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越来越高的体温,开始睡了醒醒了睡的日子。
距离林夕阳性已经过去两天了,她现在第三天已经能够扶着墙走,第四天可以像平常一样走路,她都准备奋战五三了,结果当天晚上又摔回床上去了。
她眼神发直地看着窗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瑞斯还是病倒了。
虽然是个练家子,身体素质优于旁人。但是该病的时候还是和平常人一样。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昏睡的状态了,却还是要嘀咕着,“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您小心别被我传染上”……
亚瑟拿过阿瑞斯的体温计,“38.7度,阿瑞斯爷爷,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阿瑞斯说不出话了,只能哼唧两声。
林夕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亚瑟眼弯了弯,接起,“夕?”
林夕没回答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语气轻快地叫他一声“Arthur”。
她出什么事了?
亚瑟又叫了她一声,这才听到林夕虚弱的一声“Arthur。”
“你也阳了?”
林夕一听这话,慢慢反应过来,“呦西,阿瑞斯爷爷也倒了?”
亚瑟回头看了一眼阿瑞斯,咳嗽一声,“无症状感染,昨晚上突然发烧的,已经及时喝了药了。”
“那就好。”林夕回答一声,突然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亚瑟看了看慢慢睡熟的阿瑞斯,然后说,“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让我帮你干什么事?”
林夕吸了吸鼻子,嗓音哑着,“我跟你说……”
亚瑟集中了精神,还是劝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好好休息吧。”
林夕语气坚定,“三千客……交由你手下,他们一定会理解并支持你的。”
亚瑟心里奇怪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你,你要去干什么?”
林夕撑着翻了个身,她双手交叠放在肚上,语气虚弱又平静,“阿尔瑞特家族这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好了,相信过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完全掌握周围所有的家族了。”
她看着窗外,感受着39度的高体温,然后对亚瑟说,“你早就是一位合格优秀的继承人了。”
亚瑟打断她,“别说了!我现在就过去!你什么也别想!”
林夕缓缓说,“我明天……要洗头了。”
亚瑟愣了一下,哈?
他几次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夕?你,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林夕又吸了吸鼻子,“没有,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我现在很清醒。”
亚瑟知道她在说胡话了,于是说,“你现在体温心跳血压多少?”
“我躺着怎么给你量血压?”
亚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烧糊涂。
结果林夕下一句话就让他刚放松下的心重新揪起来了。
“刚量完体温,39度。”
亚瑟慌了:果然烧糊涂了!
但是考虑到阿瑞斯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于是说,“你自己怎么不叫人?”
林夕难得摘了耳麦,“他们太吵了……”
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晚安,希望明天我可以好起来。”
亚瑟本来已经准备挂断电话了,结果突然听林夕又问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洗头?”
亚瑟心想:肯定是由于生病,头发发油了呗。
但是他还是配合林夕问,“为什么呢?”
林夕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还是说,“网上有传闻,说是有些人洗了头后不久去世了,刚好我也该洗头了,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亚瑟听出了她的意思,“你也在为高考发愁吗?”
等了半天林夕没回复,睡着了。
亚瑟听着林夕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林夕这一觉起来“喜提”两位病友。
她靠着软枕,围着被子,边小口小口地喝雪梨汤边问,“你们两个这也要一起想跟着来?”
乔鸣鸿这次是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了,他想吐槽林夕,嘴皮子又跟不上,所以只能啊吧啊吧张着嘴。
开了静音就像是翻着白眼的鱼在吐泡泡。
路光阴丢人地捂脸,然后问,“夕,你现在怎么样了?”
林夕见路光□□神还不错,于是说,“还不错,温度再高点去洗个头。”
路光阴脸色一变,“你确定?”
乔鸣鸿拦她,“你没看最近的消息?”
林夕晃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有关洗头诱发死亡的消息。
她笑了下,“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路光阴虽然极为不赞成,但还是选择尊重她,只说,“那你多加注意,温度记得调高一点,头发擦干,别受凉。”
林夕全程微笑,然后给出自己的评价,“乔鸣鸿啊,咱光阴这么好,怎么就跟了你呢?”
乔鸣鸿咳嗽几声,怼她,“好歹我也是有对象的人了,不像你~”
“啧!”林夕挑眉:这货有了对象后是越来越放飞了。
“我可提醒你啊,你现在已经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了,说话办事注意点儿。”
乔鸣鸿随意“哦哦”两声,然后说,“反正有人会管我的。”
林夕无语,然后挂断了视频。
他象征性地喊了几声,“哎,别挂啊!光阴你看她!”
结果路光阴也跟着挂了。
乔鸣鸿:“……”
他难得有了点精力,还没嘚波嘚几句,就惨遭滑铁卢。
也许是疫情太过严重,在林夕阳性后的第二周,学校宣布放寒假。
她这下是彻底放飞自己,头几天是以养病为由,早上八点才慢慢爬起来,然后去看正在刷题的甘锦梨。
紧接着几天又是以精力旺盛为由,晚上十二点半不睡觉,去看还在刷题的甘锦梨。
最后甘锦梨把她林姐姐冷漠地推出房门,表示:我还有几套题没写完,林姐姐自己玩吧。
林夕捂着受伤的小心灵,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
她打电话,对面很快接起,“嘛事?”
林夕玩着发梢,“在家干嘛呢?”
乔鸣鸿随口扯了句,“打游戏呢,正选英雄的呢。”
林夕疑惑,“我怎么听不见游戏声音?”
乔鸣鸿又说,“拿光阴手机打的。”
“哦吼?这才刚好就把人拐到你这儿了?”
乔鸣鸿“啧”了一声,“怎么说话呢这是?”
林夕百无聊赖,然后问,“玩的谁啊?”
“蔡文姬。”
林夕连住“啧”了一长串,“还是个奶妈。”
“怎么?看不起奶妈?”
“没有”,林夕心里总感觉不对劲,“几杀了?”
乔鸣鸿回答,“3/0/4。”
他听林夕不再问,于是说,“挂了啊。”
林夕还在想果然还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于是摆摆手,“行吧,挂了。”
她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了路光阴走过来的声音,她刚准备打个招呼,就听见一句“254,还行。”
林夕到嘴边的一句“光阴好啊”顿时换成了一句“乔鸣鸿我就知道你在学习!”
路光阴被吓了一跳,然后说,“这是怎么了?”
林夕控诉,“我以为你在打游戏,没想到你背着我在刷题!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路光阴却说,“他的确在打游戏啊,还是刚开的。”
“光阴你少替他开脱!”
路光阴解释,“真没有,他玩的蔡文姬。”
林夕又问,“战绩?”
“4/0/6。”
她那边没声了,乔鸣鸿与路光阴对视一眼,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干的好啊!
这其实是两人早说好的。
路光阴在那儿写物理题,乔鸣鸿来他那儿看英语范文。
“光阴啊。”
路光阴没移开视线,“怎么了?”
乔鸣鸿翻过一页,说,“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林夕要给我打电话了。”
路光阴还是没移开目光,“打呗。”
乔鸣鸿见路光阴还是在看那道物理题,于是凑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让他看自己。
“干什么?”
乔鸣鸿扫了一眼那道物理题,“有那么好看吗?你都不愿意给我分一个眼神。”
路光阴就着这个姿势,就说,“也没有,还是你比较好看。”
乔鸣鸿这下满意了,“光阴啊,要是林夕给我打电话,你就说我在打游戏。”
路光阴问他为什么,乔鸣鸿挠了挠头,“说不上来,直觉,自从放了假我俩的聊天竟然不到一百句!这太奇怪了!”
路光阴表示赞同,这两人聊天时就像发电报一样,键盘敲得咔哒咔哒响,情绪激动时还能打字打出一种村口大妈骂人的架势。
乔鸣鸿于是又说,“她要是问我的话,你就说玩的蔡文姬,问我战绩你就说4/0/6。”
他交代好开始写一套文综卷,结果就在路光阴出去的那刻林夕的电话来了。
路光阴把试卷交给顾苒,自己坐在一旁看,顾苒按照答案判的更严,卷面要扣他分,没标序号要扣他分,最后判下了254分。
他把试卷拿过去的时候,没注意乔鸣鸿正和林夕扯皮,一句“254分,还行”激得林夕应激了……
“你不学习还打扰我?挂了。”乔鸣鸿挂断电话,林夕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拨号的界面,扭回头看了看满书架写完的练习题考试卷错题本背诵资料,头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还不够用功。
毕竟还是高考,还是要全力以赴对待的
突然发现一卷比一卷短,下一章写高考,总得给努力一个交代
高考写完其实也没什么了,有几个番外可以跟在最后一章
我一定能在寒假结束前写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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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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