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燕谌诚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眉头一皱,抬手接通。
“如果你还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就马上给我滚回来。”听筒里传来燕董简言意骇的话,他说完也不给燕谌诚反应的时间就将通话挂断。
燕谌诚黑沉的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响后才将手机揣进兜里,又看了那紧闭的门一眼,转身离开。
他刚走进电梯,巫止重咻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贴在门上柔声说:“媳妇,燕谌诚走了。”
门内静悄悄的,没人回应,巫止重又说:“我有关于燕谌诚的大瓜。”
门开了,纪洨从门缝里探出头,半信半疑的问:“什么瓜?”
“隔墙有耳,我进去说。”巫止重一边说一边挤进门。
纪洨也不阻止,只是眯着眼睛盯着他,一副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将他赶出去的模样。
巫止重将纪洨抱到怀里,用带着点埋怨和委屈的语气说:“媳妇,难道我还没有燕谌诚一个瓜重要吗?”
纪洨推不开巫止重,只能臭着脸说:“说正事!”
巫止重微叹一口气,愁到纪洨耳边说:“燕谌诚要跟陈家大小姐联姻了。”
“什么!”
纪洨的眼睛瞪的老大,打开门就要往外冲。
他要去告诉清忆这个消息。
巫止重早就预料到纪洨的反应,忙抱住他,安抚说:“你跟他说能改变什么?”
纪洨愤怒的红了眼,“难道就任由清忆被蒙在谷里?这对清忆太不公平了!”
巫止重却是看的明白,他轻抚纪洨的后背,低声说:“我记得你跟我说冉清忆不喜欢燕谌诚。”
今天燕谌诚堵门时,冉清忆那平静的态度根本不是对待一个爱人该有的态度。
反而是燕谌诚,虽然嘴上说的强硬,但实际行动无一不表露出他对冉清忆的在意。
巫止重问:“你觉得冉清忆会在乎这件事吗?”
纪洨逐渐冷静下来,巫止重轻轻揉着纪洨的耳垂,温声说:“感情里,先爱的人就先输。”
他轻吻纪洨的耳垂,问:“你觉得他们这段感情里,先输的人是谁?”
明面上,输的人是冉清忆。
可实际上,输的人却是燕谌诚。
燕谌诚高冷狂傲,他习惯站在掌控者的位置,不能接受自己被别人掌控,而要他主动承认自己喜欢冉清忆,就是要他亲手将他的情绪交给冉清忆掌控。
这对燕谌诚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冉清忆站在阳台上看着燕谌诚离开,有些头疼。
燕谌诚这种状态,他很难跟燕谌诚好好说分手的事。
手机一震,是中介发来消息,说给他找到一处距离医院很近的房子,让他有空去看看。
他去看房子肯定得避着两个保镖,保镖还在,他也没急着回中介。
从他打定主意跟燕谌诚结束关系后,他就联系中介打算租个房子好就近陪外婆。
他不知道外婆还能支撑多久,但他想珍惜这最后的一段时间。
手机铃声骤响,冉清忆手一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浮上心头。
这种恐慌在看到来电显示后达到极致。
他接通手机,还没说话,陈医生沉重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快过来,阿婆要撑不住了。”
冉清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听不清陈医生接下来的话,只慌忙的应着,手忙脚乱的往外冲。
可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保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走回去拿了一把剪刀出来抵着自己的脖子,“别跟着我。”
两个保镖都吓坏了,高高举起手,“我们不跟,您小心点,别伤到了!”
冉清忆没搭理他们,坐进电梯看到两个保镖没跟来才将剪刀放下。
两个保镖齐齐擦了一把冷汗,赶忙给燕谌诚打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燕谌诚竟没接。
燕家。
燕谌诚坐在沙发上,神色阴鸷。
他的身侧围了一群保镖,这群保镖跟盯犯人似的直勾勾的盯着燕谌诚,一旦燕谌诚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们毫不客气的压制住。
大厅静的可怕,路过的佣人都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归零。
燕谌诚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暗沉的双眸直视正在慢悠悠品茶的燕长鑫。
“老头子,我到底想干什么?”
燕长鑫不回燕谌诚的问题,沉声说:“陈家要求在这个月内订亲。”
他补充说:“听说是陈家那个丫头催的。”
陈苦勿以前对这婚事的态度可没有这么急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想法?
燕谌诚没什么反应,“我不同意,要去你去。”
燕长鑫面容一扭,“燕谌诚,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燕谌诚的眼里已染上不耐,“你能拿我怎么样?”
燕长鑫看着眼前这个简直跟他年轻时性子一模一样的儿子,气的脑子发热。
他咬牙说:“行,你要是不同意这事,就别想拿到我手里的股份。”
燕谌诚眸色发沉的看着他,半响却起身说:“好。”
他确实想要燕长鑫手中的燕氏股份,因为这能让他在公司里做出某些决定时少掉很多阻碍。
但即使没有这些股份,他想做的事也没人能阻止。
燕长鑫差点被气吐血,见着燕谌诚站起来就要走,燕长鑫对保镖怒喝,“愣着干什么,把少爷送回房间休息。”
燕谌诚眸色一厉,“你知道他们拦不住我。”
“我当然知道。”燕长鑫似是豁出去了,他指着墙说:“你要敢走,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他跟燕谌诚这个逆子斗智斗勇多年,想来想去,除了股份,也就只有这个能让燕谌诚听话。
燕谌诚脸色很难看,他咬牙问:“你认真的?”
燕长鑫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他并不认为燕长鑫不敢这么做。
但他震惊的是燕长鑫竟然能为了让他同意联姻做到这么无耻的地步。
燕长鑫脸色发冷,“你可以试试。”
燕谌诚额头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跳动,半响他伸出手,“手机还我。”
他的手机从进入燕家的时候就被管家收走了。
燕长鑫早就猜到他会要手机,当场掀开水壶的盖子,对着里头已经被煮开的手机说:“自己拿。”
燕谌诚:“……”
“砰!”燕谌诚生气时总爱将门关的震天响。
燕长鑫坐在沙发上,听着楼上传来的关门声,心满意足的抿了口茶,“今天这茶叶味道挺特别。”
老管家在一旁提醒说:“老爷,这水是煮手机的水。”
燕长鑫:“……”
冉清忆紧赶慢赶,却还是没能赶上。
陈医生在一旁安慰他劝他节哀,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呆站着,竟也没哭,或许是早有预料,也或许是悲伤过度,他竟能冷静的处理外婆的后事。
等他处理好这一切,抱着外婆的骨灰回到公寓时,他才发觉燕谌诚已经消失好一段时间了。
那天他离开的事,燕谌诚竟也没有找他算账。
门外隐隐传来吵闹的声音,他打开门,看到的是叉着腰跟保镖吵架的纪洨。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这里又不是你家!”
保镖只说:“冉先生需要休息。”
冉先生一消失消失这么久,燕总又联系不到人,这会儿冉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他们可得把人给看好了。
纪洨看到他眼睛一亮,“清忆,你没事吧?”
冉清忆侧过身,“进来吧。”
有他开口,保镖不敢拦人。
纪洨趾高气扬的从保镖面前走过,一进门就把门关上反锁,满脸担忧的问:“清忆,是燕谌诚瞎了眼,你可别想不开啊。”
冉清忆问:“我想不开什么?”
纪洨一怔,“你不是因为燕谌诚联姻的事才消失的?”
经这么一提醒,冉清忆才想起燕谌诚要跟陈家联姻的事。
想到燕谌诚这段时间都没出现,他猜测大概也是为了联姻的事忙活,他摇摇头说:“我没事。”
纪洨见他真的没有因为燕谌诚联姻的事伤心,才缓缓松了口气。
冉清忆又问:“你知道燕谌诚现在在哪吗?”
纪洨猜测,“应该在燕家。”
他一顿,又说:“门外两个保镖可能会更清楚。”
冉清忆垂眸思索半响,“我知道了。”
纪洨走后,冉清忆将自己用过的牙刷等生活用品全都收拾进垃圾袋里,随即提着垃圾袋打开门。
看着两个保镖警惕的眼神,他说:“带我去找燕谌诚。”
他要带外婆回家,没时间在这里跟燕谌诚耗了。
两个保镖有些为难,毕竟他们联系不上燕谌诚。
见冉清忆神色决绝,高个子保镖说:“我请示一下燕总。”
但他也不知道燕总的电话能不能打得通。
幸运的是,燕谌诚的电话打通了。
听到保镖的话后,燕谌诚说:“带他过来燕家。”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保镖松了口气,挂断通话后带着冉清忆往外走,刚来到楼下,冉清忆却往门口相反的方向走。
两个保镖一怔,却听冉清忆说:“我去扔个垃圾,你们在这等着。”
垃圾桶就在距离他们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两个保镖一眼就能看到,因此他们也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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