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川的术式虽然是不可说，但是不代表五条悟不能自己去分析。
难得今天有空，他把铃木川拎出来，蒙着眼罩的六眼打量着少年。
铃木川：“怎么了？五条老师。”
五条悟：“我有一个问题，小川明明觉醒了术式，但是身上的咒力波动和之前还要弱,感觉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扔到人群里根本没人会发现他是咒术师的程度。
奇怪，之前见到铃木川，身上的咒力已经远超出普通人了呀。
白毛教师摸着下巴，难得有些疑惑。
他索性拉下眼罩，仔细的盯着对方，闪着幽光的六眼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
“那个，你发动一下术式看看。”五条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铃木川也有些紧张，主要是五条悟那句觉醒了术式但是咒力不增反减，他对咒术的了解比虎杖悠仁多不到哪去。
难道这术式还是消耗型的？
听到五条悟的话，他抬眸看着六眼，发动了术式。
六眼的光波骤然停止流动。
「术式·真7脑3——」
光屏展开，却是显示【该直播间正在整改中】
铃木川眨了下眼睛，突然想起来那个女鬼妹子。
不会，真的，发过去了吧？
少年莫名心虚，眼前的光屏闪烁了几下，出现一行字：【已为您兑换随机角色卡一张，是否立即使用？】
这是什么？铃木川点了立即使用。
光屏消失，六眼颤抖了一下，时间恢复流动。
六眼看着铃木川，少年身上的咒力骤然激增，从心脏为起点，爆发出的咒力几乎赶得上他一个「苍」。
五条悟挑眉，看着那咒力流动，咒术师发动术式后，咒力的流转是极快的，几乎是瞬息就完成了闭环。
但是落在六眼中，这速度不算什么。
开始分散了……这！
五条悟瞳孔一缩，几乎是难以置信的抬眸，看着铃木川。
而铃木川抬着手，手上浮动着一个咒力玉，表情疑惑：“这是什么？”
术式的流动……不见了。
五条悟：“这个，好眼熟。”他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但是他不敢确定。
已经死去的人的术式，还有再现的可能吗？
铃木川戳了戳黑漆漆的咒灵玉，“唔”了一声，说：“好像说是「咒灵操术」的咒灵球，可以收服一个咒灵。”
“五条老师知道吗？”
五条悟低头把眼罩带上，掩饰住瞬间的失态。
再抬头，他脸上恢复了镇定，还伸手也戳了戳那个咒灵玉，若有所思。
虽然和那个人的术式一样，但是咒力气息显然是属于铃木川的。
还有，刚才六眼所看见的景象，可以说是成为咒术师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铃木川抛了抛那个黑漆漆的球，当做精灵球，随手塞进衣兜，满怀期待的看向五条悟：“怎么样老师！我的咒力问题大吗？”
五条悟严肃：“非常大问题。”
铃木川：！！
金发少年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十分哀伤：“那怎么办？我还能当最强的咒术师吗？”
“哈？你还想当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掐着少年的脸，“想都别想！”
“唔唔唔我错了五条老师！”
终于从五条悟手中解救出来，铃木川揉着脸，看着陷入思考的五条悟，又开始不自觉紧张。
五条悟看了眼他，叹了口气。
铃木川颤着手，这，这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摸着下巴，来回走了两步，又看了眼他，再次叹了口气。
铃木川感觉自己被吊在悬崖边上，另一头被五条悟抓着，而这个可恶的白毛大叔一边甩着绳子，一边喊着让他别死。
而他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身上的绳子摇摇晃晃，时不时猛地下坠一截。
“啊啊啊啊啊不要卖关子了！”铃木川抓着五条悟嚎着。
这个白毛大叔一定是可恶的反派吧！！！
五条悟仍由他摇着自己，“嘿嘿”一笑，“好吧好吧，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我要听好消息。”
“好，第一个坏消息是——”
“我要听好消息。”
“那好吧，第二个坏消息是——”
“我！要！听！好！消！息！”
五条悟：“哦，那倒是没有。”
铃木川：“？”
果然这个号称最强的无良老师一定是反派吧？！
“咳咳，这么说吧。”五条悟插着口袋，唇角带着笑意，“正常咒术师是通过咒力的运转，激活先天术式，这时候因为术式的轨迹不同，不同的咒术师的咒力波动不同，这就是为什么可以通过咒力残秽才判断咒术师是谁。”
他凑到铃木川面前，眼罩下的六眼紧盯着那双紫色的，过分清澈的眼睛。
开口继续道：“但是小川身上，没有术式结构。”
铃木川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第一，小川的术式不成型，所以是非固定术式。”
“第二，你的身体无法刻绘术式。”
金发少年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五条悟看着他，无法刻绘术式的身体，在咒术界可是一直被认为废物体质。
他，还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未来的最强吗？
铃木川挠了挠头，说：“那个，老师可以解释一下吗，我没听懂。”
五条悟：……
突然想起了交接档案时候看到的小川成绩单，好整齐的零蛋。
他叹了口气，解释了所谓无法刻绘是什么意思。
然而铃木川毫无失落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之后，马上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刚才抽到的精灵球上面。
他又掏出来给五条悟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说明了，说这是一个叫夏油杰的咒术师的东西。”
倒是轮到五条悟反应不过来了：“不觉得失望吗？”
铃木川奇怪：“为什么失望，没法刻绘术式就不刻了呗。”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不影响我成为最强的咒术师，哦不，我要成为世界最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铃木川捂着额头：“我要告夜蛾校长！说你欺负学生！”
五条悟拿过他手上的咒灵玉，冷酷道：“哦，那你去啊。”
六眼看着咒灵玉，五条悟仍然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是杰的东西，但是上面的咒力气息分明是小川的啊。
沉思一秒，他行云流水的把咒灵玉塞到自己口袋：“没收了，这是不尊敬老师的惩罚。”
没等铃木川抗议，五条悟仰头朝着宿舍楼上喊：“喂！我们该出发了！”
楼上默默看热闹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对视一眼，虎杖悠仁探出个脑袋：“收到！”
今天还要去接一年级最后一个学生，五条悟这次打了电话，骂了那边一顿，然后挂断了电话。
旁边，铃木川和虎杖悠仁围在一起逗伏黑惠召唤出来的玉犬。
虎杖悠仁：“哇，它会吃狗粮吗？”
铃木川：“当然不可以，这只是惠惠的术式，不过可以换衣服吧？”他摸了摸玉犬的脑袋，毛茸茸的头也蹭了蹭他掌心。
伊地知这次来的很快，五条悟嘀咕着不骂一顿伊地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无视了伊地知一脸菜色，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伏黑惠收回了术式，三个少年坐在后面。
虎杖悠仁已经换上了高专的制服。三个少年的制服大同小异，在想要给校服开个口的要求被驳回后，铃木川悻悻选择了和好友伏黑惠一样的款式。
车子开出东京咒术高专区域，朝着一条隧道前进，那里是来回路上的必经之地。
时间还早，路上没什么车辆，只有他们一行人的车子，消失在隧道中。
阴暗覆盖下来，车内亮着灯，铃木川一本正经的给虎杖悠仁科普着咒术界知识，然而往往三句就要伏黑惠补充一句。
伏黑惠很是绝望，铃木川比虎杖悠仁好到哪里去？也就比人家早踏入咒术界几天，这就教起来了。
前面的五条悟一边处理工作，还时不时的插一句。
五分钟后，五条悟抬起头看向前方，语气幽幽：“伊地知，我们怎么还没出去。”
伊地知僵硬：“我，我也不知道，五条先生，平时大概两分钟就可以离开了，您知道的。”难道是咒灵？五条悟在这里，还有咒灵敢找上门吗？
“停车吧。”五条悟抬了抬下巴。
车子停在路边，几个人下了车，除了伊地知，五条悟让他留在车内。
“一会出什么事情了我可顾不上你哦。”合上车门前，五条悟露出个笑容。
铃木川则是跟伏黑惠他们站在一起，紫色的眸子打量着昏暗的隧道，要不是看伊地知车子的朝向，简直分不清哪里是来时路。
而且，他咬着指尖，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那个电车妹子吗？他心想。
“啊！”虎杖悠仁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车子前方，震惊：“那个，那个是人吗？！”
昏暗隧洞内，因为车子打了前灯，有一段路可以看清，几个人因为虎杖悠仁的话纷纷侧目。
铃木川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猛地爬到伏黑惠身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只见那车灯照亮的前方，隧洞上头吊下来一个女孩。
长长的头发遮掩了面目。
身上穿的是高中常见的校服裙子款式，肩膀上还挂着背包，血液顺着鞋尖滴下来。
被铃木川抱住了整个头什么都看不见的伏黑惠：“你给我滚下来！！”
五条悟：“哇哦，惠惠第一次说话这么大声吧！”
黄毛小剧场～
伏黑惠：突然跑到自己头上的挚友一巴掌，在旁边疯狂嘲笑的无良教师降龙十八掌
铃木川：怕鬼为什么不能成为咒术师，我怕的是鬼又不是咒灵，什么？你说为什么我看见咒灵也是这个反应，那么问题来了，你是人还是鬼，你问这个问题，啊，那我问你，你，你是人，那你是不是也听说过鬼，鬼是怎么样的，啊我问你，你见过吗，你见过鬼吗，啊，我问你，你是不是人啊……
小川你头尖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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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经过隧道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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