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餐桌上。
三个人安静的吃饭，季鹿吃的意外的多，口味非常好，程寂年也时不时的为她夹菜。
程九年看不下去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撒狗粮，一边翻白眼一边嘀咕，“菜齁死了……”
季春吃饭眉眼低垂，只静静的喝着面前的养生粥。
联想到下午程寂年对季鹿不同寻常的呵护备至，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大小乖乖。”
季春和程九年同时抬头，看向放下碗筷的季鹿，她美眸含笑，好似被一股特殊的光辉，“妈妈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季春倏地捏紧了手中的筷子，下一刻便听到季鹿的那句，“我怀孕了！”
说完便害羞了似的，和程寂年抱作一团，两人旁若无人的接了个吻。
程九年：“……哦”
季鹿撑起嘴角，露出一抹笑，“真的吗？太好了。”
沉浸在幸福的季鹿和程寂年彼此相拥，并未发现大儿子的异样。
季春暴露出的情绪转瞬而逝，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神态，轻声欢喜，“什么时候的事啊？妈妈怎么现在才说。”
“旅游的时候才发现的，那天我一吃东西就想吐，我们就立刻去了医院，结果一检查，居然是怀孕了……”季春含羞带怯的埋首在程寂年怀里，仿佛未经人事的少女。
程九年暗含羡慕的切了一声，终于明白父母为何这次回来为什么比往常还要腻歪讨嫌，小声咕哝，“不就是怀孕了吗，两个人加起来快八十岁了，还腻腻歪歪，不分场合的亲亲我我，搂搂抱抱……”
季春面无表情，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清脆的一声，勉强压住了程寂年想要拍人的怒气，季鹿含嗔带怒，“小单身狗，就是嫉妒妈妈，有本事你也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程寂年性感低沉的嗓音轻声哄道，“宝宝，不要生气，我们上楼，不和单身狗计较。”
季鹿：“嗯嗯！”
两人像是被缝在了一起，皮肉贴着皮肉，慢吞吞的亲在了一起，脚步凌乱的上了楼。
色qing的一幕，程九年实在没眼看，瞪了两人一眼。
季春在位上静坐了几分钟，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已经放凉了的饭菜。
程九年始终放在他身上的余光及时捕捉，连忙阻止他，动作利索的站起身，端起菜碟，走向厨房，“哥哥，菜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再吃。”
不过三五分钟，程九年带着满身油烟气把菜端出来，却看到餐桌上已经空无一人。
想要讨人欢心的笑脸僵在脸上，程九年癫狂的神情时隐时现。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你生气的明明不是我！明明是爸妈！为什么你却能对他们笑脸相待，却永远不接受、甚至忽略我的真心！！！为什么？为什么！
程九年低着头，看向两只手中端的餐盘，强忍住想要上楼质问的冲动，默不作声重新坐到餐桌上，几乎不带咀嚼的将剩下的菜吃了个干净。
吃着吃着，眼泪啪嗒一声落在餐盘上，接着像是雨中的天空中了一个大窟窿般的，泪水抑制不住的砸在碗里，渐渐将米饭砸出了一个个小窝……
丢下手中的碗筷，碗筷的碎裂声打破了程九年最后的理智，他喘着，抽泣着，红着眼眶哒哒哒的大步冲上楼。
“啪啪啪——”程九年狂轰乱炸的敲响房门，“开门！给我开门！”
程九年一拳砸在房门上，季春在三楼就听到了动静，打开房门，皱着眉快步下了楼。
与此同时，门被一把拉开，程九年差点没稳住，一头栽进去。
“发什么疯？”程寂年只围着浴巾，潮湿的头发，嘴唇破了个口子，看着像头疯狗一样，红着眼睛瞪着他的傻儿子，语气淡淡。
程九年哽了一下，扫过身后不明所以，眉间微蹙的季春。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心底的暴戾被压了回去，沉住气问，“妈妈呢？”
“在洗漱。”，程寂年不放心季鹿一个人待在浴室里，皱着眉问，“到底什么事？”
程九年深吸了口气，一口气说完了让季春眼前发黑的话，“我要哥哥做我的老婆，给我生孩子！”
反应过来的程寂年就要一巴掌拍死眼前说胡话的疯儿子，“爸爸！”
季春忙拦住他，程寂年抬起的手臂青筋毕露，一向英俊儒雅的面上已经有些扭曲，看着脸色苍白的大儿子，和一脸倔样，脸上写着——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的二儿子，不敢相信那种话居然堂而皇之的被他说了出来，气的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道，“闭嘴！你脑子又抽了吗！？现在！马上！立刻！回自己的房间！”
浴室里，听到动静不对的季鹿喊了一声，问怎么了。
程寂年深呼口气，缓声回应，“没事，九年说他吃多了，肚子疼。”
季鹿急急的要出来，程寂年关上门，快步进了浴室，稳住她。
声音如常，“你别急，小春陪着他呢。”
护着小狗的心软软的老婆……
春自己也很害怕的，他超级敏感且心思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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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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