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皇宫内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御花园中,一场为庆祝皇帝寿辰的宴会正在进行。
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妃嫔们身着华丽的宫装,穿梭于觥筹交错间。
苏锦和苏绣姐妹俩并肩而立,姿态优雅,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这时,容妃突然站起身,她面色阴沉,“皇上,”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宴会的喧嚣,“臣妾要弹劾苏锦、苏绣姐妹,她们胆大妄为,竟敢偷盗宫中珍宝!”
此话一出,宴会场上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了苏锦姐妹身上。
苏锦身子微微一震,但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转头看向苏绣,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苏绣则不动声色地回视姐姐,
“容妃娘娘此话当真?”湛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容妃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呈到湛帝面前,“皇上请看,这就是从苏锦、苏绣寝宫搜出的赃物。”
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价值连城的玉镯。
宴会现场立刻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落在苏锦和苏绣身上,如同尖刀般刺痛她们的神经。
苏锦和苏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愤怒,但她们并没有慌乱。
苏锦上前一步,眼神清澈,语气平静地说:“容妃娘娘,此物虽在我寝宫搜出,但我们姐妹绝无偷窃之意。还请容妃娘娘明示,此证物如何证明是我们姐妹偷盗?”
容妃见苏锦如此冷静,心中不由得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哼,铁证如山,你们还想狡辩?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几个宫女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嬷嬷走上来,老嬷嬷跪倒在地,颤巍巍地说:“奴婢亲眼看到苏锦、苏绣二人偷偷摸摸地将这玉镯藏在寝宫之中。”
苏绣听闻此言,怒火中烧,她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老嬷嬷,厉声质问道:“你这老奴,信口雌黄,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问你,你是在何时何地亲眼看到我姐妹偷盗玉镯的?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老嬷嬷被苏绣的气势震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苏锦见状,心中已然明白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
她冷静地扫视了一眼众人,而后缓缓地走到湛帝面前,跪地请求道:“皇上,臣妾姐妹清白,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允许臣妾姐妹仔细查验证物,还我姐妹一个清白!”
“查验?哼,我看你们是想拖延时间!”容妃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既然如此,那便查验吧!”
苏绣的目光落在锦盒中的玉镯上,她俯身,指尖轻轻拂过玉镯上的一道细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地说:“这玉镯,似乎有些意思……”
苏绣拿起玉镯,仔细端详,指尖轻柔地摩挲着镯身上的纹路。
这玉镯触感温润,质地细腻,雕工精湛,的确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她眼眸微眯,目光落在那道细纹上,指尖轻轻一抠,竟然抠出一小块红色的颜料。
苏绣将颜料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
她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抬头看向容妃,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容妃娘娘,这玉镯上的纹路,可是梅花?”苏绣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容妃脸色微变,强作镇定地说:“是又如何?”
苏绣轻笑一声,“梅花是皇后娘娘最爱的花,宫中除了皇后娘娘,谁敢佩戴梅花纹饰的玉镯?这玉镯,分明是皇后娘娘之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皆知,皇后娘娘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争锋,这玉镯落在苏锦姐妹寝宫,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们偷盗的。
湛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容妃,语气冰冷地问道:“容妃,你可知欺君之罪?”
容妃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她慌忙跪倒在地,哭喊道:“皇上饶命,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湛帝的声音更加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赵画师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皇上,臣可以作证,这玉镯上的红色颜料,是臣前几日为皇后娘娘作画时所用。”
赵画师的话,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妃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湛帝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来人,将容妃及其同党打入冷宫!”
容妃和其他几个参与陷害的妃嫔被拖了下去,她们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在夜空中回荡,却无人理会。
苏锦和苏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她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周围的宫女们也纷纷投来钦佩的目光,她们的姐妹情深,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宴会结束后,苏锦和苏绣回到寝宫。
苏绣看着苏锦,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姐姐,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苏锦轻轻拍了拍苏绣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妹妹,我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们都能一起面对。”
苏绣点了点头,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姐姐,你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和……”
“嘘——” 苏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目光看向窗外,
容妃被拖入冷宫的途中,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夜空,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绝望。
冷宫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她被孤零零地关在一方小小的院落中,周围的宫女们噤若寒蝉,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脸,绝望的泪水从指缝中溢出,浸湿了衣襟。
往日华丽的宫装此刻显得格外讽刺,她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在苏绣的寝殿内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辉。
赵画师手里捧着一卷画轴,有些拘谨地站在殿外。
他鼓起勇气,轻声禀报,“奴才赵云,求见绣妃娘娘。”得到许可后,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赵画师将画轴呈上,“娘娘,这是奴才近日所绘的《落梅图》,还请娘娘赏鉴。”苏绣接过画卷,画卷上朵朵红梅傲雪凌寒,生机勃勃,笔触细腻,栩栩如生。
她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赵画师好手艺,这画甚好。”赵画师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偷偷看了一眼苏绣,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
“娘娘,其实这画还有一处特别之处……”赵画师犹豫了一下,指着画卷角落一处极小的红色印记说道,“奴才作画之时,不慎将印泥蹭在了画上,那时奴才觉得这颜色有些眼熟,好像,好像……”苏绣眉毛微微一挑,“好像什么?”赵画师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附在苏绣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像是……容妃娘娘的妆粉!”苏绣顿时感到心头一震,她和苏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惊喜。
是啊,容妃的妆粉,怎么会出现在赵画师的画卷上?
难道,这陷害事件的幕后,还有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
姐妹俩心中疑云丛生,但她们知道,这或许是一个能够彻底摆脱容妃陷害的关键线索。
她们心照不宣,暂且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决定先暗中调查。
苏锦轻声说道:“妹妹,看来这后宫之中,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苏绣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姐姐的手,“姐姐,我们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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