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上午,我坐在树荫下,惬意地品尝着厨房新烤制出来的小饼干。
邪灵消退,梦方行暂时脱离危险,而我也可以趁机休息几天。
转眼间,我醒来已经有大半个月,目前对这里周围一切适应良好。
梦星河说的对,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时代,至少我所在的国度,没有饥荒流民,盗匪横行,即便没有任何背景,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就在我闭目养神的时候,梦方行臭着脸走过来告诉我,昨晚有人听到了女人凄惨的哭声,而且动静持续了很久。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感觉家里面现在依然不干净。”他猜测说。
“是不是在楼道口听见的哭声?”我淡定道。
“没错!管家立刻去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梦方行说。
“不用怕,是啾啾。”我说。
“啾啾?你说那个被雕塑反噬的女人?她还没有死?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它放出来呢?!”他恍然大悟。
“人总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意识到什么才是最珍贵的。就让她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吧,有合适的机会再放她出来。”我说。
“可总让她哭也不是个办法,我倒没什么,管家和阿姨都上了年纪,万一吓出个好歹谁负责?”梦方行烦躁道。
“这好办,养只会抓老鼠的猫就行,最好是只大狸花。”我告诉他。
“我不太喜欢动物,所以家里很少养宠物。而且现在市面上都是宠物猫,想要擅长抓老鼠的估计不容易,我待会儿就让人去找找看。”梦方行兴致勃勃的去了。
巧得很,家里一位负责打扫的阿姨,她的原平老家就有只壮年大狸花。
原平离燕京不远,梦方行也刚好得空,便亲自驾车去接。
我在家闲着无聊,索性跟他一起。
“我们两个亲自接它,这只猫的待遇可不低!”他说。
“好猫镇宅护主,千金不换。”我说。
“一只猫而已,能镇什么宅?至于护主,你说养只狗我还信。”梦方行不以为然。
阿姨已经跟人家里人打好了招呼,她女儿萌萌老早就抱着猫在村口等待。
远远的,我们看到了树下石板上坐着五六位老人,正摇着扇子纳凉。
萌萌今年刚考完研究生,青春正盛,穿着花裙子站在微风里,跟旁边的老人互相衬托,好一幅闲散农家乐。
外面太阳大,我没有下车,趴在半开的窗户上往外看。
“小方总来啦,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帅!”萌萌笑容甜甜,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少贫嘴,赶紧毕业给我到公司上班!”梦方行难得放松。
两人闲聊了几句,萌萌邀请他回家吃饭。
“不了,回去还有事儿呢。”梦方行谢绝了。
“龙龙乖,到了小方总面前好好表现!”萌萌把猫递给他。
梦方行把笼子放到后面,准备驾车离开。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呼唤。
“阿阮……?”
“嗯?”
顺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一张老迈无力的脸。
他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眼神却很澄明。
很奇怪,我并不认识他!
在萌萌的搀扶下,老人吃力的站起来,走到车窗前仔细看我。
“阿阮,是你吗?”他再次激动确认。
“是我。”我没否认。
“居然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是老样子!”他很高兴。
“我们见过面吗?”我略感困惑。
“你没见过我,但我认得你!再过十来天到这里玩吧,我请你吃西瓜,自己家种的,又沙又甜!”他热情邀约。
他知道我喜欢吃西瓜,而且还是口感沙沙的那种!
虽然素不相识,我却感受到了对方炙热的善意。
“好啊,再见!”我微笑应下。
“一定要来呀!”他高兴的朝我不断挥手,直到车子行驶出很远,人还站在烈日下不肯离开。
到家后,梦方行立刻把龙龙解放出来。
这是一只白脚大狸花,毛色鲜亮光滑,体形又大又壮,翡翠般的绿眼睛透着莹色亮光,卧在地板上慢悠悠地甩着尾巴,看起来慵懒又温柔。
“这只猫行不行啊,感觉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梦方行好奇道。
“那是因为在白天,到了晚上你再看看。”我说。
龙龙对猫粮看都不看,它只愿意吃人饭,阿姨把饭菜过水之后喂它。
黄昏过后,吃饱睡足的龙龙精神抖擞的开始了夜生活,它迈着沉稳的步伐,威风凛凛的巡视着哪个角落。
深夜十一点,仓库里再度传来骇人的呜呜哭声。
龙龙原地顿了下,就精准判断出声音来源,身体宛如离弦之箭飞射出去,悄无声息地窜入地下室。
梦方行好奇心重,偷偷摸摸的跟上去。
片刻后,哭声止住了,然后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响起过。
梦方行在仓库里蹲了大半夜,次日兴高采烈地跟我讲述起当时的画面。
“龙龙厉害得很,小爪子这么一挠,雕塑就再也不敢出声了!”
蚊子叮了他的上眼皮,如今肿的跟核桃一样大,即便如此,小方总还是兴致不减,忍不住又在龙龙身上狠摸了几把。
“你不去看看医生吗?”我好心建议。
“不用!我又不靠脸吃饭!哪有男人被蚊子叮一下就去医院的?”他选择硬抗。
晚上,有人打电话请梦方行去夜店喝酒。
他原本计划在家跟踪猫,目光扫到我之后却改了主意。
“去你家吧,我到时候带个小孩过去!”
“喝酒呢,你带小孩干什么?什么时候成保姆了?”
“你知道个屁,我们家这小孩厉害着呢……到时候再跟你说!”
梦方行的语气,就像是在炫耀一件宝贝。
挂了电话,他告诉我对方是苏灿。
“就是前两天,你说他有三个小孩的那个!今晚咱们去他家,你到时候再对着他本人看看,我就不信了,那家伙还能从肚脐眼里抠出几个小孩来!”
听他这么说,我也来了兴趣。
这两天闲暇的时候,我看了很多关于苏灿的综艺和影视剧。
屏幕里,他温润如玉气质绝佳,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苏灿却说都是人设。
我倒想看看,他本人究竟有多么表里不一!
苏灿真人又高又帅,比屏幕里还要英俊,从头发丝儿到精心打磨过的脚指甲盖,每个细节都彰显着人工雕琢的痕迹。他周身每一处都在发光,同时也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我们互相打量,他有些疑惑。
“这个漂亮妹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苏灿问。
“什么妹妹?不要乱认亲,她叫唐阮!”梦方行说。
他只简单介绍了一下,并未提到给苏灿相面的事。
苏灿家装修的很现代,专门搞了一堵墙摆放动漫手办。
“妹妹随便看,喜欢什么说一声,哥哥送给你!”他很大方道。
我笑笑,隔着玻璃细看那些各具特色的小玩意儿。
苏灿看向梦方行,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发里,不停的长吁短叹。
“我他妈快烦死了,最近日程安排的特别满,每天只能休息几个小时,现在的命都是咖啡给的!可能是因为压力大,最近还疯狂脱发,现在参加活动都要往里面垫假发片,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秃成卤蛋了!”
对于梦方行带来的人,苏灿没什么戒备心,连这种**都敢当众吐槽。
我瞟了眼他那看似茂密的头发,心中暗自惊讶。
“别的好说,秃头是真有钱都治不了,我认识一个人花了上百万植发,腋毛的毛囊都给取了搞上去,不到半年还是全部掉光。”梦方行说。
“啊,还能这么搞?照这么说……是不是身上有毛的部位都能取?”苏灿居然来了兴趣。
“你想干什么?毛囊部位不同,长出来的形状也不同,你要敢把那东西弄到脑袋上,以后就给老子有多远死多远!”梦方行嫌弃道。
“这不也没办法吗?好端端的一个儒雅惊艳的文艺大帅哥,突然间就这么秃了,别做粉丝们,我自己都接受不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得把假发焊头发上了!名声有个鸟用,赚钱有个屁用,实不相瞒,我现在因为这件事都抑郁了。”苏灿仰头猛灌了一瓶啤酒。
梦方行看着他,想要说点什么安慰,却又琢磨不出词儿来,只好象征性的拍拍对方肩膀。
“我还没搞对象呢,人家要知道我秃了,指不定会嫌弃成什么样,妈的,明明有那么多人,怎么就倒霉摊到我头上!”苏灿愁云惨淡道。
为了活跃气氛,梦方行同他开玩笑。
“单身没关系,有孩子就行了,来,我先在这里恭喜你喜得贵子。”
“啥意思?你什么意思?笑屁笑啊,给我把话说清楚!”
“看到那小孩了吗?我跟你说,那个不是一般的小孩,她不但会驱邪抓鬼,还会观相看风水。她说你命里有至少三个小孩,而且很快就要父子团聚了。”梦方行用下巴示意我。
“……”苏灿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你们就拿我找乐子吧,无所谓,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三个小孩?呵!他们敢来,老子就敢认,白捡的便宜以为我不敢要?我都秃了当个爹怎么了?随便!来,喝酒!”苏灿这回是彻底豁出去了。
“掉几根头发而已,你怎么搞得跟太监了一样?”梦方行说。
“我倒宁愿自己痿了,最起码外人不知道!”苏灿冷哼。
梦方行视线扫到我,突然间醒悟过来,有些尴尬的清清嗓子。
“那什么不好意思,以后我们聊天收敛着点,禁止少儿不宜的话题……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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