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在二十四岁那一年父母双亡,正是他人生的低谷期。
他力排众议顶起一清二白的集团,欠款上亿,他喝酒喝到胃出血,加班加到几近猝死。
想要让老董事们看看,他也能担此大任,然而,他们仍旧觉得没有希望,一个接两个地离开。
本就如此难过的韩林却收养了我这个赔钱货。
那天晚上的对话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还有我睁开眼韩林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不是故作深沉,而是深有体会。
他拯救我,来支撑他。
我十七岁生日那晚,韩林被一个恶趣味的贵族绊住了脚,那人姓陈,不好得罪,沈知这样家族实力还算殷实的都不好得罪,更别提从负数创业的韩林了。
韩林的父亲在之前得罪过他,得罪是怎么得罪的呢?仅仅是在一次聚会客套分烟时没有给他分。
不是故意,只是韩父觉得年轻人应该少抽烟,他在世的时候严格管教韩林,不让他抽烟。
就因为这件事,陈少爷以为韩家看不起他们,他怀恨在心,想着迟早整死他们韩家。
人算不如天算,韩林父母双双死在高速上,自然灾害,山体滑坡。
现在他抓住机会找韩林算账,用一千万羞辱他。
“一颗肾一千万,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吗?两颗一个亿。”
“你的钱我不要,肾我也不挖。”
“有的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挖我可就让你收养的那个小儿子挖了。”
“你休想打他的注意!”
“那你猜我能不能抓得到他?”
沈知手里盘着价值连城的珠子,说实话,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在A市,他一手遮天。
“我挖了我们都会平安吗?”韩林问他。
“对呀,难道你还想让我再折磨折磨你?”
“行,我挖,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韩林长抒一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
沈知当时也在,他朝着韩林摇头,意思是他可以给他钱,那个孩子跟他无亲无故的不要太在乎。
但是韩林笑着没同意,沈知帮的他太多了,再帮助就不礼貌了。
他不赞同深知的话,我是他用血肉栽培出来的果实,他怎么舍得被别人摘取踩烂呢。
沈知和韩林是竹马之交,沈知从小就喜欢韩林了。
他拒绝就要拒绝的彻彻底底。
陈少爷捏着刀柄把银亮亮的刀片扔在他面前:“自己掏还是我来掏?”
韩林捡起刀,笑着脱了西服外套朝皮肤上刺去。
沈知让他不要这样做,说他可以代替韩林,但韩林拒绝了。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出什么,有些事就该我亲自承担。”
韩林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自己身体里生生挖出一颗肾。
沈知说他永远也忘不了眼前的景象,他似乎更感受到那颗肾的炙热与滚烫。
他想搀扶韩林,韩林却一把推开了他们,他嘴里念叨着:“我要给宝过十七岁生日,乖宝又长大一岁了……”
他微喘着气,搭上西服外套一个人离开了。
收养我对他来说是增加他的负担,在一贫如洗的时期收养了我,把我养成了一个娇气包。
我何德何能……我凭什么值得他这样对我?
难道仅仅是为了养出一个属于他的爱人吗?
“沈知,你们的关系……”
“对,我是喜欢他,为了他一直未婚,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下,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爱的你死去活来,让自己那么遭罪……”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父母没有给我的,韩林都给我了。
他甚至愿意为我死。
他买了意粉高额保险,受益人写的是我。
“他怎么能够这样呢?我只是一个脏东西……”
“对呀,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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