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元序却不信,质问她:“是冻伤了吧?你怎么不吭声。”
“没事啦,你没冻到就好。”江礼然笑笑,语气很是轻松,裴元序忽而觉得她好傻,眉头更紧了。
“真是的,我给你敷一下吧。”
说完裴元序就回到了房间,拿出管凝胶药膏,坐到江礼然身旁就抓着她的手涂抹。
药膏在手背上化开,裴元序边抹边问:“秋秋呢?”
“睡回笼觉呢,她说到点了再叫她。”
江礼然感受着微凉的指腹在她手背上一圈一圈打转,早已没了从前被触碰的羞涩,只任由手掌被裴元序抓着,左手还顾着划拉着电脑触控板。
裴元序没再说话,专心抹着药膏,心里暗自吐槽林序秋这懒懒散散的样。
不过这也算个惬意的点。
与朋友出门旅游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急急忙忙赶行程。
大家睡到自然醒,悠然地填饱肚子,在酒店里忽悠忽悠,歇一歇,消消食,然后才穿好外套背上包出门,闲适地去往游玩景点。
该走路时走路,该打车时打车,一天下来,除了满足感和意犹未尽的自由感,什么坏心情都不会出现。
三人吃完晚饭,天色已深,白雾岭的天很蓝,像是单独给黑色开了层蓝调滤镜。
伴着鹅毛大雪,三人顺道回了民宿,进门就脱下厚厚的外套,拎着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滑完雪的身体黏糊糊的,一番淋浴后,舒畅许多。
但滑雪毕竟是个运动项目,全身的肌肉难免紧绷又酸痛,裴元序护完肤就窝到了被子里,阖眼假寐。
江礼然说,要给她泡杯热牛奶,喝完再睡,她便安心等着。
稍顷,床头柜旁传来一声微弱的磕声,裴元序睁开眼,江礼然就坐在床边,见她醒来,端起牛奶就往她嘴边送。
裴元序撑起身慢饮着,喝完又缩回被子里,拍了拍床。
“你先睡,我还有些东西没搞完。”江礼然温声道,用纸巾帮她擦拭着嘴角。
裴元序没力气讲话,点点头,十分乖巧。
江礼然朝她一笑,留了盏暖黄的台灯,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客厅里静得出奇,灯光也尤其暗,缕缕雾丝漂浮在空中,衬得那一点火光与方块状的白光甚是醒目。
江礼然站在房门口,望着岔开腿坐在沙发上的林序秋,有些疑惑。
“你还不睡啊?”她问。
林序秋将手中的手机往一侧别,举了举抽了半截的烟,“抽完就睡了。”
“那你早点休息啊。”江礼然叮嘱一句,示以晚安,随即转身走进洗手间。
现在她额外注意皮肤管理,倒也讲不出什么心理,就是人到了特定年龄,总觉得该好好捯饬一下自己。
为此她甚至还买了个小小的化妆包,用来装那些瓶瓶罐罐,不过带来白雾岭的,只有几支旅行小样。
按照美妆博主的教程,她先是用热毛巾敷脸,打开毛孔,而后取出一片面膜贴在脸上,静待十五分钟。
随之便是爽肤水、眼霜、精华液、乳液、面霜,一套齐全。
这样一趟搞下来,江礼然望着镜中的人戳戳脸颊,感觉皮肤都Q弹水润不少,嘴角也跟着上扬起来。
再出洗手间,客厅里仅剩些许烟味,看来林序秋早已回屋休憩。
但客厅里的暗灯尚且开着,江礼然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玄关处,准备关掉这盏单控的灯。
可一低头,却发现原本该与林序秋回房间的那双拖鞋,正明晃晃地摆放在那,而她白天穿的那双马丁靴,不翼而飞。
江礼然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拽下衣帽架上的长棉袄和羽绒服内胆,踩上鞋匆匆出了门。
雪天这种特殊天气就很利于跟踪,雪地里满是脚印,恰好白雾别馆的每一套套房都是独门独户,一开门就能看见脚印的去向。
沿着那一排脚印疾步前行,远远瞥见,林序秋的背影。
她换了身衣服,穿的是长及小腿的黑羊绒大衣,头戴一顶黑色礼帽,金发从中泄到脊背,双手插兜,不疾不徐地走在雪地之中。
夜黑风高,雪刀片般划过,地里的松树寥寥几棵,风豁得大衣往后摆,人几乎要被雪覆灭。
却又在渺远的天地里挺着行走,给人一种冷硬而又空虚的、视死如归的荒寂感。
江礼然原想追上去,但望见林序秋突然停下脚步,远边走来一条黑影,便止住了动作。
那黑影离得太远,仿佛是从雪地的边界升上来的,在夜色里面貌融成一团,胸前的银发与全身黑衣随风一飘,活像棵摇曳的雪松。
江礼然能感受到那人正说着些什么,可那人明明离林序秋还有些距离,这让她非常摸不着头脑。
那人就站在松树下,而林序秋懒洋洋地歪头,从兜里掏出个银色小块,随后亮起一截火光,一缕烟雾飘起。
而后她一手插兜,一手夹着根细长的烟,继续前进,越过了那人的身影。
江礼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赶紧追上林序秋的步伐,跑着来到松树不远处,她才瞥见那人正倚着树干打电话。
“秋秋!”江礼然挎着大步将手往林序秋肩头一拍,迈到她身侧,“那人谁啊?”你怎么半夜出来。
后一句,江礼然没问出口,她知道两个问题一同道出,林序秋就只会挑一个回答。
林序秋头一转,瞥向江礼然,有些懵:“哪个?”
“刚刚过去的那个?”她问,往身后挑了挑下巴。
江礼然:“昂。”
“不认识。”林序秋略显无辜地摇头,直往前面走。
心中的疑点还没解完,江礼然紧跟她的步伐,追问:“那你怎么这么晚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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