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铁朗说话漏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某次他和孤爪研磨从排球队训练回来时，向你露出缺了颗牙齿的笑容，把你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牙齿怎么掉了？”你忍不住问他。
黑尾铁朗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下一刻又不在意地回你，“下午训练的时候被球砸了下。”
“被球？！”你张大嘴，上手托住他的脸仔细瞧了瞧，“是砸到脸了吗，有受伤吗？”
他摇摇头，“没有受伤。那个球的速度不快，主要是当时我正和研磨说话呢，没注意到。”
“速度不快还能把牙齿打掉...”看黑尾铁朗除了牙齿似乎真的没受什么伤，你放心地收回手来。
“排球果然是危险的运动啊。”
你有些后悔答应研磨以后要去当球队经理了。
你不禁担忧，之前和他们一起玩球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排球有多大的杀伤力，直到后来黑尾铁朗带着你们两人去了排球馆的训练队，在一旁围观训练员们的队内比赛，你才对这项运动有了更深入的认知。
而后某天三人在晚上聚在一起，观看教练老师让观摩的大赛视频时，看到赛场内高速运动的排球、听到音响传来手臂接触排球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你突然萌生了这种意识——排球这项运动，说不定真的很危险。
当时孤爪研磨在黑尾铁朗的“二传手是不需要过多跑动的位置”的劝说下，答应了和他一起去排球队，但排球馆的球队成员都是男女分开的，要让你单独去学排球的话，你似乎也没太大兴趣，毕竟你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而已。
“你要是不讨厌，在一旁看我们训练也挺好的，那个猫又教练应该不会介意。不过要在一个球队里的话，似乎有排球经理这个位置。”孤爪研磨没有再看电视里的那个二传手，而是转头盯着你。
“经理？”你琢磨这个这个词。
“好像是球队里的职位，等上国中的时候排球社就会有设立了。”黑尾铁朗问道，“要不要试试看？”
“要是尝试后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做，我们反正还是会呆在一起的，而且我国中也不一定去排球社。”研磨歪头，语气像是平静地阐述事实，“不过要是来的话，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
“！！”研磨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你还是被他难得的可爱动作迷惑了，于是你忘记了比赛里的激烈，答应了他的邀请。
“我，试试看？”
但此刻你是真的有些后悔，并且确切地担忧起两个加入排球队的小伙伴来。
被轻轻砸一下就要掉牙齿，后面不会受更重的伤吧？
从你忧虑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一旁沉默着的孤爪研磨终于忍不住接话了：“其实被砸不是主要原因，被砸也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诶？”你困惑，“那是什么原因呢？”
“是因为它本来就松动了啦。”黑尾铁朗指向牙齿的那个缺口，“之前就有些摇摇晃晃的，爸爸说是到了换牙期，说明我在成长。”
“一般是6岁左右就会开始换牙了，小黑这个算晚的了。”孤爪研磨默默地启动了游戏机。
你恍然大悟，“妈妈之前有说过，等下，研磨你是不是...？”
你记得前两天孤爪研磨在吃苹果派的时候表情不太对劲，问了之后他说牙齿有点不舒服，你就是因此才去询问了我妻葵。
孤爪研磨瘪嘴，他闷闷道，“是...我好像也到换牙期了。”
“啊...”
那不是也能看见缺牙齿的研磨了？你感到很新奇。
瞥见你兴致勃勃的眼神的孤爪研磨马上就理解了你的想法，舌头不自觉顶住了那颗松动的家伙，心里满是郁闷。也许是在乎自己的形象，他不太愿意让你看见他缺牙齿的样子。
思绪一杂乱，手里的游戏就迎来了GAME OVER，孤爪研磨心烦地放下了游戏机。
“小黑，你掉下来的牙齿是怎么处理的呢？”你好奇地看向黑尾铁朗。
“爸爸说下牙要扔房顶，上牙要埋进土里。”黑尾铁朗笑着回你，“我拿张纸包起来了，回去的时候让爸爸扔房顶吧。”
“小黑掉的是下牙齿啊。”你点点头，“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一直在意这件事的研磨倒是对这个说法比较了解，“下牙齿往上长，所以要往高处扔，上牙齿往下，所以往低处埋起来，虽然我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那研磨呢，是上牙还是下牙？”
“...上面的。”
“那不就是要埋起来吗！”你兴奋道，“那我可以到时候一旁看着吗？小黑我也想看你的牙齿被扔到房顶上！”
可以观看到两种不同牙齿处理方式的你有着十足的兴趣。
黑尾铁朗迅速答应了你，“晚上吃完饭来找我吧，你来了我再让爸爸扔，研磨你要来吗？”
孤爪研磨嘀咕：“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后面也要掉吗。”
“我现在牙齿都没有变化的样子，估计换牙期还没到。”你对此很坦诚，“所以我想先看看你们的嘛。所以走吧走吧，研磨，一起去好不好？”
说完，你看他没有在打游戏，便握住他的手摇晃起来。
“对呀，一起来把研磨，就当是集体活动了。”
犹豫许久，孤爪研磨终究是耐不住你的祈求，他叹息着答应了。
“好诶！那下次埋牙齿也一起！”你欢呼。
我可没有答应这个呀...孤爪研磨重启游戏。但看你欣喜的样子，他也没有再反驳。
过了几天，在晚饭时牙齿脱落的孤爪研磨犹豫了半天，那纠结的表情看得对面的孤爪夫妇莫名好笑，偶尔也能从儿子脸上看到这样丰富的表情呢。
最终还是打算履行约定的他在第二天告知了你们这个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比以前更少了，还在你想看他嘴里牙齿脱落的地方时偏过头去不看你，让你一阵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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