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网文作者秦艽穿越了,一睁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散发着柔光的牌坊上赫然印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南天门”。

她怀疑是自己没睡醒,还没等她躺下,就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穿盔甲的兵拖走了。

秦艽疯狂挣扎,但两小兵就和木头一般,对她的挣扎叫喊置之不理。

没关系,这是在梦里。秦艽安慰自己,索性停止了挣扎。

于是秦艽就如同死猪一般被拖到大殿里。

大殿之上,云雾缭绕,紫柱金梁,有钟鸣丝竹之音贯耳。

正坐一气宇轩昂,神情肃穆,金色龙袍加身的男子。

「呔,你这皇帝老儿」秦艽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泼皮猴子,揪着太白星君长长的白胡子的模样。

就在秦艽走神之际,旁边一白胡子老头一手甩起拂尘,一手拂过胡子开口道:“文昌星……你可知错”

秦艽脑子里泼皮猴子更加生动起来。

一旁手持羽扇,面容和蔼,笑意盈盈的温柔大帅哥,用羽扇对着她轻点,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她的天灵盖直灌入体内,散尽她的小心思。

伴随着一道:“笔九,回神。”

秦艽顿时清醒过来。

只见那白胡子老头面露鄙夷:“哼,废笔,大殿之上岂容你游神。”

我?废笔?不至于吧,虽说她是个网文扑该小作者,但也不至于在梦里骂自己。

“文昌星君废笔,你所作《霸道神君……》咳咳,触及天家法则,更改赤阳神君命数,现罚你重回书中,助赤阳神君度情劫,斩情丝,以补过错。”

啊?什么?更改神君命数?她还能有这么大的...

正胡思乱想着的秦艽,见大殿上众仙齐齐望着她,自以为身在梦中,索性已经给她按上罪名,那她趁这机会看看仙界不为过吧?

想着便起身向殿外走去,直把众仙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大殿主人勃然大怒:“混账废笔!无视天庭礼法,封其法术,夺其肉身,逐出天界,书必而情丝未断,则灰飞烟灭!”

说罢便拂袖而去,殿外等候天兵将秦艽架住,拖到通天井旁。

九司刑君亲自动手,将秦艽神魂抽出,又将她法力封印,长叹一声,丢进通天井中。

转身对一旁观刑的文昌星君叹道:“文昌兄,你这徒儿…”

文昌星君拱了拱手道:“多些世兄,此乃笔九命数罢了。”

秦艽神魂被抽出,早已痛的晕死了过去,那如同万柄利刃一点点的扎进皮肤后,忽地撬动血肉,将血肉全然剔除,起初还是酥痒,犹如蚂蚁啃噬般,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疼到已然失了知觉。

等到醒来时周围已经变了个模样,仙气淼淼的天庭变成了阴暗森冷的树林,稀疏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星星点点的落在秦艽脸上。

秦艽直愣愣地呆坐在腐烂发臭的落叶上,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这是...穿书了?不对,是先穿越后穿书?

直击灵魂的刺痛让她思绪有些许受阻,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她一个社畜,被迫加班到深夜,不过小憩一会儿就变了环境,死了不说,还要遭受剥夺□□的痛苦,哪有她惨啊!

系统老爷爷什么的,她都唤了个遍,回应她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折腾了半天,毫无半点进展,她一个外来者,连神仙的法术都不知如何使用,她不是小神仙么?

摇了摇发昏的脑壳,秦艽想扶着一旁的树木站起来,重心微微偏移,却在伸出手找支撑点的时候,整个人直直地穿过树干栽倒在树中间。

自觉地有些不对地秦艽,开始试着抓住周围的事物,最后只有身旁一支焦黑的木炭能被她握在手中。

她将那木碳一握在手中,脑海里不觉地如走马灯般跳出来许多画面,手上炭笔指引着她,在半空中洋洋洒洒地写下一行行金色的字来,又似被风吹散,悉数闯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第一章托生

话说那赤阳神君,一身红衣热烈又张扬,双眼如墨眉如画...天生一副桀骜不羁的样子,引来多少女仙芳心暗许!恰逢神君下凡渡劫,众女仙或私拖关系或强行下界,只为与神君共度一夜**...】

开篇便是讲的赤阳神君下凡渡劫,在凡间从一农村小子一路逆袭到天下第一大教玉虚观的外门弟子,期间无数美女贵人投怀送抱倾囊相助,得以轻松度过种种劫难,然后,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不知是因为秦艽法力被封印了大半,还是这本书就写到了这儿,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在蹦出一个字儿。

秦艽环顾四周,阳光终于破开了层层叠叠迷雾,透进森林里来,远处升起袅袅炊烟,仿佛在指引着秦艽。

她缓缓朝前飘去,失了肉身的好处莫过于不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腐烂的树叶上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片微微泛黄的麦苗,约莫不过五月的样子,午时阳光正烈,应是没人的时候,可不知为何,有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小身影,艰难地提着一桶水朝着地里走去。

秦艽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男主,无疑,只因她所作众,众仙下凡后遇到男主必定能认出来,想来应该是那一圈淡淡的光圈。

赤阳神君缓缓走来,她下意识的躲藏,却在手掌穿过树干的瞬间想起来,她亦非人类,不过是一缕魂魄罢了。

只见日头下,那小小的身影吭哧吭哧地将水倒入地头的蓄水缸里,溅起的水花滴落到干涸的土地上,瞬间被蒸发。

“咦?中午不能浇水的。”秦艽好奇地发问,浑然忘记了她现下是个灵体。

小小的身躯震了下,缓缓地放下手中木瓢,转过身来,略带警惕的眸子看着她:“你是什么?”

秦艽有些尴尬的摸摸脸开口道:“你看得到我啊?”

郅焱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生成的影子融入到他黝黑的脸上,小小的五官生得极为立体,却因长时间的脱水暴晒有些起了皮。

他也不回答她弱智般的提问,储完水又提桶离开,耳边只剩下秦艽嘈杂得询问声。

“你看得到我的!你叫郅焱是不是?这里是王家村!”

“你现在多大了?看你这小萝卜头样,有8岁了吗?”

“你别害怕我,我不是鬼,鬼是不能站在阳光下的,我还有影子呢!”

“这里是哪里啊?”

....

“我是笔中小姐姐,是来帮助你的。”

“和我签订神之契约,成为救世勇者吧!”

秦艽跟着小人儿从地里走了小半个时辰走到了水边,一路上她絮絮叨叨,都没能引起郅焱的注意。

只见他放下手中木桶,将水瓢递给秦艽,示意道:“你是来帮我的?天大旱,庄稼缺水,帮我运水到地里。”

秦艽板起个脸,将双手背后,故作深沉地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还未等她说完,郅焱就麻利地将水打好,小心翼翼地往回运着水。

“哎,等等...”

就这样来来回回运了几趟,日头渐渐西沉,地里干活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郅焱也不去打水了,挽起衣袖在地里捉起虫来。

秦艽眼尖的看到,他露出的手腕遍布伤痕,有些还是新添的样子,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

她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郅焱手腕:“谁敢伤你?”

“谁不敢伤我。”郅焱终于再次开口,吐出的却是极为冷漠的一句话,随后抽出手腕,看了看天色,去一旁拿起水瓢,小心翼翼地浇起地来。

粗糙干瘪手腕从秦艽手中划走,摸到实物的感觉让她有些动容,刚想说些什么,面前的小人儿早已埋头干起活来。

周围的田地里,来来回回挑着水干活的无一例外是青壮年,郅焱的身形看起来是最小的,可干的活却一样不少,就连大中午的别人去遮了日头小憩他也在挑水。

好容易浇完水,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他将装着虫的背篓背在身上,开始往家赶去。

一路上秦艽愈发的沉默起来,她再这么迟钝,也能感受到,来往的庄稼汉们无不在避着郅焱,就连无知稚儿经过他身旁也被父母紧紧攥着离开。

郅焱看了眼飘在他身旁的秦艽,眼中是深深的防备。

可时候不早了,他还要赶回家做饭,今日的溪水又薄了些,他浇完地的时辰也晚了些。

匆忙赶回家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板凳,秦艽冲上前想将他撞开,可小小的人儿不知哪来的力气,愣是推不动他,板凳穿过她的身体砸到郅焱肩头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听的叫骂声:“小兔崽子,还学会偷懒了?地里那点活儿怎不让你干到半夜去!”

说着扬起手中板凳,就要向下劈来。

“你打伤我,明日你就得自己下地里去。”郅焱冷冷的望着眼前瘸腿的男人。

“你这什么眼神?”男人扬起手就要给郅焱一巴掌,被他抬手挡了下来,轻轻一扭,就将男人甩到一旁。

“做饭了。”郅焱将背篓里的虫子倒进鸡窝里,随后进了一个装满杂物的房间里,用湿布擦了擦手,开始生活做饭起来来。

说是做饭,不过是往屋子正中间的炭堆上,复燃起火苗来,然后用布擦了擦红薯,丢进火里烤着。

火上架起一陶斧,添点水,里边放了颗用湿布细细擦净的鸡蛋,蛋熟水沸后就将水舀出大半,再往水中加把野菜和玉米粉,做成野菜糊糊。

不多时,饭就做好了,将大半的野菜糊糊盛出来,再扒拉出几个红薯,与鸡蛋一块端上了桌。

男人一见饭菜上桌,就将大半的野菜糊糊划拉到自己碗里,又拿了个最大的红薯,不顾烫的往嘴里塞,吃着还不忘开口呛两句:“饿死老子了,懒死鬼托生的…”

“少说些,吵着小宝了。”围坐在桌边妇人开口打断男人,她怀中抱了一未满月的婴儿,正用手轻轻拍着哄他入睡。

又见着一旁坐着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装了半碗糊糊,还想着拿过个红薯,便开口道:“花妞,哥哥干农活太累了,不如把这红薯拿给哥哥吃吧?”

花妞听到妇人开口,手不自觉的缩了下,又向那红薯伸去,还没碰到,手中就被塞了个鸡蛋,手底下的红薯也被夺了过去。

“柳娘,不用对这泼皮小子这么好,记打不记吃的玩意儿!花妞,给你娘剥个鸡蛋补补身子。”

男人说完将红薯仔细剥了,放到柳娘身前的碗中,又说到:“柳娘,可苦了你,明日我就叫那小子去公中拿些鸡蛋回来。”

“泉郎…”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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