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加高铁大概两个小时,我终于到家了,是外婆家。
她们都已经吃完了饭,所以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她们盯着吃完了晚饭。
爷爷有点发烧,感觉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好像才去打了一针退烧针。
回家前,舅舅走下来和妈妈说如果爷爷再像这两天一样的话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听着还是很难受,但是这件事真的无能为力。
回家的路上,妈妈说她要做个手术,我还以为是她肾上的问题,结果是子宫内膜异位症,我们都推测是当时生妹妹时剖腹产没处理好。
第二天原本是没有计划回外婆家的,但是爷爷早上给妈妈打电话,我们还是回去了。
爷爷已经退烧了,但还是去打了一针来巩固一下,舅舅他们给爷爷挂的中医是在14号,刚好他做第二次化疗。
下午大孃(我外婆家的亲戚)来了,她们都叫爷爷好好活,过两年医疗条件肯定就更好,至少比二舅爷那时候好。
爸爸一个朋友的妈妈好像也是癌症但距离查出来已经二十年了,说是看的老中医,但现在这个老中医已经去世了,不然我们高低会去一次射洪。
爷爷他不善言辞,这似乎是我们家男性家庭成员的通病。
三月九日,爷爷今天早上要查血,所以爸爸妈妈很早就出门了,原本爷爷查了血要来我们家的,但是他可能比较恋家吧,就没有来。
妈妈昨晚四点呕吐去了医院,拍了一个CT,大概十点左右她打电话说医生说她脑部有个什么东西。
真的还是挺怕的,真的。
幸好没问题,神经内科的医生说可能是耳石症,下次再这样要去耳鼻喉科看一下。
吃了饭爷爷打电话问妈妈怎么样了,妈妈说没有事。
长大后在家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下午五点吃了饭就又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星期一,3月10日,妈妈打电话说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手术是在3月18日,问我在学校能不能耽搁。
爸爸要值班,爷爷在医院做化疗也需要人。
所以我买了下周三的票请假回家。
11,12号两天的下午都和朋友去逛绵阳的凯德广场买了些东西,吃了烤肉和披萨。
可能是12号穿的少,第二天就发现有点感冒。
麻了,真的麻了。
这几天都有在和家人聊天,14号爷爷第二次化疗,中医自然也是没有去看成。
第二天,他告诉我说输液人都输老火了,再过了两天也就是打出这段文字的今天,3月17日。
外婆接通视频通话后我看见她眼睛里明显的泪珠,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爷爷今天没吃饭,水也没怎么喝,还说不治了。
把电话给他,他也说自己没有精神和我聊天。
我给她们看我这两天画的画,我画的可好看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古风后院一角。
又打视频给妈妈,妈妈说医生明天叫她去做检查,然后就是住院,她今天都没去医院看爷爷,她说她明天去。
我给她说爷爷不想治了,她让我多劝劝他。
如果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就好了,这样家人都不会离开自己了。
我希望自己永远是个无神论者,千万不能有一天成为一个有神论者。
如果有那天,要么我成为了道士,要么是感受过了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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