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年十八岁生日。
他在郊区的山上买了别墅,又提前一天晚上和家人过了生日。
生日那天,程九年和几位好友还有被他软磨硬破才答应出来的季春一起庆生,快到了晚上就散了场。
程九年神秘的说要带季春去看一看他自己挣钱买的房子。
季春拗不过他,程九年开车去了很远的郊区的房子,好几个小时的车程。
房子很漂亮,是季春的审美,他曾画过一幅对自己理想房子的设计图,这房子的设计同他给程九年看的一模一样。
他们在不算很大的双层别墅里逛了一遍,刚要走出装潢最好的主卧,程九年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软倒,靠坐在床边,说他身体好难受,像是火烧的一样,脸色涨红,呼吸粗重。
一双盯着他的黑沉的眸子渐渐变的涣散。
季春从来平静无波的神情,短暂的慌了一瞬。
他不会开车。
刚拿出手机要打急救电话,程九年的朋友便打来了电话,语气急促慌乱的说自己不小心把研究所刚研发出来的□□,当作晕车药给程九年吃了,药性还不稳定,两小时之内不解开可能会导致男性功能受损。
程九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压在季春身上,一边不放开季春,一边说别管自己。
季春冷静下来,定定的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他抬手抹去程九年额头上的汗珠,又轻轻揉捏住他平时一干坏事就红透的耳垂。
季春将他扶到床上,看着已经快要失去神智的人,抬手解下一个又一个纽扣,眼睛盯着程九年,动作缓慢的褪下了衣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九年看着眼前的景象像是恍惚了一般,忽地掉起眼泪,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搂着季春的腰,轻抚着他身体上痕迹。
季春除去昏过去的那几个小时,天还没亮便半醒了过来。
程九年看着季春双眼红肿应是流尽了泪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羞涩和惬意,小声唤:“哥哥…”
季春颤了颤睫毛,闭上眼睛转动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头,一副心灰意冷不想在看到他的模样。
时刻盯着他反应的程九年看到他这副样子像被针扎了一般,身体僵住,半晌才哑声道:“哥哥要对我负责。”
静默无声,季春的姿态摆在那里,那样的凄美,那样的绝情。
程九年语气陡然激动起来,重复着让季春对他负责的话。
听着他陡然癫狂的语气,季春面色平静,仿佛已经见过千万遍。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程九年一个人的声音,他倏的意识到程九年是不会回应这样的自己的,语气倏然一变,带着哭腔道:“哥哥,哥哥,哥哥!”
开头三声哥哥永远是他在犯错和惹季鹿不高兴时的开场白。
“不要不说话,我又惹哥哥生气了。我再也……不!……不要不理笨笨,哥哥,呜呜呜”
程九年的那声忽而尖声的不,是对自己仍会再犯的心知肚明和对随口而出的可能再也不能得到那样近的距离的话语的排斥。
他要昨晚的欢愉!他要成为哥哥的爱人!他要这样的亲密无间,他忍受不了极致的贴近后的分离!
哥哥,你一直知道的……笨笨是你的弟弟,更要做你的心上人……
季春不用看也能知道程九年的每一个表情,那样的可怜,那样的…令人心动、令人颤栗。
压下心底微微颤动,想要冲破梏柣的感情,季春声音带着暗哑,“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直接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程九年控制不住的狰了狰表情。
哥哥永远都是这样!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想要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不要他!
气氛凝塞,程九年一字一顿仍带着哭腔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以后都只会和那一个人。
季春没说话,程九年继续哭诉:“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们还要再亲密了,为什么再有爱人一个身份就不可以了?!”
不想再听他的谬论,季春缓缓转过头,看着程九年说完便背对着自己,委屈的抱着腿,说:“转过来。”
程九年不敢不听,季春看着程九年通红的眼睛,启唇声音沙哑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程九年从嘴巴里挤出不要两个字。
季春眉眼微皱,声音顿时冷了下来:“那就出去,跪着!”
程九年被他骤冷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瞪大眼睛,极力忍住心里的燥意,崩紧了红着的脸,动作不自然的在门口跪了下来,动作咣铛响,跪下来的时候,膝盖还直挺挺的磕了下去,生怕季春听不见一样。
季春没理会程九年的小动作,撇了他一样,程九年正好垂着脸蛋在掉眼泪。
看程九年一副死样子,季春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又淡淡的补了一句,出去跪。
谁懂,我写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想激动的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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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去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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