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月里,陈引是乖乖当了几次鱼。
不翻波跳浪,不索要往来,完完全全干净的当好鱼。
只是狠狠给予,完美配合,细细摸索。
就目前看,这人完全没有心,连感情也淡薄。
只有往来爆发中沉溺的那么一会儿,给人感觉也像是暂时歇脚的船,哪个港都能靠会岸。
嗯,比以往的加起来都要难|搞。
不但难|搞,而且冷硬无情,真把他这当私人游乐场了——还TM是只要这游乐场在他大发慈悲来玩的时候干净,别的估计都爱咋咋地。
哼!要不是真长到了他的心尖上,而且······非让他知道知道谁是大小王不可!
不过,现在还是得继续钓鱼,可是怎么个钓法呢?
换了旁人,这么久,就算是两条蛇互玩,多少也得缠地蜕点皮了。可这位压根就毫发无损。
盛二还说他是蛇,呵!跟对方比,他陈引都成了纯情小蛇了。
自己现在的优势不过就是一触即发的那个点,在他的胃口上。
可这优势也是劣势,用这个钓鱼,等于也在被钓。
局势被动的要死,烈女缠郎的手段用不得,高岭之花也当不成,时冷时热在这种阵法中同样用不上。
这样下去,只能当被审判的一方,啧,用够了的筷子和一次性筷子有什么区别?
还是得把他变成筷子。
他们之间目的明确,微信聊天都言简意赅。——甚至都不能说是聊天,是通知才对。
当然,陈引没有放弃偶尔的见缝插针:一张照片,“月亮真好。”;“忙吗?”;“做了个梦,睡不着了”。
全都没有回应。
他如此一遍遍默示他们的关系和规则。
即便在最贴近的时刻,最彼此难分之际,他的构建也是单一的,微弱的。
他只把自己在那一刻交付给了你化身的欲|望而已。
照这样下去,这将是陈引栽得第一个跟头。倒也不禁使人好奇起来:他是为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总没有人生来就老辣冷血,一点温柔都不懂吧?
他总有青葱岁月,春水时光,不能上来就是块冰啊!
吐出烟,陈引给盛越发去微信:“关于贺清,你都知道什么?”
不久就有了回信,果然很欠揍。
“干嘛?蛇肉不香吗?——吃就吃怎么吃完还咂么味道,咂么完怎么还拎起蛇皮查是哪产的呢哈哈哈······”
陈引无语得很,又冒出来一条:“甭管,也甭打听,这不就是个顺风车嘛,坐够了咱就下来。明天哥哥带你去朋友新开的酒吧玩,咱们快活去!”
“滚,你到底知不知道——算了,你能知道什么······”
“···呵!你小子跟我还玩激将法······这样,你求求哥哥,求好了我就说。”一口一个哥哥,陈引后槽牙都咬紧了。
“爱说不说,你最好再别让我遇见你身边有活人,不然我一定和对方好好聊聊青春期和“白月光”。”
“我去哪有这样的!撩不了两下就翻脸,每次就会逮着往我伤口上使劲撒盐。”
“说不说?”
“说——你是活爹还不行吗?但咱就非得较这个真不行吗陈引,游戏而已,再说你也不算输,那么认真干嘛?”
“说你知道的就行,怎么老这么废话。”
“得,把死驴犟活都犟不过你。——您这位合伙人呢,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顶流。他的花边新闻太多了,上到口味床品,下到香水汗毛,每个月出来觅几次食,什么姿势,什么状态······倒是都有流传。这些你也都知道,你问什么?他的过去吗?”
“嗯。”
“你认真玩这个游戏了?”
“说就行了。”
“陈引,一个人的过去还是不知道的好。搅进去太多,脱身就难了。”
“说。”
“唉······听说,他大学时候有个恋人,是他高中同学。两人应该是很相爱,后面他结婚两个人都还在一起来着。只是不久就被女方发现他们的关系,弄得满城风雨。把他爸也气病了,众叛亲离,偏偏他对象还出了事,被抓了。后来,好像死了。
“——陈引,游戏就是游戏,看清了玩家,一起玩一局就行了。不能说为了赢,把自己搭进去,最后弄得遍体鳞伤。”
白月光,还是个死了的白月光。
抽了一口,陈引才发现烟已经燃尽了。
众叛亲离,死去的白月光,buff叠满了。
那他以前该是什么样呢?
想起现在的贺清:冷峻,疏离,镜片之下的双眼连被点燃时都是沉默的。
这双眼睛,在以前该是如何热烈诉说呢?真想看看啊。
陈引又点起一支烟。
想起他为数不多的一两次温柔,那是一种留恋。
刻在骨子里的,不自觉的。就像戴起他的眼镜时,他嘴角泄露的情谊。
眼镜,起装饰作用的眼镜。
贺清啊贺清,你要真是个石头就好了。捂不热你,我也凿得开缝隙。可你偏偏破绽百出。啧啧。
手机又响了一响,陈引吐出烟拿起来播放。
“我的话你听没听进去?”
“你早晚毁你这个臭脾气上!”
呵,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呢。无情何尝不是痴情。
接招吧,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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