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 初到京城

“你是谁?”

见花瑛呆呆痴痴的望着自己的脸,白止勾了勾唇角:并不意外的表情。

常年应对各色各样的人,以及他在京城树立的形象,让白止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只是色诱一个昆仑没见过世面的小仙子而已,不在话下!

如是心想着,便见他风姿绰约的来到花瑛床尾坐下,伸出手摸了摸花瑛的额头,开口自我介绍道:

“在下白止,是这家白氏医馆的少东家。也是这里的坐堂大夫。”

“顺便~”

只见他唇边勾起好看的弧度,双手捧过花瑛的脸,凑近,额头抵着额头,似在测量花瑛有没有发烧,也似在蛊惑般,近距离盯着花瑛的眼睛接道,

“也是姑娘的受害者兼救命恩人。姑娘,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花瑛一瞬间脸红了。

对于刚到16岁的懵懂花瑛,她其实没看懂白止这些暧昧的举动。但不妨碍她欣赏美色。

特别是白止这种,她在昆仑从未见过的妖冶之人。

而经他这么一提醒花瑛也才想起来了自己方才在街上的确连累了一位穿白衣的公子。只不过……

她偷眼瞧了一眼近在咫尺美的不可方物的白止,一袭白衣曳地,头上却包着绷带。让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些脆弱的美感来。

没想到自己竟还被他救了!

见她脸红久久不语,还时不时偷瞄自己,白止很是得意的想:

昆仑仙子也不过如此!

他倾身向前,想进一步拉近二人的关系好为日后套取昆仑的消息做铺垫时,花瑛突然开口道:

“多谢白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救命大恩我、在下日后一定报答!一定报答!”

花瑛垂着头不看白止,说完便掀开被子准备开溜,一副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的样子。

白止:“????”

他有些呆住了,是自己吓到她了吗?怎么这就准备走了?

条件反射的白止后撤一些,想着不给花瑛压力,却见花瑛似是铁了心要走的样子,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不能走!你身上的毒还没全解呢!”

是实情也是借口。

被白止一拉,花瑛这才回过头来,恰巧看见了白止拉她那只手上还握着个熟悉的素簪。

脑内顿时嗡的一声。

【瑛儿,此后为师不能一直护着你周全了,这个簪子送与你,希望瑛儿记得,为师唯愿你此生平安……】

这是师尊遇刺那天上午,在昆仑学宫举行的成年礼上,她的师尊不顾自身经脉已经不能再动用灵力的疼痛,为花瑛刻出这带有守护符箓的素簪!

那一刻表情从花瑛的脸上消失了。她那大大的杏眼魔怔了般盯着白止手中的素簪,呓语着:“……这是师尊送我的簪子……”

“还给我!”

她瞬间整个人气质大变,杀气尽现,一把夺过素簪!

速度太快也太用力,簪子在白止手指上留了一道带血的伤口。

“嘶!”

白止轻抽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花瑛在榻上疯魔了般的寻找着什么。

“魂玉!乾坤袋呢?!”

把榻上都找遍了的花瑛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正对着门的桌子上放着个托盘。自己的校服与随身物品都放在上面。消失了的乾坤袋也在其中。她不顾自身尚未恢复的身体。只着中衣连袜子都没穿的跳下地,跑向桌子。

刚拿到乾坤袋,花瑛便因体力不支滑坐到地上。她完全不在意地上是不是凉,只慌慌张张的解开封印,直至看到从里面浮出来的魂玉。第一次——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心情。

“还好!还在!还……呜……”

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自从出事以来无论面对什么,都坚强的挺过来的花瑛,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大概是压抑的久了,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的绝望与痛苦。

这个变故把白止吓到了。他原本应该从花瑛这套取昆仑学宫的消息,可现在,

白止怔怔的望着跪在地上哭的放肆的花瑛,只想让她好好释放一下自己压抑的情绪。

……

一段时间过后,花瑛的哭声渐小。她将魂玉收回,死死抓着乾坤袋和发簪,生怕再丢失了。白止看在眼里,知道那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也没多问。正想起身安慰一下花瑛,却看见她不顾自己伤,摇晃着便就要往屋外走去。

白止大惊连忙上前拉住花瑛:“你要去哪里?!你身上还有伤!还有毒!你不要命了吗?!”

“你见到他往哪里去了吗?”

“谁?”白止迷惑,他内心有些慌。像花瑛这样的患者他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一个姑娘家还只有16岁左右的样子,用那带有极深恨意的眼睛望向自己时让白止浑身哆嗦。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让开!”

白止:“……”

劝说无用,白止怕拉扯间再伤到刚处理过的肩伤,只好大着胆子道了声:“失礼。”

强硬的将花瑛打横抱起,往床榻处走去。

花瑛有一瞬的愣怔,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夫竟能直接将自己抱起来。但随即而来的却不是害羞也不是乖巧,反倒是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不能放走那个黑衣人!”

“嘶!”

挣扎间花瑛碰到了白止受伤的脑袋,引得后者躲闪一下,差点松手让她掉在地上。

花瑛这才回过神来,她望了一眼白止缠着纱布的额头。又扫见他抱着自己的手指微微往外伸着,像是怕指尖上的血弄脏她的衣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些伤都是她造成的。

挣扎减弱,“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白止没想到她竟会因自己的伤短暂的从那疯魔般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计上心头,故意示弱道,

“姑娘不必在意,也是在下……是我抱歉,我不是要偷盗姑娘的东西。你受了伤,我让药童帮你清理时暂时把身上的物品放在一边了。……不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抱歉。”

在将花瑛放在榻上时,还故意抽了口气,让花瑛误以为他扯到了伤口。

果然,花瑛不安的望向白止欲言又止。

“白先生,我……”

花瑛开口叫住他,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她私自下山已过三月,至今她都还未追回师尊剩余的两魂四魄。今日能在西市遇到黑衣人已是侥幸,她着实不想放弃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但……

白止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被她连累受伤,花瑛也实在不想强行离开,伤害了他……

正左右为难之际,只见白止从桌上端来一碗药粥,俯身温柔的对她说,

“你还是先养好伤吧。我一会儿要去前面坐诊了,这药粥是我亲自熬的,你身上的伤和毒,虽然都处理过了,但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特别是那毒,很是罕见。在下虽然配了解药,但身体里多少还是会有一些残留。”

花瑛望着手中还温着的药粥,一股委屈自心底涌了上来。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手指擦伤都会被师兄弟们紧张的按在床上休养的小仙子。哪知下山这三个月来别说药粥了,就连受了伤她都只能挺着让它自己好起来。

拿起勺子送粥入口。淡淡的草药味并不苦,反而带了一丝回甘。花瑛发现自己竟从这药粥中感受到了一瞬的宁静。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宽心。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子是那种最为普通开间,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陈设并不多,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屋顶上既没有禁锢的符箓,也没有陷阱。以花瑛现在的身手都可以轻松跃上房梁逃走。而门窗更是大开。一副任君来去自由的样子。正午暖洋洋的阳光洒进房间,偶尔伴随着几声鸟叫声,让人在这繁华的京城里竟能感受到一丝的安宁。

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冰掉的心都被房间里的阳光给烤暖了一般。就连方才急躁的心情也神奇般的渐渐消失不见。

可能是方才的大喜大悲弄的花瑛有些乏累了,她有些迷糊也有些困。白止见状将她放躺在榻上轻声的嘱咐道:“这三日内不要跑动,也不要动用灵力。”

“嗯”浓重的鼻音预示着这具身体将要沉眠,迷糊间听到白止似是方才想起的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呀?”

“……花瑛,姬氏……花瑛。你叫我花瑛便可……”

姬氏?!

原本都要贴上的白止在听到这个姓氏时一震,猛的起身后退了几步,与已陷入沉睡的花瑛拉开了距离。

只因为昆仑学宫姬氏…乃是内门亲传弟子才有资格被赋予。难道这姑娘竟是内门弟子吗?

白止有掩不住的雀跃,同时也有几分害怕。方才花瑛疯魔似的要冲出去时,那仇恨的眼神就已吓得白止不清,若她知道了这粥里掺着的安神药……

白止不禁一抖,利索的收拾了粥碗,逃也似的跑了。

现下既然知道了花瑛可能是昆仑内门弟子的消息,那他白止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但这安神药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又该如何留下她呢?

白止有些头疼,平生第一次他觉得宗主给他的任务太难了。一边哀叹着一边撩开了通往医馆的帘子。

今日是一候日,“患者”门早已在医馆内等候许久了。伴随白止入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京城贵女们的一阵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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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
连载中ZH梓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