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水镇回来歇了没两天，我正对着“急救笔记”补写“瘟疫后肠胃调理方”，就见禁军统领急匆匆闯进来，脸色比上次报疫情时还白：“娘娘！天牢出事了！顾丞相突然‘病危’，口吐白沫还抽搐，狱卒说像是中了毒，太医院的人已经去了，可都查不出病因！”
我手里的笔“唰”地划了道长痕，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好家伙！这老小子在天牢里还不安分，指定是玩‘病危’戏码引党羽来！上次跟陛下聊顾党余孽时，就猜过他可能用这招逃狱，这下正好将计就计！”面上却没露声色，赶紧把笔记塞进抽屉，摸了摸袖袋里的“消毒布”——除了应急，这布角还缝了个 tiny的银纹，是我跟萧珩约好的“信号标记”，摸到就知道彼此的人已就位。“快，带我去天牢！顺便给陛下传句话：‘丞相之病蹊跷，恐有外应，按前日商定的来’。”
跟着统领往天牢跑的路上，我脑子里一边过急诊室“辨病”要点（真中毒脉搏乱、瞳孔散，装的人脉搏稳），一边暗忖：“前日跟萧珩在御书房推演时，就说过若顾丞相装病，我负责‘辨假拖时间’，他安排暗卫守天牢外围，专等党羽自投罗网。现在就看这老狐狸能不能钓出鱼来。”路过天牢转角时，瞥见墙角藏着个穿禁军服的暗卫——袖口露着跟我银纹配对的铜扣，心里顿时踏实：“萧珩的人果然到了，这下稳了。”
天牢里又阴又冷，刚走到顾丞相的牢房外，就听见狱卒的哭喊声：“丞相大人您醒醒啊！要是您出事了，小的们可担待不起！”我扒开人群往里一看，顾丞相躺在草堆上，双眼紧闭，嘴角挂着“白沫”（看着像掺了面粉的水），手脚还时不时“抽搐”两下——演得挺像，但那抽搐的频率太规整，跟急诊室见的“装病碰瓷患者”一个路数。
太医院的李院判蹲在旁边急得直搓手，见我进来赶紧起身：“娘娘您可来了！顾丞相这症状，跟上次张嬷嬷的‘中毒’有点像，可查了半天，也没找到毒源，您快看看！”
我没急着靠近，先站在原地“观察”——其实是在等暗卫传信号。果然，余光瞥见牢房外的禁军悄悄比了个“三”的手势（意思是“外围已发现可疑人员，约三十人”）。我心里有数了，慢慢蹲下来，故意把“消毒布”掉在草堆上，弯腰捡的时候，飞快摸了下顾丞相的手腕——脉搏有力得能蹦迪，跟“病危”半毛钱关系没有！又趁他“抽搐”的间隙，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大小正常：“好家伙！演得还挺投入，可惜遇上咱急诊室出身的，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
起身时，我故意把消毒布上的银纹对着牢房外亮了亮——这是跟萧珩约好的“目标确认，可准备行动”。然后才对着狱卒问：“丞相大人发病前，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有没有人来看过他？”
瘦高个狱卒赶紧回话：“就喝了碗糙米粥，没人来看过——哦对，半个时辰前，小的给丞相送过一次水，当时还好好的呢！”
“水呢？”我追问。狱卒指了指墙角的破碗，碗里还剩点浑浊的水。我让禁军把碗收起来，故意提高音量：“李院判，你把这水带回太医院验验，再刮点丞相的‘白沫’一起查！要是真中毒，咱得赶紧找解药——可别让歹人得逞，害了丞相性命！”
这话一是说给顾丞相听，逼他慌神；二是给暗卫发“收网信号”——上次跟萧珩说好，只要我提“验白沫找解药”，就是党羽要动手的征兆。果然，躺在草堆上的顾丞相眼皮明显动了下，我心里冷笑：“慌了吧？知道验不出毒，怕露馅了！”但面上还装着担忧：“丞相是朝廷大臣，就算犯了错，也得先保住命，等陛下定罪啊！”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骚动，禁军跑进来报：“娘娘！天牢外有十几个蒙面人闯进来，说是要‘救丞相大人’，已经跟守卫打起来了！”
“来了！”我心里一喜，故意露出慌色，手却悄悄按了按腰间——那里藏着萧珩给的小巧铜哨，万一有意外吹哨就能调暗卫。“快！保护好丞相大人！别让蒙面人伤了他！”
顾丞相一听“蒙面人”，立马从草堆上坐起来，也不“抽搐”了，眼里满是兴奋：“快！快救本相出去！本相的人来了！”可刚站起来，就见萧珩带着暗卫走了进来——他袖口的铜扣跟我银纹正好对上，显然是看到我的信号才及时进来的。
“顾丞相这‘病危’，好得倒是快啊。”萧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还把玩着个小物件——是我上次给他的“急救笔记”残页，上面记着“装病辨伪要点”，显然他也对照着看了顾丞相的破绽。“朕还以为，你得等太医院验出‘毒’来，才舍得醒呢。”
顾丞相这才知道上当了，脸色瞬间惨白：“你们……你们设局害本相！”
“是你自己装病引党羽劫狱，怎么能说朕设局？”萧珩拿出刚从蒙面人身上搜出的信件，递了张给我——上面的印章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上次查抄顾府时见过的“顾党私印”，之前特意跟萧珩提过这印章的纹路特点，所以他一拿到就确认了身份。“这上面写着‘救丞相后，杀往皇宫’，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丞相看着信件，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我蹲下来，晃了晃手里的“消毒布”：“丞相大人，其实从你‘口吐白沫’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装的——真中毒的白沫是透明的，你这掺了面粉的，一摸就粘手。还有你的脉搏，稳得能跳广场舞，哪像病危的人？这些辨病的法子，我前几天还跟陛下说过，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周围的狱卒和太医都忍不住笑了，顾丞相脸涨得通红。萧珩走过来，悄悄碰了下我的手腕——是在安慰我刚才没受惊，这小动作只有我们俩懂。然后才让人把顾丞相押回牢房，又把蒙面人和狱卒里的内奸一起关起来，对着我说：“这次多亏了你，不仅识破了装病计，还精准传信号让暗卫收网——要是没你盯着顾丞相的破绽，党羽说不定就真把他救走了。”
我笑着摇头：“还是陛下安排得细，提前让暗卫认了消毒布上的银纹，又跟我约好信号。我就是做了点‘辨病’的小事，毕竟咱是急诊室出来的，谁装病谁真病，一摸一个准。”心里却暖乎乎的：“上次跟他说‘配合得像急诊室的医护搭档’，现在还真有点那意思了——他懂布局，我懂细节，刚好互补。”
从太牢出来，李院判追上我要“辨病技巧”，我接过“急救笔记”时，萧珩也跟了上来，悄悄在我耳边说：“晚上御书房留了点心，你爱喝的改良咖啡也让御膳房备了——今天累坏了，得好好歇会儿。”这话说得轻，却藏着默契——他知道我查完天牢肯定饿，特意让人准备了我爱吃的，比我自己还细心。
回到寝宫，喝着御膳房送来的咖啡（加了双倍蜂蜜，正是我喜欢的甜度），翻着“急救笔记”，心里松了口气：“从查抄寝宫到防疫，再到这次天牢抓党羽，我跟萧珩的配合是越来越顺了。以后这古代日子，就算再有事，俩人一起扛，也不怕了。”
可刚翻到“肠胃调理方”那页，内侍又来报“边境士兵集体发热”。我手里的咖啡碗顿了顿，心里无奈却也有底气：“好家伙！又来事了！不过没事，这次肯定也能跟萧珩配合好——他定对策，我查病因，啥难题都能解决！”赶紧放下碗，拿起笔记往御书房跑——这次，我还想跟他一起推演下边境的情况，毕竟“搭档”就得互相帮衬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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