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纯白的衣裙,如瀑布般的长发被一颗簪子禁锢,腰间挂着一枚荷包,仔细看看,那纤细的手指上不免生了些老茧。
来者正是白沐瑶,原著女主。原书中写道她表面唯唯诺诺,凡事都犹豫不决,迟迟不敢下定论,实则暗地里习武,初入江湖便杀伐果断,名副其实的黑莲花。
这白家兄妹两人,一个明着狂,一个暗着疯,到底是撼动半面江山的人物。
至于王戈嘛,从刚进太学院开始,便被白沐瑶那“清纯可人”的小白花形象可迷的死死的,动不动就献点殷勤,最后让人家给活活玩死了。
啧,可怜,甚是可怜呐!
“王兄,你怎么能欺负人家呢?”
王戈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道:“沐瑶妹妹,是她先打的我,还叫我单角牛!”
说罢,王戈急于解释般委屈地指着自己额上的那高高肿起的包。
白沐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又将王戈那傻小子迷的神魂颠倒的。
夜沉夕倒没注意,只是白沐瑶身边那人真让她记忆犹新呐,饱满圆润的杏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属于自己的恶毒女配终于出场了。
不过她怎么毫无征兆地跑去白沐瑶那里去了呢?按照原书剧情,她应该是出现在自己家新买的丫鬟名单上啊。
林沐见有人盯着自己,措不及防与那人对上视线,视线交错之间,她眸子里倒多了几分震惊,这人和自己长得竟如此相像。
林沐忙垂下视线,夜沉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那么单手撑着头,挑衅般看着林沐,眸中似要吃人一般的疯狂。
夜沉夕已经想象得到手撕绿茶婊的爽感了。
“阿夕,你看什么呢?”
夜沉夕收敛了视线,转头看向出声那人,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阿瑶,王戈凶我,他、他还说要打我。”
夜沉夕心中不屑道:让你笑话我,今天不让你小子吃吃亏我就不叫夜沉夕!
“你竟敢凶阿夕?今日我便不理你了”。白沐瑶绕开王戈来到夜沉夕身边,亲昵的挽住夜沉夕的胳膊。
夜沉夕嘴角抽了抽,好窝囊的惩罚方式,行,白沐瑶,你真有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很显然,王戈很吃这一套,连忙跑到白沐瑶身边认错。
夜沉夕撇撇嘴,索性不再管这对癫公癫婆,将自己的胳膊从白沐瑶的怀里抽离之后就混入了人群中。
她不经意间瞥向门外,院门口正是穿着龙袍的白晞文和正牵着他的手的秦淮坊,让人意外的是,白晞文今日竟戴着那龙冠,几缕发丝从两鬓直接垂下,看向秦淮坊的眼神多了些温柔。
两人也未对视多久,白晞文率先松开手轻轻拍了拍秦淮坊的背,口中喃喃,但离得太远夜沉夕并未听清他们说了什么。白晞文说完之后就转身随身边的太监离开了,秦淮坊也蹦蹦跳跳地跑到明静堂内。
人群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秦淮坊看着门口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明静堂是有多少人啊?怎么这里的学子都挤到门外了?还是说有什么热闹可看?
奈何身高不够,秦淮坊踮着脚也没人家的肩膀高,不就比自己大了两三岁而已,怎么都生的这般高大威猛?
“你们都干什么呢!”
这浑厚的声线,秦淮坊循声望去,那人青衣加身,胸前绣几棵竹子,手拿一把戒尺,莫非是这里的教书夫子?
等到秦淮坊再回过头来,众人竟都已回到原位,脊背挺地比顶梁柱都直,霎时间,门口边只剩下秦淮坊一人不知所措。
“你、什么名字?”
来人用一把竹制戒尺指着秦淮坊,表情严肃,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秦淮坊。”
听到他的名字,那人的脸色稍有几分缓和,吩咐了身边人几句就让其把秦淮坊带了下去。
“这边请。”
“去哪?”
“为新来的公子订做一件书院统一的服饰。”
秦淮坊没再说话,便跟着那人离开。
而那拿着戒尺的教书夫子则皱着眉头走进了明静堂,秦淮坊隐约觉得堂中的学子们这天必不好过。
“成何体统!”
“书院统一征订的服饰呢?你们穿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不知道的以为去赶集呢?”
夜沉夕一脸疑惑,悄咪咪问向后面的人。
“哎,这谁啊?新来的教书夫子?”
“你不知道?这是咱们书院的徐司学。”
“夜沉夕!”
突来的怒吼,震得夜沉夕抖了一下,只见徐司学拿着那二尺有余的戒尺走下台来,怒目圆睁。
“早听闻这夜丞相之女夜沉夕不是盏省油的灯,昨日惹恼了张太傅,今日又在课上说小话,这书院之事,件件桩桩都有你夜沉夕的参与。”
“伸手。”
夜沉夕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伸出手来。
这是惹了太傅,司学来要债来了。
接连打了三下,不轻不重,倒也够夜沉夕疼上几个时日了。
“这最后一下,是你今日上课说小话的惩罚。”
真是病娇文学看多了,现在连惩罚听着都像是在**了。
“坐下。”
夜沉夕呼了呼自己那已经通红的手,这管家小姐真不如自己那般牛劲,就算是身体健硕也是细皮嫩肉的,只是打了四下,就已红得发紫,大拇指下还青了一块。
徐司学用夜沉夕先打了头阵,接下来凡是在张太傅面前犯了事的学子今日都在徐司学跟前吃瘪了。
“下课。”
徐司学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明静堂。
堂内哀嚎声四起,夜沉夕更是疼的直捶墙。
“他妈的这后劲怎么这么大!”
秦淮坊刚回来就瞧见着这鸡飞狗跳的场景,有人抱着自己的手流泪,有人则捂着头捶墙。
“这是发生了何事?”
刚开口,不少人循声看去,这逆天的颜值看得不少人心花怒放,一些女子都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就围了上去。
“小弟弟,来此作甚?找姐姐为你排忧解惑啊。”
一群肤浅的女人!但耐不住好奇心的夜沉夕也围了上去,到底是哪个小子的绝世盛颜将这群女子迷成这般。
在看到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时,夜沉夕噤了声,原来是秦淮坊你小子啊,不得不说,这张脸放到现在也是能直接出道的好不好。
服了,今日还有昨天太傅的惩罚还没做呢,要是今天还不去打扫马厩,估计那徐司学又要来护犊子了。
夜沉夕一脸生无可恋地拎起包穿过人群走到马厩前。
那马儿吃着草时不时抬起头来抬起上嘴唇露出那口大黄牙,像是在嘲笑夜沉夕般,或者一副贱兮兮的表情对着夜沉夕翻白眼。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现在连马也瞧不起我了。”
夜沉夕扫着地的手一顿,抬起手数起了这马的数量。
“等等,这马厩这么大,少说也有三十几匹马,而且每匹马都住的单间,我要打扫到什么时候去呀?!”
徐司学和张太傅啊,一个窝窝囊囊干着不是人的事,一个大张旗鼓的维护这老窝囊。现在连夜沉夕都觉得这俩老爷们关系不纯。
夜沉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扫卫生,不知不觉也来到了最后一间内。
“嗯?这间没马吗?”
夜沉夕踮起脚向里面看去,此时天已经大黑,微弱的光线根本看不清,夜沉夕从口袋中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便着了火,她也只能凭借微弱的光线照着这马厩内。
马厩内是一匹纯白的马,就连它的毛发也是白色的,它靠在墙边跪在地上,闭目养神,像是在睡觉。
“只是睡着了啊?”
夜沉夕扫完后就将扫帚随便一丢,就离开了。
十几岁,正是野的年纪,刚放学怎么可能急着回家,定是要去好好玩耍一番,东街口的臭豆腐她也是今日听书院的人提起来才知道的,作为一个爱吃臭臭的东西的现代人,这臭豆腐定是必不可少的。
来到东街口,夜沉夕大老远就闻到臭豆腐的香味,本以为没人喜爱这玩意,没想到还在隔着一个桥的地方就排起了长队,看着那老板锅里没剩几块臭豆腐,
夜沉夕倍感失望,估计到她,连汤底都不剩了吧。
“没事,不灰心,明天起早一点就可以买到了。”
“你弱智啊?突然给自己加油打什么气啊?”
玩抽象被抓包了……
她抬头看见眼前来人,没错,正是沈翊,这小子从昨晚消失以来就再没碰面,今日再见,他竟抱着臭豆腐骂自己弱智?
“敢骂你主子?要么交出你的臭豆腐,要么从严处置,选一个吧?”
夜沉夕的笑容越发邪恶,像是笃定他会给自己一样自觉的伸出了手。
谁料沈翊根本不吃这招,直接抱着臭豆腐就转过了身去。
“哎哎哎,给一块也行啊,那么小气作甚?”
“我这是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凭什么说给就给?”
凭什么?我也没想到理由好不好。夜沉夕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就凭我、不要脸?”
真是为了一口吃的,小娘子家家的连脸都不要了。
“行吧,那只能吃一块。”
沈翊将怀中的臭豆腐递给夜沉夕,夜沉夕拿起筷子就夹了两块塞入口中。
“不是说好吃一块的吗?你也太卑鄙了!”
“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
哎呀,真像哥哥护弟弟的行为,这两个小老头真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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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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