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瓶在掌心转了个圈,柑橘调的果香味瞬间弥漫开来。踮脚取下杏色玛丽珍鞋时,脚踝处的珍珠装饰与耳钉遥相呼应。当最后一个蝴蝶结系好,她扶着衣柜轻轻转了个身,裙摆扬起的弧度刚好与窗外摇曳的梧桐叶重叠,褪去少女的青涩,这份精心装扮里藏着成熟女性独有的温柔与巧思,仿佛从一开始就写好了与某人不谋而合的默契。
裙摆缓缓落下时,刘奕羲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本《风起之路》。靛蓝色的烫金书脊在晨光中泛着微光,正是她倾注三年心血完成的小说原稿 —— 如今即将被改编成电影。
她走过去拿起书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封面上凸起的花纹。酒后的记忆像被揉碎的月光,朦胧而零散,全然不记得自己曾在扉页写下满纸心绪。将书轻轻塞进手提包时,硬壳封面与内衬摩擦出细微声响,仿佛是心跳漏拍的节奏。临出门前,刘奕羲对着玄关镜子调整柠檬黄丝带的角度,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金属的凉意从指尖传来,门外的晨光裹挟着初夏的风涌进来,吹起她鬓边碎发。
而此刻胸腔里跳动的,是期待,是忐忑,更是对未知的隐秘雀跃。她推开房门,晨光倾泻而入,当她走向楼下那辆黑色轿车时,命运早已将故事的下一章,叠进了这个蝉鸣初起的清晨。
祁祺远远望见楼道口那抹薄荷绿的身影,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摘下墨镜随手丢进车内,迎着晨光大步走去,浅柠檬色衬衫在风中扬起衣角,银色细链随着步伐在锁骨处若隐若现。刘奕羲垂眸整理裙摆的刹那,发间柠檬黄丝带与他衬衫颜色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顿住,目光相撞的瞬间,空气里仿佛炸开了串细碎的烟花。
在刘奕羲眼中,祁祺周身仿佛镀着层柔光。蓬松黑发被晨露浸得微润,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笑意,挺直的鼻梁与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勒出完美弧度,整个人如同从油画里走出的少年,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他肩头,连衣角都带着暖意。
而祁祺望着眼前的刘奕羲,呼吸都不自觉放轻。奶油色雪纺衬衫将她衬得愈发温柔,荷叶边领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薄荷绿伞裙下露出纤细的脚踝,杏色玛丽珍鞋上的珍珠装饰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耳际的珍珠耳钉与发间柠檬黄丝带相映成趣,眼底流转的羞涩与期待,恰似春日里最恬静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尖。
忽然,刘奕羲的目光撞上他鬓角跳跃的光斑 —— 才惊觉这位顶流明星竟连墨镜都没戴,毫不设防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指尖瞬间绷直,一边伸手抵住祁祺的肩头往后推,一边急促道:"快回车里!" 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慌乱的节奏,却被对方突然扣住手腕的力道带得踉跄。
祁祺低头望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反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烫在她腕骨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转身迈向座驾。晨光照亮他上扬的唇角,连睫毛都镀着金边:"怕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利落地拉开副驾驶车门,温柔却不容置喙地将她护进车内。
引擎发动的嗡鸣中,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线条被晨光雕刻出清晰轮廓。他偏头望向副驾,镜片后的眸光像是融化的琥珀,仿佛整个初夏的炽热阳光,都化作了此刻眼底流转的笑意。
祁祺俯身扣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时,忽然轻笑出声:"小羲今天好美,像《看不见的城市》里说的,' 每座城市都是**编织的梦境 ',而你是所有诗行里最灵动的韵脚。"刘奕羲指尖还停在车门把手上,听到熟悉的书名,脸颊泛起涟漪般的红晕。她转头望着对方专注发动引擎的侧影,晨光在他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忽然想起那本《树上的男爵》,轻声回应:"你才像书里走出来的骑士,' 当一个人能与风并肩,连孤独都成了王冠 '。"
话音落下的刹那,祁祺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侧过脸来。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眼底同时漫开笑意,像两簇温柔的小火苗,在晨光里轻轻摇曳。这默契的对视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却又在发动机的嗡鸣声中悄然消散,化作彼此心照不宣的甜蜜。
引擎声裹着细碎蝉鸣涌进车厢,祁祺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处泛着淡淡的冷白。车载香薰散出雪松与琥珀的气息,与刘奕羲发间若有似无的柑橘香在暖融融的晨光里缠绵交织。她轻倚在副驾驶座上,发梢的柠檬黄丝带被风掀起又落下,扫过珍珠耳钉时,折射出细碎的光。
车子驶过铺满梧桐叶的街道,光影在挡风玻璃上流转成诗。祁祺偶尔转动方向盘的手腕,带动银色细链轻轻晃荡,发出清浅的脆响。刘奕羲托腮望向窗外,数着路边掠过的老式信箱,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专注开车的侧脸上。他下颌的线条被阳光勾勒得愈发俊朗,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随着目光移动而微微颤动。
当红灯亮起,祁祺伸手调低了电台音量。钢琴曲戛然而止的间隙,两人同时偏头,呼吸在咫尺间缠绕。刘奕羲颈间珍珠耳钉微微摇晃,映着祁祺眼中跳跃的笑意;而祁祺也注意到她唇上蜜桃色的唇釉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仿佛藏着整个盛夏的温柔。绿灯亮起的提示音惊破凝滞的空气,祁祺轻笑一声重新握稳方向盘,轮胎碾过落叶的沙沙声,恰好盖住了两人同步加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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