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把她的物理题拿过来,看了一眼就后悔了。
然后再默默地推回去。
啊,刚才就是个幻觉。
毕竟还是上网课第一天,大多数同学还能保持一定的定力,作业也可以及时交,然而在听到最起码一个月开不了学后,有的同学就放心摆烂,有的同学会捂得严严实实地去书店买习题,有的同学已经开始刷每年的高考卷,联考卷了。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16新换的班主任了。
高三开学,随着压力到来的还有新班主任。
不少家长表示拒绝,这都高三了换新班主任能有什么作用?高二的时候为什么不换?
也有家长表示新班主任新气象,说不准高二被所有班主任认定没救的班级会在新班主任手里起死回生呢?
后来的结果表明:的确是的。
用林夕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班主任。”
班主任姓王,年龄将近四十,有一位一直支持他的妻子,还有一位可爱的儿子,现在,他有一群即将高考的孩子们。
林夕和甘锦梨保持着每天六点零五起床,六点十分进入视频会议,确认麦克风关闭后开始拿出自己今天需要背诵的资料。
路光阴跟着顾苒六点起床,洗脸刷牙喝杯温水,接着六点零五叫醒乔鸣鸿,随即开始周一三五日背语文,周二四六背英语的早读。
乔鸣鸿六点零五被路光阴叫醒,开机用了三分钟,然后两分钟开电脑准备。
早读下了有十五分钟的自由时间,林夕和甘锦梨会吃个早饭,在家里随便走走,看一眼今天的课程,并准备好早自习要用到的书。
路光阴也会准备好今天的书,会把早读留下的作业拍照上传,然后会复习一下昨天的知识点。
乔鸣鸿会洗脸刷牙吃个早饭,然后会看看今天的新闻,或者是听一段英语听力。
至于亚瑟?
由于疫情严重,他和阿瑞斯暂时也回不了国,所以会在每天五点半起床,半个小时用来整理仪容,然后六点在耳机里听今天的行程,顺便稍微运动一下。
他会在下午三点开跨国会议,然后进行总结,现在还会关注全球疫情。
哦,补充一点,除了要完成每天的任务,每个人还得排队做核酸。
林夕是个不耐冻的人,对于出门做核酸怨气自然是很大的,但为了响应全民积极抗疫的政策,她还是乖乖裹着棉衣,和甘锦梨一人一个热水袋出门。
还好地点离家里不远。
先开始身份码是一张大纸,每次展开实在是不方便,于是林夕把身份码做成了银行卡大小,和自己每天的刷题流程卡粘在一起。
每天似乎也就是这,上课刷题交作业,背书核酸等放假。
乔鸣鸿那天无意间看了眼日历,惊奇地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不禁感慨:光阴似箭啊——感慨完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换了句:“逝者如斯夫啊——”
他在家里实在是无聊,礼拜六日就更无聊了,他觉得自己快闲得长毛了,于是打电话“祸害”路光阴。
路光阴正在看去年的高考试卷,接到乔鸣鸿电话时已经写到立体几何了。
他按下免提,“怎么了,鸣鸿?”
乔鸣鸿趴在一堆书上,“好无聊啊,你每天这都在家干什么?”
路光阴证明了小一,开始写小二,“刷题啊,难不成每天吃吃喝喝聊聊天?”
乔鸣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这样的。
路光阴懂了,他说,“我基本都是这样过来的,无聊的话……我觉得你可以问问林夕。”
乔鸣鸿眼睛一亮,“好主意!”
他准备挂电话,然后就听见路光阴补充了一句,“你早上那套数学卷,第三道大题第二小问结果算错了,记得改。”
乔鸣鸿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知道啦。”
他挂断电话,在微信置顶里找林夕。
林夕这个礼拜六难得来了兴致,于是翻出颜料开始画画。
她跟着亚瑟受过专业的教导,于是画起来也颇为得心应手。
甘锦梨听到林夕电话响起的时候,看到林夕已经勾好线稿了。
林夕按下耳麦,“有话快说?没事我挂了。”
乔鸣鸿咔擦咔擦吃着小饼干,“每天在家嘛呢?”
林夕开始调颜料了,“当然是学习,不然还能干嘛?”
乔鸣鸿信都不信,“你上次给我截图小说里面的片段还是在昨天晚上,你觉得你那说辞站得住?”
林夕翻他白眼,“生活不能只顾着埋头向前,偶尔也要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风景。”
乔鸣鸿翻她黑历史,“你礼拜四的数学成绩可不是这样说的。”
林夕回忆了下自己这次52分的数学,作势要挂电话,“再提这我拉黑你。”
乔鸣鸿讨饶,“别别别,主要是想问问你在家都干什么?”
林夕笑了一声,“你这人有这么有趣的灵魂还不会给自己找乐子?”
乔鸣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然后听林夕说,“每天早上你起床先完成打卡背书,早读下了那十五分钟你吃个早饭,准备一会儿用的书,瞌睡的厉害的话你可以边放音乐边泡一杯咖啡。”
乔鸣鸿设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然后说,“你继续。”
林夕却说,“上课肯定是要认真听课,老老实实地做笔记了,对于我提出了问题,但是由于网络延迟,老师隔一阵子才能看到这个问题我就很不理解,这简直是阻碍我和丽娟亲切交流啊!”
乔鸣鸿冷“呵”了一声,然后说,“你上次在复习资料上画的画擦了没?”
林夕当时背书背的有些瞌睡,于是在书上画起了画,结果老师要求交作业时就包含这一页的笔记。
林夕对他“tuituitui”,然后说,“你竟然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吃饭时不小心在作业上溅了一堆小油点子。”
乔鸣鸿被她噎了一下,然后说,“你要是翻黑历史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夕冷笑一声,“你别逼着我给光阴发咱两聊天记录。”
乔鸣鸿大体回想了下自己和林夕的聊天,好像除了看小说打游戏之类的,两人线上干过最大的事就是约着打了局麻将。
他想:你要发聊天记录这不把你自己也带上了吗?
于是乔鸣鸿一下来了底气,“来!有本事你就发!”
林夕于是挑了几张自己没来得及回复以及和自己关系不大的消息给路光阴发了过去。
路光阴正好刚写完去年的高考卷,的确有一定的难度,好在已经做过不少原题型的了,顾苒给他判分数的时候,他则抽空刚看了眼新消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给乔鸣鸿的电话就打过去了。
乔鸣鸿刚还在和林夕叫嚣“光阴这个时候估计还在看去年的高考数学卷,肯定没时间管你”,这立马就接到了路光阴的电话。
他骂了句“奸诈卑鄙小人!”,然后气冲冲地挂点了电话。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光阴怎么了?”
路光阴一张张翻着聊天记录的截图,先问:
“语文作业上那一堆油点子什么情况?”
乔鸣鸿自然不会承认那是当时补作业补的着急,不小心溅上去的。
他说,“我是那么的热爱语文,就连吃饭的时候我也不舍得放下。”
路光阴勉强信了他的说辞,于是又问,“周五早自习你干什么了?政治背诵没默写?”
乔鸣鸿便说,“早上突然通知做核酸,回去的时候已经说完背诵任务了。”
路光阴皱眉,“可是……和你没写有什么关系?”
乔鸣鸿理所当然地说,“没背会怎么写?”
路光阴只能说,“行吧。”
他陆陆续续又问了几个问题,乔鸣鸿挑着半真半假地说了。
“最后一个问题。”
乔鸣鸿忙着“嗯嗯”,“你说,我一定老实回答。”
路光阴余光中看到顾苒已经批改完了自己的试卷,于是问,“腰还疼吗?”
乔鸣鸿下意识按了下腰伤处,这几天连续降温,其实在半夜是有些疼的。
他语气轻松,“早就没事了。”
路光阴松了一口气,听见了顾苒的声音,“有点失误,143。”
乔鸣鸿于是岔开话题,“呦,错了个选择还是填空啊?”
路光阴看了眼试卷,“有一个选项涂错了,后面导数步骤上有点问题。”
顾苒便说,“高考卷毕竟还是和平常你们的考试题不一样,你要想在高考时数学还能继续满分,步骤上的细节必须要注意。”
路光阴点点头,“知道啦。”
他转回来继续问,“腰伤真没事了?”
乔鸣鸿趴在床上,伸展身体,“真没事了,不信的话我现在给你来一套擒敌拳?”
路光阴说了句,“不用”,然后在乔鸣鸿放松之际问,“所以你就能放心地去打麻将了?”
乔鸣鸿:“……”你听我解释。林夕,你卑鄙!
他讨饶,“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呗……”
林夕半夜起来,觉得自己好像在发烧,但是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阳性症状,于是继续放心睡了。
凌晨五点被三十九度的高烧烧醒时,她才反应过不对劲了。
本人就是无症状感染者,有幸闯入过决赛圈
创作都是来源于生活的
昨天不更新是因为今天翻到了当时写的日记
还有几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0章 网课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