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月坐着,看孙绎给自己把脉,时而偷偷撇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男人。
这严肃的表情倒是像舅舅,她想。
“孙,”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今天是需要清灵吗?”
“是的,公主,”孙绎答道,又把听诊器取出,“只用在做几次清灵了。”
“是吗?那还挺好。”柠月假装不经意地回了句。
清灵?男人听到到这个词时,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等孙绎给柠月做完一些常规的检查后,取了张纸记录了些什么,将纸放到医疗箱中便合上了它。
果然,只是张纸。
“公主,怀表。”他伸手向柠月取要她挂在脖颈上的怀表。
只见她愣了一会,才慢慢把怀表取下放在孙绎手里,“……喏。”
他接过怀表,粗略检查一番后把绳子绕在修长的手指上,“还请公主看到这来。”
说罢,他在柠月眼睛注视表盘后控制其左右摆动起来。
这就是清灵?男人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看上去更像是在催眠。
顿然,男人的视线定在了某处——是一只隐在暗处的手,正用指甲使劲戳进掌心,其主人面色却好似如常,但细看却能发现藏在她神情中的痛楚。
不对劲,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
是这清灵是和后面的金血仪式有关?
难道她并不打算顺从?
不对,按理如果她知道,她不应该表现得如此……至少不可能毫无恐惧。
许是最近才知晓——不对,说不通。
或许,这群阿午徒并没对她提过……
尽管疑问诸多,他神情依旧没有波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知晓,这虽与计划有关,不是他目前该纠结的。
待她重新睁开眼睛,孙绎也已将怀表还与了她。
呼,她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现在先把他支走——
“孙医生,既然已经给公主做完检查了,就还请先离开,留些时间给我们舅甥二人叙旧可好?”
孙绎没多说,躬身道完别也就离开了。
柠月愣了下,倒是给我省事了?
待他离开后,她也以此为由让两个女卫出了房门。
柠月神色终于是放松了,可她面色从刚刚清灵后就一直并不很好,甚至有点苍白。
她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眼镜子,自顾自啧了两句。
男人脸上又挂起一派慈祥来,“柠月啊,这么久不见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舅舅,我有个礼物要给你。”柠月也扯起张笑脸来,拉起男人衣袖就往画架旁的桌子走去。
她抄起支油画棒和一张画纸,嘴还不停念着有多想她舅舅,油画棒却在纸上写起字来。
男人登时有些怔愣,在他看到纸上跃然出现的一行字时,他和蔼慈祥的神色当即消了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肯定,他此刻暴露了。
而且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识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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