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一点逼近那扇门,门没有被完全关上,留了一条小缝,她越走越近,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听清楚了尖叫,那不像是黛博拉的声音,更像是...夏洛特...!
门边,她颤抖的蹲下,朝里望去,偷窥着她们。
是夏洛特!
尖叫是从夏洛特嘴里发出!
桃乐丝出了一身冷汗,她猛的捂住嘴,她的瞳孔放大,震惊里,她死死的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夏洛特半躺在沙发上,黛博拉半坐在那,她的手伸进夏洛特的裙子里不断动作着,她激动的满脸通红,双手死死的抓着黛博拉的头发,喉咙里的声音忽高忽低,偶尔伴随着对黛博拉的谩骂。
“该死的男表.子,轻一点!!”
黛博拉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动作着。
“啊!!”
夏洛特像是被摁在砧板上仍在跳动的鱼。
“快,快一点,快一点!!”
黛博拉听了她的话,她面无表情,不顾夏洛特抓着她的手往深处塞的举动,她反而放慢了速度,甚至有把手抽出来的打算。
“黛博拉!!”
夏洛特的眉毛都快竖起来,她吼着黛博拉翻了脸。
“不要动。”
黛博拉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巧,但带着说不出来的冷硬。
她面无表情,往常胆怯的双眼却在此刻冷冷的注视着夏洛特。
“或许我应该把你的手绑起来。”
她撇下这句话就要起身。
夏洛特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顾上面的湿濡就把脸贴了上去。
“黛博拉,黛博拉,黛博拉,别走,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
她神经质的,反复亲吻着她的手,直到她重新坐下来,把手放了回去。
“啊!!”
夏洛特昂着头发出一声尖叫。
“男表.子。”
激烈的举动里黛博拉突然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注视着她憋红的脸愤恨的骂着她。
“是,我是...黛博拉,黛博拉,黛博拉...”
挣扎里,夏洛特反复尖叫着她的名字。
桃乐丝在门口颤抖着用手机录像,她不可置信的注视着这一切...
夏洛特..和黛博拉...?
“不是要等人都走完了发神经?!你怎么不去台子上发癫?!你怎么不在你表演的时候发癫?!!”
黛博拉咬牙切齿的话还在不断的传出来,回应她的却只有夏洛特不断高涨的尖叫。
“你这个男表.子,贱货,真应该把这些拍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恶心...”
她掐着夏洛特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挣扎里,黛博拉的脸又被夏洛特尖利的指甲抓破了。
桃乐丝动也不敢动,她蹲在那觉得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她们...
是啊,如果,如果她们是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夏洛特会这样对黛博拉?
陶德,陶德知道吗?!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问题,她眯起眼注视着狂乱的夏洛特和黛博拉,虽然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结束,但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待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
尽管她们一时半会注意不到外面,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她咽了咽口水,死死的抓着手机和鞋子,一点一点的后撤,直到快到后台大门的时候她才一鼓作气推门出去。
她扶着墙穿好鞋子,步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桃乐丝来到剧院,她看着依旧容光焕发的夏洛特,以及跟在夏洛特身后死气沉沉的黛博拉感到深深的不解。
她捏了捏兜里的手机,她眯着眼睛注视着黛博拉,注视着她脸上新添的抓痕,决定找个机会和她。
好好谈谈。
在她找到这个机会之前,率先来到的是和陶德的约会。
桃乐丝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约会,但她只能暂时这么称呼他们的见面。
“在你楼下。”
她注视着手机里陶德的消息,深吸一口气后最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拿起手包下楼。
为了迎合今天的穆夏展,她特意穿了一条金色的,上面有着大片鸢尾的连衣裙,带着珍珠样的耳钉,她坐进车里,坐在陶德身边的时候,陶德似乎看见了希腊神话里的水泽宁芙。
自由的,灵动的,永远青春的...宁芙,桃乐丝。
他注视着她的侧脸,笑了起来。
“今天喷了什么香水?”
他小声的询问着她,带着颤动的笑意,还有怕惊扰什么的温柔。
桃乐丝闻言看向他,她注视着他,两个人久久不曾开口。
“要不要猜猜看呢?”
密闭空间蒸腾着看不见的雾气,她微微一笑,轻声细语。
陶德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他慢慢起身,这一次,他没有询问。
他凑近,在她的脖颈间,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近,近到...桃乐丝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鼻尖的温度。
近到桃乐丝因为这样的距离而微微颤栗。
接着他缓缓坐了回去。
“‘For Her。’”
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这个回答。
桃乐丝点点头。
“‘For Her。’”
她肯定了他的回答。
陶德看着她,他笑了。
“‘For You。’”
桃乐丝惊讶的看着他。
他注视着她的黑色眼睛,带着认真。
“For You。”
他重复了一遍,蓝色眼睛反射出微光。
“只为你一人。”
桃乐丝心神一震。
陶德的眼神,他说出口的话就像一种硫酸,它不断腐蚀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但桃乐丝就是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
下车的时候,陶德率先走下去,他伸出一只手,等待桃乐丝把她的手搭上去。
犹豫了只有零点一秒,桃乐丝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他温暖的手,紧紧牵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直没有松开,直到进场,他松开她,却不是仍由她离开,而是示意她挽上自己的胳膊。
一路上,他教她如何辨认真迹。
“一些收藏家不愿意借出他们手里的真迹,因此会用复制品代替展出。真迹是娇贵的,他们往往被束之高阁不会轻易示人。有些博物馆也会这么做,比如这一幅。”
他指了指面前的这幅画。
“真迹在巴黎,这是仿品。”
“仿品会特意标出吗?”
陶德笑了笑。
“有些会,有些不会。”
桃乐丝好奇的上前,隔着玻璃,她虚空的摸了摸这幅画。
“他的那幅斯拉夫史诗呢?”
她回过头询问着他。
“在捷克,捷克的莫拉夫斯科姆鲁洛夫。那是捷克南边的小镇,在那儿的城堡里。”
他轻柔的回答着她。
“你见过吗?”
桃乐丝接着发问。
陶德点点头。
“是的,我曾到过那里。穆夏的这件作品让哪里变得举世闻名。”
“听上去你很了解他,你很喜欢他吗?”
陶德失笑,他闭了闭眼,笑着摇了摇头。
“作为艺术家,当然,我喜欢他的画。如此别出心裁,是这样梦幻的巴黎,像金箔一样的时代。但谈论个人,我并不喜欢他。”
“为什么?”
桃乐丝有些吃惊,她本以为他带他来这个展出是因为他的兴趣。
“或许是因为...我认为他是一个叛徒。”
“叛徒?”
桃乐丝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是的,叛徒。他为巴黎世博会设计奥匈帝国的展馆,却支持捷克的分裂。当然,他们管那叫做...独立。”
桃乐丝的注视里,他似乎笑了笑。
“不聊这些,我还是非常认可他的艺术作品。尤其是《吉斯达蒙》海报。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或许对你以后的上台有更多的帮助。”
听了他的回答,桃乐丝若有所思,她缓缓笑起来,笑弯了眼。
“好啊。”
她笑着回答。
他示意桃乐丝重新挽上他的手臂,他们一幅画一幅画的细细观赏,静悄悄的展厅里,他细细的为她讲解着,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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