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怔了一瞬,像还没从那轻得像羽毛的吻中完全回过神来。
他低低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点克制后的颤意,像是怕听错,又怕记不住。
刘奕羲转过头看他,眼神里藏着笑意,轻轻说:“晨晨啊。”
她顿了顿,语气像晨光一样落在他心上,一字一顿地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太阳。
‘祁祺’可以是影迷和粉丝们的,‘小晨’可以留给你的家人,
但‘晨晨’——那是只属于小羲一个人的。”
那一瞬,祁祺真的怔住了。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早晨最安静的一缕光,缓缓划过胸口,烙下名字。
他看着她,眼神一点一点变深,情绪像云海翻涌,却仍克制地没立刻回应,只是轻轻抬起手,慢慢覆上她的指尖。
那一刻,他终于真正地、彻底地放心了。
他曾以为她是遥远星河,是他朝思暮想却无法靠近的光。
可现在——她轻唤他的名字,告诉他:你是我的。
祁祺低声笑了,声音低哑,带着一点轻颤。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凑近她,眼神认真得几乎能点燃这整个清晨。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从现在开始,小羲也是我一个人的了。”
话音落下,他终于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轻盈突兀,而是认真、缓慢、带着深深压抑后的释放与珍惜。
他轻轻贴着她的唇,像在读她,又像在等她回应。
刘奕羲闭上眼睛,主动往他这边靠近了些,手指扣住他衣袖的一角。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亲吻别人,也不是第一次被人亲吻。
但这个吻,却比任何一个“第一次”都更像初吻。
带着笨拙又细腻的小心翼翼,像在雪地上踏出第一步脚印,谁都舍不得重一点、急一点。
风依旧在吹,云海尚未完全散去,太阳已经高挂在天顶,将光撒进他们彼此眼里,也撒进了这个新生的拥抱。
这一吻,没有旁人知晓。
但天地见证。
晨光为誓。
吻落下时,风仿佛也安静了几分。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喧哗的回应,唯有彼此的呼吸交缠着,浅浅地浮在这片刚被阳光染亮的空气中。
两人都没有立刻退开。
只是静静地靠得很近,额头几乎相抵,呼吸拂过对方的脸颊,彼此的心跳在这个清晨里近得几乎可以听见。
过了很久,他们才像是同时回过神来,一点一点地慢慢松开彼此。
没有慌张,没有闪避,只是动作极轻,像是在把某种依赖温柔收回,又像是不舍得这份靠近太快散去。
他们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
阳光从侧面斜斜洒下,将彼此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照亮。她的眼里还带着一点水雾,他的眼中却藏不住笑意。
刘奕羲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笑出声来,像晨风吹起林间的第一串风铃:“你……脸也红了。”
祁祺愣了一下,反应比她慢半拍:“你还好意思说我?”
她嘴角扬着,眼神不闪不避,却也微微含羞。
祁祺看着她,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像梦一样。”
刘奕羲低声笑了:“如果是梦的话,那也得是清晨六点的那种……被阳光吵醒之前最温柔的一场。”
他们靠在一起,没有再吻,却比刚才更亲近了。
世界已经亮了,但他们还停在晨光最柔的那一段。
日出已然完成最后一抹光的铺陈,山谷间的云海也在阳光下缓缓消散,像一场醒得恰好的梦,温柔、克制、不带一丝遗憾。
刘奕羲和祁祺坐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只是在微风中安静相依。直到风里渐渐有了草叶被晒干的气息,他们才慢慢站起身来。
祁祺开始收拾相机和三脚架,动作一如既往的利落沉稳。刘奕羲没说要帮,但自然地走到他身边,把那些刚才用过的小物件一件一件地递给他,顺手将散落的毯子叠好,搭在他的肩上。
两人配合默契,无需多言。
收拾好后,祁祺背起相机包,抬手牵住了她的手。
和来时一样的山道,和来时一样的风,却不再是来时那种小心翼翼的靠近,而是一种已然心照不宣的亲昵与笃定。
他们手指交握,步伐轻缓,彼此间藏着一种刚刚开始的新默契。
刘奕羲轻轻侧头看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点点弧度:“你现在这样,跟刚才早上那个背包摄影师好像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笑着问,声音比清晨的风更低。
“刚才像在工作,现在像在谈恋爱。”
祁祺低头看她,眼里藏着未尽的笑意:“不是现在才开始。”
“那是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认真道:“大概是……你拿我毯子的时候。”
“你也太早了。”她失笑。
“可我一直都没撤退。”
他们就这样一路说着笑着,走回营地。
走到帐篷门口,祁祺停下脚步,指了指肩上的包:“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先放回去。”
刘奕羲点点头,靠在帐篷外的木柱上等他。
祁祺走进帐篷时,里面还一片昏暗。舒凯整个人还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露出一点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在和现实死磕到底。
他没吵醒他,只轻手轻脚把包和三脚架放好,又轻轻拉上门帘。
走出来时,他对着门口等着的刘奕羲伸出手,眉眼温柔得像阳光铺在林间:“走吧。早餐时间到了。”
她笑着把手递给他,指尖落进他掌心,像早晨落进了清茶里,一切都刚刚好。
他们并肩往酒店主楼的餐厅方向走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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