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具人

房间里没有窗户,家里唯一的窗户是大大的露天房顶。有爱在学校里最交好的,可以讲话的,是同桌丹妮。她们一起扮演好同学,好班委,以及一起备战中考的战友。“整个学校都是,我们也不要落队!”

有爱要是早点知道这样的道理,或许会吃少一点苦头,澄凌吻着鱼缸的外壳,金鱼游着,穿过了海底暗礁。

有爱一直记得有一堂历史课上,老师讲的四合院。丹妮总是拿着这个说事,当然,有爱先说的,她说:“自己住在一个伪四合院里面,哈哈……哈,四个房间,中间镂空,穿洞,会滴水,会□□,但是不会招手,是人要住进去,不是要人住进去。”

而且里面的家具,实在太少了,丹妮去过有爱的家两次。

“姐,等等我。”阿阳屁颠屁颠地跟在有爱的身后,他已经返回去一次了,他又忘记拿书包了。

有爱还是要数着站点,从左到右,四十七站到了,她从绣着白花的钱袋,取出了1块的硬币,投进了投币箱。她没有公交卡,弟弟也没有,只有妈妈有,因为每天上班,都要坐公交。纪爸爸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近,骑自行车往返就好了。

虽然有爱每天都要坐公交,但是还是没有。阿阳的学校就在乌镇,他是不需要的。

阿阳和有爱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有爱很喜欢这样的位置,很高,可以把车里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在小的时侯,坐大巴旅游时,也是像这样,坐在后面。有爱趴在车窗的靠椅上,透过玻璃,看着后面的小轿车,行人,路障,车水马龙,都被甩得远远的。

(三月十日,晴天)有爱穿着印着金鱼的黄色长袖,和灰色牛仔裤,心情愉悦。如果是一个人出走,心情会更好的。她的书包放在中间,隔着阿阳。‘‘嘿,欸,姐,真是见外。”顺势将他那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的书包,压在了有爱的书包上面。“咦,拿远点,狗东西。”

‘‘我的妈,你真是亲姐,骂我作甚。”

他用他已经丢尽的脸,凑到有爱的包子上,用手比划着,一些游戏里的绿色的天花乱坠。有爱的好兴致被一扫而空,转过头来,阿阳已经竖起了他的中指,‘‘第一,今天,我早起了;第二,我也是去干正事的,你知道那个游戏新出多久了吗?”

他抓起书包,发挥瞬间移动的技能,顿时,天空炸裂,云层杀死了白鸽,往半球的两侧疯狂内卷,准备靠着姐姐的肩膀睡大头觉。

‘‘哎,靠着吧。”

‘‘姐,睡一下,到了叫我。”

‘‘嗯,睡吧。”

1全程大约有五十分钟,“ 也是,毕竟你是我弟弟。”有爱默念着:就跟念 “毕竟啊,我是你姐姐。” 一样没有区别。

记得高中的时候,大概入秋,有爱又一次攒够了钱,买了一直想要的随声听,再上一次的话,是隔不久就要抖掉的灰尘。

‘‘我不是为了莲而歌唱,我是为了我自己。”看着已经把脖子翻转到后面的阿阳,有爱放松了自己的一边肩膀,腾出来放空。她放心的拿起了漫画,躲进了自己辛苦搭建的乌托邦,尽情地闻着自己的体香。也是,吸引有爱的不单单是剧情。当然,这还是有很多糟粕的,哎,不提,不算,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有的话,也只是在安慰自己。

有爱也只能是一个完整的哈利波特。

大学的时候,有爱解剖了一只小小的奶牛猫,当然,那是死的,没有被压扁。她观察着破损的器官,和血肉模糊的牙齿,当然毛也是焦的,不知道被什么人点了。

“BUT,我可不会为了男人,去遥远的东京。去远方,理由也只能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算了,不要总是说丧气话,目的地也不要想的那么美。

窗外的枫香树,没有留下一个正脸,齐刷刷地,初若少女之羞涩,红晕轻染。风中摇曳之时,似低声倾诉,娇喘如同小锤。

阿阳的口水流到了有爱的肩膀上,浸湿了一块。

有爱来到这个金榜补习班才半年,每周末都有课,但是对于有爱这个半路痴来说,还是很困难。“下一站,门原站。”有爱给了阿阳一肘子,“哎呦”他直起身板,伸了个懒腰。眯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到了啊…”

“没有。”

“唉,多睡一下,会死啊。”有爱恨不得咬死他的脊梁骨,吸干他的眼液,再把它的其余四官,嚼嚼嚼,磨成粉末。

“快起来,准备下车了。”

“唉。”阿阳背上了书包,擦了擦嘴角。

有爱和阿阳来到了补习班大门口,约定下午五点半在大门口集合。

有爱走进了大楼,那是,也可以算是大型的补习机构,今天因为要等弟弟,担心他误了时间,所以早到了半个钟头。教室里还没有人,也没有老师,有爱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向阳生,冬未寒,窗临榕树,她总是觉得可以跳到对面的树干上,然后撑开四肢,像蜘蛛一样,不停息地织网。

如果一定要有人当推动剧情的那个人,有爱不想当,尽管剧情不理想,但是她还是喜欢角色偶尔处在的温馨。

(12月4日)有爱:我喜欢没有人的教室,一张干净的书桌,一个装满温水的保温杯,一个友好的环境。真好笑,我既然说不出那个词,但是我每天都可以听见。

澄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诧异,用她的话来说,这是个穷酸的理想。

墙内生花墙外香,阿阳不只要沾我的光,还要沾同学的光。有爱用橡皮擦掉了爸爸的名字,“都说过了,要用黑线笔签字,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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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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