祁祺。
明亮的灯光下,他仿佛带着某种天然的吸引力,既耀眼,又沉稳,像是人海中唯一不会被推搡的方向。
刘奕羲心口一滞。
并不是因为他的帅气,也不是因为身边的光环——
而是因为,在人群焦躁而狂热的涌动中,他唯一在意的,是大家有没有受伤。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胸口的某个地方,像被一根极细的弦,轻轻拨了一下。
不是轰轰烈烈的情绪,而是温柔而绵长的,悄悄生长的喜欢。
刘奕羲压了压帽檐,指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口罩带子。
心跳,被人群的沸腾淹没,又悄悄,为了一个人,加快了节奏。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人群里,不知道谁嚷了一句:
“骆嘉怡也坐这趟飞机!从另外一个门走的,跟顾涵一起哦!”
声音一传十,十传百,原本已经开始散开的记者群瞬间骚动起来,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往另一个方向追去。
镁光灯闪烁,录影设备被高高举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涌动着离开了原本的出口。
而留在原地的祁祺粉丝们,在目送他乘坐的车队消失在机场出口后,也很快被新的八卦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骆嘉怡好像跟祁祺一块回国的?”
“对啊,顾涵不是祁祺的经纪人嘛,今天还特地送骆嘉怡从另一边走……”
“那是不是……骆嘉怡跟祁祺有什么关系?”
“唉,不知道诶,不过骆嘉怡以前不是也和祁祺传绯闻吗?这次又是一起回国……”
“啧啧啧,娱乐圈水太深了,咱们家祁祺别被扯进去就好。”
讨论声断断续续地在周围飘散,像无形的涟漪,一圈一圈,不动声色地扩散开来。
刘奕羲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明明隔着帽檐和口罩,明明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可那些话语,还是一丝丝钻进了耳朵里。
心口,仿佛被什么细小又温柔的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不是刺痛,却有一点说不清的涩意。
即便——祁祺对她的表达,已经那样明确,已经温柔得,几乎像是把全部心意都摊开在她面前。
可真正站在人群之外,看见他被光芒簇拥着的那一刻,她还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不是怯弱,更像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一种站在阴影里久了的人,在面前突然出现一束太明亮的光时,不自觉地要遮住眼睛。
她忽然明白,原来有时候,退缩并不是因为不够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害怕不够好、不够配、不够稳妥地走近。
像骆嘉怡那样的女人,光鲜、锋利、亮眼,站在聚光灯下不动声色、从容自若。
她是那种,站在祁祺身边时,不需要别人多想,就会被本能接受为“合理搭配”的存在。
而自己呢?
刘奕羲垂下眼,手指轻轻扣着口罩边缘,指腹一寸寸地划过那条薄薄的织带,像在平复心跳,也像在缝补什么微妙的心绪。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那笑藏在口罩之后,有点无奈,也有点温柔。
原来,心动从来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在心动之后,还有勇气迈出去,站在那束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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