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司疆呼吸放缓,告诫自己冷静,不要瞎想,主人不喜欢自己瞎想。
先喝点水吧,喉咙里干得慌。
他翻身,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看到一瓶可乐颜色的饮料摆在书上,没有包装说明。正常人是不会对不熟悉的水饮感兴趣的。
但是司疆现在不是一个正常人。
他脑子里想的是,既然放在床头,那就应该是宗盐准备好的。
给他准备的。
费了大劲才拧开瓶盖,司疆“咕咚咕咚”一下子就喝掉了半瓶。
“……”什么玩意儿,一股草味。
又拿起水杯,把这股诡异的苦味冲散,他才又倒回床上。
闭上眼。
可是不知为何,越躺,心跳没有放缓,反而愈发鼓噪,焦躁的情绪盘旋在胸口,“砰砰砰”的节奏声像耳鸣般放大。
他睁开眼,眼周潮红。
视线对上头顶的锁链。
铁质的,油光发亮的锁链。
拴在床两头。
司疆沉默地抬起双手,位置契合,暧昧至极。
在气候温和的南美土地上,他明明在发热,身体却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这是给谁用的?
不是给他吧?他才来。
那是谁?
他握住自己的项圈,对着锁链问:“是谁?”
发丝凌乱,缠绕在指尖,因为用力而扯断了数根,也不得主人心疼。
是谁偷走他的位置?
司疆爬下床,眼神冰冷地巡视起这个小居室。
不管是谁,一定会留下线索,只要有痕迹,他就一定能找出来。
如果被他找到了——
房间里骤然响起一声癫狂的笑声,像是逐渐失去理智的疯子。
房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失去了以往的整洁。
除了重要文件被好好放置在一旁,整片区域宛如狂风过阵,满地狼籍。
宗盐刚打开房门,脸色便黑了下来。
她提前赶完工作回来,家里这是被入室抢劫了?
不可能。
她没有值钱的玩意儿,除非是奔着她那几张草图——不至于。
宗盐可不会这么自视甚高。
她捡起两本书,放到桌子上,身上的西装也脱下来,挂在一旁。
这副情状,只可能是一个人搞出来的。
那个,令她现在手痒的家伙。
宗盐边解着衬衫扣子,边走近跪坐在书堆里的男人。
“司疆。”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男人迟钝地转过头,看到她的瞬间,原本愤怒的表情化成委屈。
“他是谁?”
“?”
宗盐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你又在发什么疯。”
她很讨厌自己摆放好的物品被随意打乱。
之前,司疆就因为她坚持出国并且不准备带上他的事,大闹过一场。
复合后一直装乖顺的宠物把家里东西都砸了个遍。
她冷眼看他发疯。
然后把他拎进浴室里,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处好肉,几乎是跪趴在地上,自己把弄乱的房子,一处一处收拾回原样。
然而状态却正常多了。
宗盐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来,拖到床上。
“司疆,你过会就给我飞回国。”
“我不要!”
一米八多的成年男性,马上抱住她的大腿,疯狂摇头。
“我不要回国!”
“那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把我房间弄成这个样子。”
宗盐也并没有真的要赶他走,只是司疆这种人着实是吃硬不吃软。
给他一分好脸色,一定会顺杆爬上三尺。
她有时候也不懂,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竟然在察言观色上颇有建树。只要察觉到她是真生气了,马上就会谨小慎微,一副要被抛弃的可怜状。
果然,司疆不敢再耍脾气了。
他头靠在宗盐的裙子上,眼泪说掉就掉,顺着滚落到宗盐腿上。
宗盐:“眼泪也收回去。”
她知道,他现在很擅长假哭。
司疆不出声了。
却也没有开口。
宗盐皱起眉,抬腿,踩到他胸口上,让他露出正脸。
宠物穿着她准备的宽松T恤,脖子上的项圈卡到最后几个扣子,将脖颈勒出痕迹,原本英气的脸蛋,因为留了挑染的长发,面容清减,竟多了几分秀丽之感。
不熟悉的,会下意识以为这是一个文弱的艺术家。
宗盐却知道,这是就一头欠收拾的疯狗。
疯狗咬着下唇,眼泪悬在眶里,艰难地盛满了。
没有让它继续落下。
宗盐脚下的躯体却起伏得厉害。
看来是真受刺激了。
怎么就又受刺激了?
宗盐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出了那两条“罪魁祸首”。
她拉起其中一条,贴到疯狗脸上,看他果然一脸抗拒:“这个?”
疯狗咬紧后牙,喉咙里挤出:“谁用的?”
“我要杀了他。”
哦,又要“杀”人了。
宗盐都快听腻了,她膝盖下压,靠近司疆:“闭嘴。”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笨狗,你没脑子吗。”
司疆伤心了,她出国这么久,他听话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跑来见她,不仅发现主人可能背着他玩新人,还骂他笨。
他知道宗盐嫌弃他,他也知道自己遇到宗盐的事就冲动无脑,可是他就是很伤心。
他再笨,再不好,可是主人说过只要他的。
宗盐原本以为他应该意识到什么不对了,结果宠物反而要崩溃了。
她:“……”
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说再多——不如用行动解决。
“咔嚓”两声。
锁链上的手环拷在了谁的手腕上。
印着当地树木的衣物被撩起,让主人的唇齿去感受异国气息。
有人唔唔地说不出话。
……
宗盐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热?”
……
二十来度的气温,房间里却下了场大雨,濡湿了四件套。
……
把热情过度的宠物塞进干净的被窝里,重新休息时。
宗盐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不对劲。
那瓶水被喝得差不多了。
她心一凛,反身把人叫醒。
“司疆,你喝了这个?”
宠物肿胀的眼睛艰难地眯开一条缝,声音特别嘶哑:“对,怎么了?”
这不是什么特殊味道的本地可乐吗?
宗盐脸色难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疆弱弱的:“你说呢……”
他现在浑身都是酸痛的。
宗盐梗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你喝了这个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疆很想认真思考,然后回答宗盐,但是实在是精力有限,眼睛都快闭上了。
什么不对劲?
好像没有吧。
情y高涨算吗?
……
宗盐看他又睡着了,脸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决定先观察一会儿。
等他睡醒了,再带去医院检查。
这瓶司疆以为的可乐,压根不是什么饮料。
是宗盐在假期里出去旅游,从一个一看便是少数原始部落的人手中得到的。
对方叽哩哇啦和她说,她也没听懂。
只明白,这是对方部落里独有的,很特殊和珍贵的东西。
因为她偶然救了对方,所以才收到了这么一小瓶。
她一直等着有机会,送到什么专业机构去检验一下,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司疆喝了。
希望不是什么有毒性的东西吧……
事情发生在司疆回国的三个月后。
原本定好每天一个视频通话,宗盐因为忙,没有注意到司疆当天竟然没有找她。
等她忙过了,发信息问,司疆也没回。
然后就断联了。
当她决定联系陈柏问情况时,却突然收到了司疆的微信语音通话申请。
此时是巴西利亚深夜一点。
她接通,对面传来司疆慌乱疲惫的声音:“主人,我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我……我身体不太对劲。”
[小丑][小丑]懒作者还没写那啥,最近太清心寡欲了,等我通知!
以及,这个番外纯为懒作者自己的岔劈服务,乱编乱造,毫无科学逻辑,千万别深究!!
与正文情节发展无关~正文后续发展里司疆对上司家没有那么无力。[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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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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