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凝视着那缕微小的光芒,深深吸入一口烟,她向后靠在华丽的椅背上,影子与上方那条蜿蜒的巨蛇交融。
在昏暗的庇护下,漂浮着的烟雾将所有表情与那只蓝色瞳眸掩埋,独有苍绿的蛇眼透过迷雾闪烁着异样的幽光。
“你不懂,你太善良了。”
“……”
“为什么总是提到善良?难道你很恶毒吗?”
“某种意义上是的。”
“可以告诉我吗?”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想你对我产生偏见。”
“……尽管那也不一定是偏见。”
“行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告诉我。”
江礼然满上酒,黑色的酒杯在她指间轻轻晃动,伴随着粼粼纯净的液体,凉意在舌尖爆开,带着醇厚的口感流入咽喉。
“我还是很乐意与你成为关系极好的朋友的。”她摇晃着杯中仅剩的几滴酒水,悠悠地道,“当然,我不是为了钱。”
林序秋垂下眼眸,抖了抖烟灰,不露声色地问:“你看出来了?”
看着那即将要漫出来的烟灰与烟头,江礼然平静地回答:“嗯,虽然元序有跟我说过,但其实我自己很早就发现了。”
她沉吟片刻,语气中流露出些许同情:“你兜兜转转都在说钱,被人骗过吧?”
“……靠啊…”林序秋裹着话自嘲似的轻笑几声,笑声微颤。
而后她沉住了气,嘴角慢慢下沉:“也不是被人骗吧,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江礼然无奈地耸耸肩:“大差不差就行了。”
林序秋俯下身,对准了桌上的玻璃杯,指尖一弹,叮的一声响。
“我收回说你傻的话。”
“好哦,谢谢你哦~”江礼然阴阳怪气地道,随即翻了个白眼。
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拿起最后一瓶伏特加,一边倒酒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有个东西很好奇,虽然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
林序秋心头猛然一缩:“什么?”
江礼然的视线落在她头上的那副画上,那只被蛇死死缠住的夜莺,似乎在向她传递某种信息。
夜莺,是谁?
她盯着看了两秒,转而注视着林序秋的双眼:“冻结银行卡,是冻结谁的银行卡?”
“……啧。”林序秋把头转向一边,试图避开她那审视般的目光,她不想让她被卷入这场战争中。
“好犀利的问题。”
江礼然调整了下坐姿,微微后仰,架起了双手:“那换个问题,你怎么有权限冻结别人的银行卡?”
林序秋这才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看着她:“这个啊……”
她的嘴角随着拉长的尾音逐渐上挑,“哼哼,因为……”
她双腿交叉,搭在了茶几上,语调闲散却又意味深长:“我是Q,Queen,我的臣民~”
江礼然眉头紧皱,幽幽地撇了她一眼:“神经病,说正经的。”
林序秋收起双腿,神色自如地道:“这就是正经的,我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
指尖在桌面轻敲,她一字一句地解释:“序,代表1,第一,初始。秋,Q,queen,王。”
说完,她卧进了宫廷椅的怀抱,一副居高自傲的模样。
“。。。。。你家全家都是中二病。”
除了这句,江礼然彻底无言,只蔑着嘴嫌弃地看着她。
林序秋挑起眉,语气高傲而不屑:“切,你不懂。我在家的话语权可是最大的,站在权利之巅。”
江礼然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缓缓比了个六:“是挺颠的。”
谈话在最后一滴伏特加的流逝中终止,幽静的玄关处,林序秋渐渐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目送着那抹背影走向电梯。
正要踏进第一步,江礼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不下楼吗?”
林序秋嘲讽地笑笑,若有其事地暗示她:“不洗澡啊?”
江礼然撇着嘴,点了点头,显然是理解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大迈一步,进入到电梯内,随后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江礼然突然伸出手,急忙按了几次开门键。
“等一下!”
林序秋一愣,紧接着看江礼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个小小的塑料袋,将它们递出门外。
“这个饼干.你尝尝,元序做的,很好吃。”
林序秋欣喜地走向前,接过了那一块块饼干,继而迅速拆开包装,小咬了一口。
厚厚的糖霜与酥脆的饼干胚相结合,逐渐化在嘴里,她咀嚼着,赞许地连连点头:“嗯~是比你卖的好吃。”
江礼然应激般的冷斥一声:“滚。”
只见电梯门缓慢地闭合,林序秋挑起一边眉毛,拖着十分欠揍的腔调:“这是我房间,是你要滚。”
光线在门缝中挣扎,江礼然立马朝门外竖起中指,生怕错失这次良机。
林序秋丝毫不迟疑,也回敬了一个。
……
走出电梯,四周明亮的光线霎时涌入江礼然的视野,她感到一阵短暂的眩晕,不禁眯起了眼睛——这都得归咎于林序秋那个阴暗的房间。
她脚步蹒跚,慢慢适应着光线的变化,心中不停咒骂秋秋对灯光的偏好。
直到不适感消失,她才远远瞥见并排站在大厅外的裴氏一家三口。
风拂过那一袭粉白色大衣,衣角和浪花般的卷发随之飘起,门外雪花纷纷扬扬,聚拢在眼中。
不悦在这刻烟消云散,江礼然快步朝那背影走去,从身后掏出一颗橘子味棒棒糖,悄然递到了裴元序面前。
裴元序眉眼一弯,带着浅浅笑意转过头,瞧着江礼然泛红的脸颊,她嗅到一丝酒精的味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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